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誰給你們的錢?!”
“我們也不認識啊,就是在酒吧裡一個戴口罩的男的!”
“哪家酒吧?!”
“燼夜……”
話音未落,喬胥安的電話已經打到了陸雲錚那兒。
燼夜是他的地盤,出了什麼事找他準沒錯。
電話裡,聽到喬胥安問他這事,陸雲錚馬上找酒吧經理查了監控。
幾分鐘後,他便找到了人。
“兩個小時前,確實有個男的跟你們說的那幾個人接觸過。不過,他戴著口罩,看不清楚長什麼模樣。”
“我把影片發給你看看,說不定你認識。”
陸雲錚辦事利落,很快就把監控錄影發了過來。
酒吧裡,人山人海,正是熱鬧的時候。
那個男的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黑色口罩,一直低著頭,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就在喬胥安一籌莫展的時候,曲歌的視線卻落在了影片裡一個關鍵的細節上。
“我知道他是誰了。”
影片裡的男人左耳上帶著一枚耀眼的鑽石耳釘。
這枚耳釘,曲歌印象深刻。
永康路那晚,和喬晚晚一起在那間舊公寓裡羞辱她的那個年輕男人,耳朵上就有一枚一模一樣的耳釘!
那天,要不是容晝白來得及時,曲歌險些被他強暴!
這個男人,她死也不會忘記!
顯而易見,這件事情和喬晚晚脫不了關係!
……
回到喬家大宅,喬晚晚一肚子委屈。
她本來只是想在曲歌面前炫耀炫耀,誰知道喬胥安會突然出現在醫院。
喬胥安今天才跟她說過,這件事情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現在鬧成這樣,他肯定又要生她的氣了……
都是曲歌害的!
肯定是那個賤人把喬胥安叫到醫院去的!
喬晚晚越想越不甘心,立馬拿起手機找人去曲家大鬧洩憤。
沒多久,對方就傳來了曲家被砸的照片。
看著那間破破爛爛的房子,喬晚晚心下終於痛快了不少。
傭人端來水果。
冰涼的西瓜還沒吃進嘴裡,喬晚晚就聽到身後有人砰的一聲衝進了門。
“喬晚晚,是你讓人把我家砸了?”
喬晚晚還沒來得及反應,耳邊響起曲歌憤怒的質問聲。
她沒想到曲歌會這麼快就衝到喬家大宅來興師問罪,而且身後還跟著喬胥安。
看到喬胥安板著一張臉,她嚇得馬上矢口否認。
“你有病吧!你家被砸跟我有什麼關係?”
話音未落,喬胥安冷著一張臉徑直來到她面前。
他開口不問緣由,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
“道歉。”
“為什麼?!我根本就沒有……”
“我讓你道歉!”
喬胥安根本不給喬晚晚把話說完的機會。
他已經認定了是喬晚晚做的,無論她怎麼解釋他都不會聽。
一旁,曲歌皺眉。
來之前,喬胥安承諾她會讓喬晚晚給她一個交代。
她沒想到,他所說的交代,竟是這樣。
眼前這場景讓曲歌想起了不久之前——
只因喬晚晚顛倒黑白,喬胥安便讓人挖出了曲順芝的骨灰,逼她來這裡向喬晚晚下跪。
而今,角色對調。
被逼道歉的人,變成了喬晚晚。
可曲歌心裡卻一點都不覺得解氣。
喬胥安根本不在意真相是什麼。
在他眼裡,無論是她還是喬晚晚,都只是必須按照他的心意行動的傀儡!
在他的強權壓迫下,喬晚晚紅著眼不情不願地開口:“對不起!”
她不敢忤逆喬胥安。
但現在她有“孩子”撐腰,她吃定了喬胥安絕對不會重罰她。
聽到她的道歉,喬胥安眉頭舒展幾分。
他轉身對曲歌緩聲道:“好了,她已經跟你道歉了,別生氣了。”
“這就算了?”
曲歌怒極反笑。
這樣敷衍的道歉,絲毫不能平息她的怒火,只讓她覺得諷刺至極!
喬晚晚躲在喬胥安身後。
見喬胥安不再追究這件事,她得意地揚起嘴角:“不就是讓人砸了你幾樣東西嗎?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幾樣東西?你知不知道他們砸的是我媽媽的遺照!”
曲歌牙關咬得生疼。
站在這大廳裡,她彷彿又看到了那天喬晚晚動手砸爛曲順芝的骨灰盒的畫面!
舊仇新怨交織在腦海中,燒成一把怎麼也撲不滅的怒火。
曲歌揚手要打喬晚晚。
可伸出的手卻被人一把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