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相”三個字,讓周自衡嘴角微勾。
江道遠說他和林聽越來越有夫妻相。
不管江道遠說這句話,是出於什原因。
周自衡都是歡喜的。
那樣一個鐵血男兒,笑起來時,原本剛毅銳利的五官,卻因這眉眼間的笑意,突然被柔化。
像漫不經心打翻了蜜糖罐似的。
甜意順著他舒展的薄唇,輕輕盪開。
宴會上燈光流轉。
周自衡整個五官彷彿被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柔光。
剛好這時,江書臣和夏靜姝走過來。
二人分別和周自衡林聽還有小柚子,打了聲招呼。
最後,夏靜姝的目光,落在周自衡的身上。
有那麼一瞬,夏靜姝失了神。
哇瑟!
這個男人竟然也會笑?
明明是麻木清冷又鐵血剛毅的長相,偏生笑出了揉碎冰雪般的溫柔。
這樣的溫柔,竟然撩撥得夏靜姝心湖盪漾。
她忽然生出一個很無恥的念頭。
和周自衡這種既鐵血剛毅,又柔情似水的男人上一回床。
滋味一定很爽吧!
沉浸在幻想中,夏靜姝差點忘了自己是江書臣的妻子。
她盯著周自衡看。
這抹異樣的目光,被林聽收入眼底。
他看了看周自衡,又看了看江書臣,最後再去看夏靜姝時,她已經沒有再打量周自衡了。
曾經混跡名媛圈的林聽,知道那些豪門千金,都對周自衡有非分之想。
一個個的都想和周自衡睡一覺。
她希望,剛剛只是她看錯了。
夏靜姝和書臣哥恩愛多年,夏靜姝應該是有分寸的。
可是女人的直覺很靈敏,剛剛夏靜姝看周自衡的目光,分明就有問題。
夏靜姝被林聽這樣直直地盯著,有些心虛。
不由低下頭去。
周自衡可是江書臣從小到大的好哥們。
江書臣不在家時,她可以和外面的男人亂搞,但不該打周自衡的主意。
一股羞恥之心,爬上心頭。
越是羞恥,她越是甜蜜恩愛地挽緊了江書臣的手。
彷彿是為了掩飾。
這時,周自衡笑著問江道遠:
“我記得江叔對易經國學頗有研究?”
燈光下,江道遠笑著應聲:
“略懂一二。”
“”阿衡,小聽,回頭空了,我好好給你們算算。”
“你們也算是患難之交,要是真能夠喜結連理,也是一樁良緣啊。”
“到時候,老頭子我啊,可是又有喜酒喝了。”
說著,江道遠笑意加深。
對面的林聽卻有些尷尬。
可是她還是大大方方道:
“江叔,我和周自衡從小到大,二十多年的發小了。”
“這回你恐怕是看錯了。”
柚子等幾個長輩們都說完了話,這才看向江書臣。
“書臣叔叔,嘉樹哥哥呢?”
小妮子來的路上,一直吵著要找嘉樹哥哥玩。
夏靜姝藉機上前,牽起小柚子的手,“柚子,靜姝阿姨帶你去找嘉樹哥哥。”
林聽跟了上去。
遠處,一雙熾熱的眸光,一直盯著林聽母女的背影。
直到瞧不見了,那眸光依舊如絲似線。
江遇記得許多年前,江道遠隨口跟他說了一句:阿遇啊,我瞧著你和小聽怎麼沒有夫妻相呢?
那時,他斬釘截鐵:不可能的事情。林聽這輩子註定了是我江遇的妻子。
可剛剛江道遠隨口一說,周自衡和林聽有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