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看到喬胥安靠近曲順芝的骨灰盒,黎思琦瞬間炸毛,她張開雙手擋在中間,一臉警惕。
骨灰盒就放在曲順芝的遺照旁。
喬胥安皺眉,解釋道:“我只是想給阿姨上炷香。”
“不必了!”
沒等黎思琦開口,曲歌就厲聲拒絕了喬胥安。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快步走過來,一雙好看的眼眸寫滿了對他的恨:“你沒有這個資格!”
“小歌,我……”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麻煩你離開。我家地方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喬胥安還想解釋,但曲歌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她本來不打算趕他走,可一想起曲順芝的事,滿心的怒火就讓她再也無法保持理智。
見曲歌反應這麼大,喬胥安擰了擰眉頭。
他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脾氣。
但顧及到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他還是壓著火氣讓著她。
“好,既然你不想見我,那我走。”他往外走了沒兩步,又回頭,“我會讓人二十四小時守在樓下保護你,如果有什麼事就吩咐他們去做。”
保護?
曲歌不由得發笑。
此刻對她來說,還有什麼會比他更危險,需要他的人來保護?!
曲歌沒好氣地白了人一眼,重重關上門。
黎思琦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還不放心,又跑到窗邊趴著看喬胥安是不是真的走遠了。
看到那輛黑色邁巴赫駛離視線,她忍不住大罵:“還好意思說要給咱媽上香?真不要臉!”
看到原本那間書房裡放著的嬰兒床,黎思琦臉上的憤怒又變成了擔憂。
“小蛐蛐兒,你真想好了,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啊?”
“你說什麼夢話呢。”
曲歌不疾不徐地整理著從箱子裡拿出來的衣服,說話時眼都沒抬。
黎思琦一臉茫然:“那你不是跟他談好了條件,只要他放棄雲謠島,你就……”
話到嘴邊,她愣了愣,這才後知後覺。
“所以你是騙他的?!”
曲歌說那些話,當然是騙喬胥安的。
她早就鐵了心不要這個孩子。
就算他拿槍抵著她,她也不可能回心轉意。
她絕不會讓她的孩子有一個像喬胥安那樣喪心病狂的父親。
與其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活在一個扭曲的家庭,她寧願他永遠不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她知道孩子是無辜的,這一切對他來說,實在太不公平。
可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公平可言。
曲順芝的骨灰還擺在面前沒有下葬。
“公平”二字,對他們這樣的窮人來說,太過奢侈!
……
三天後,雲謠島競標會。
喬胥安在媒體鏡頭前宣佈,喬氏集團將退出本次競標。
雲謠島開發專案最終被秦氏集團收入囊中。
這新聞一出,瞬間震動了整個江洲城。
“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
看到新聞的同時,曲歌收到喬胥安發來的訊息。
她想了想,打算回個電話給他。
可電話撥通卻遲遲沒有人接。
一直到晚上,喬胥安的電話仍是無人接聽。
曲歌猜到他大概是出事了。
於是,她馬上打給容晝白求證。
電話裡,容晝白肯定了她的猜想。
“喬胥安離開招標會就直接去了喬家大宅,然後再也沒出來過。”
“喬敬仁惦記這個專案整整兩年,現在卻被他自己養的狗攪了局,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一旦喬家父子鬧翻,喬氏集團董事會那些人一定會有動作。到時候,就是我們一舉擊潰喬家的最好時機。”
容晝白這些話是對手機那頭的曲歌說的。
但,同時也是說給面前的人聽的。
此刻,他正坐在秦氏集團頂樓。
在他對面漫不經心地搖著紅酒杯的人,正是秦恕之。
容晝白結束通話電話,秦恕之才出聲。
“她什麼反應?”
“很平靜,畢竟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她就一點都不擔心喬胥安?”秦恕之挑眉,“再怎麼說也是三年的感情,這女人心可真狠。”
“是喬胥安騙她在先。”
“喲,你這算不算是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