沈姝眼看小腿被勒得越來越緊,哪還敢嘴硬?
立馬收斂了那點脾氣,乖乖低頭,聲音軟得像要滴出水來:“二少爺,您看……這金子多貴重,我一個小老百姓,哪受得起這麼大的賞啊……”
她話沒說完,湛丞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手攬住她手腕,拉著她往屋裡走。
沈姝心裡罵了一百個狗男人,臉上卻還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腳下老實得不行。
湛丞坐回椅子上,衣袍一掀,毫不客氣地抬手就把她的小腿架到了自己膝上。
“你!”沈姝瞪大眼,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動作有多不妥,後知後覺地臉紅了,連忙要把腿收回來。
可她才動了一下,湛丞冷哼一聲:“拿下去也行,那就不弄了。你難受也別怪我。”
沈姝頓住動作,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腿被搭在人家大腿上,這姿勢別說古代,她在現代都嫌太過分了,尤其物件還是個喜怒無常的瘋批貴公子。
可那小腿傳來的勒痛也不是假的,她咬了咬牙,手指死死抓著椅沿,聲音跟蚊子哼一樣:“……那您輕點……”
湛丞聽了這句,眉目一挑,唇角笑意微勾,眼裡卻壓著一層說不清的情緒。
“放心,”他低聲道,“我一直都很溫柔。”
溫柔個屁啊!
湛丞低著頭,指尖懶洋洋地在那隻金鐲子上輕輕一觸。
像是毫無章法地掃過一下。
可沈姝卻猛地感覺到原本勒得生疼的小腿猛地一鬆,那壓迫的緊繃感像潮水般退去,帶著一絲遲來的酥麻,直衝骨髓。
她沒忍住輕輕“啊”了一聲,隨即連忙捂住嘴,睜大眼睛看著他。
“好了?”湛丞慢吞吞地開口,像是心情不錯,語氣裡還帶了點戲謔。
沈姝用力點頭,那點疼痛一緩解,她整個人差點都軟下來了,眼底甚至泛起點輕微的水光,顯得委屈極了。
她試圖收回腿,但動了動又不敢動,怕下一秒又把那破機關給碰了,腦袋一低,小聲地說:“謝謝二少爺……”
湛丞眸光落在她因疼痛而泛紅的小腿,又瞥了一眼她那副故作順從的模樣,嗤笑了一聲,語氣卻溫柔得不像他自己。
“挺好看的。”
那金鐲子扣在她腳踝上,本就華麗逼人,此時更襯得那一截小腿白得耀眼,膚色細膩得幾乎透出微粉,彷彿稍一用力,就能在上頭掐出水來。
沈姝可沒有跟別的姑娘那似的穿的複雜,所以裙子擼上來,雙腿就暴露在眼前。
沈姝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
她開始緩慢地,極其剋制地把裙襬往下拉了拉,盡力遮住那點暴露出來的肌膚,可那一抬眼,又正好撞進湛丞的視線裡。
那男人懶洋洋坐著,面上看不出多少情緒,唯獨那雙眼,像是藏著點什麼興味,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好像她不是人,是他手心裡隨時能翻轉的玩物。
沈姝頓時覺得自己脖子也開始發熱了。
她努力穩住聲音:“二少爺……我弟弟能治好嗎?”
湛丞盯了她幾秒,像是終於玩夠了似的,往後一靠,慢條斯理道:“你在懷疑我?”
沈姝一聽他語氣不善,連忙搖頭,嘴角掛著點小心翼翼的笑意:“不敢不敢,二少爺醫術高明,奴——我當然信您。”
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低頭看了眼自己腿上那鐲子,還穩穩地扣著,半點鬆動的跡象也沒有。
再看看那男人懶散地倚著椅背,指尖不時輕敲扶手的樣子,沈姝明白了——這人又開始玩她了。
她想著隨口胡扯幾句能讓時間過得快點,於是抬眸揚起笑意,語氣輕輕巧巧地開口:“我就是隨便問問,哪敢懷疑您呢?二少爺醫術高明,連御醫都比不上。”
她說得恭敬,話裡話外都像在討好。
湛丞聞言,忽然傾身向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既然信我,”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那就把衣服脫了。”
沈姝瞳孔猛地收縮,纖長的睫毛劇烈顫抖起來:“什、什麼?”
男人神色未變,只是指尖在她下巴上輕輕摩挲了兩下,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治病。”
“可、可是……”沈姝的聲音幾乎要碎在喉嚨裡,臉頰燒得通紅,“我……為什麼要我要……”
湛丞忽然低笑一聲,那笑聲像是從胸腔裡震出來的,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你以為我在說沈沉?”他鬆開她的下巴,慢條斯理地往後一靠,“我說的是你。”
沈姝徹底僵住了。
“你體內寒氣鬱結,經脈不暢。”他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若不及時調理,日後恐難有子嗣。”
這話像一記悶雷砸在沈姝頭上。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湛丞見她不動,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不脫?”他唇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那我來幫你。”
沈姝知道他說到做到。
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慢慢移向自己的領口。
絲綢衣料在指尖下發出細微的摩擦聲,第一顆盤扣被解開時,她幾乎能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慢著。”湛丞忽然出聲。
沈姝如蒙大赦,立刻停住動作,卻見男人轉身從藥箱裡取出一條素白綢帶,慢條斯理地折了幾折。
“轉過去。”他命令道。
沈姝這才明白他要做什麼,緊繃的肩膀稍稍放鬆,卻又因接下來的親密接觸而心跳加速。
她緩緩轉身,感覺到冰涼的綢帶覆上雙眼,在腦後繫緊。
視覺被剝奪後,其他感官變得異常敏銳。
她能聽見男人沉穩的呼吸聲,聞到他身上清冷的沉香氣,甚至能感覺到他指尖隔著綢帶輕輕擦過她耳廓時的溫度。
“繼續。”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黑暗給了她些許勇氣,卻也放大了每一分羞恥。
沈姝咬住下唇,顫抖的手指繼續解著衣釦,絲綢外衫順著肩膀滑落在地,發出輕微的聲響。
當最後一件裡衣從肩頭滑下時,一滴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綢帶下滲出,劃過她滾燙的臉頰。
沈姝當然是裝的。
她只覺得覺得自己的清白,可能就要沒了。
怎麼辦?
她腦子裡亂成一團,呼吸也開始發顫,想逃,可退無可退。
明明之前已經告訴自己,這世道誰都靠不住,要學會彎腰、裝傻、低頭,可真正到了這一步——
她的心還是慌了。
那雙眼睛還在她身上落著,像刀子似的,剖得她無處可藏。
沈姝閉了閉眼,幾乎快站不穩了,卻聽見男人緩慢地起身,靴子踩在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靠近、再靠近。
她指節一緊,拼命控制住自己不去後退。
可就在她以為一切都來不及時——
他停住了,聲音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清清淡淡:“好了,穿回去吧,別風寒了。”
沈姝猛地抬頭,整個人怔住。
湛丞揹著光站在不遠處,眉眼冷淡,看不出一絲情緒。像是剛剛那點羞辱,不過是逗弄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