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清淡淡抬眸,嘖笑,“小丈母孃,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宋錦書這才看清,林初一是把插頭拔了,震動才停下來。
懊悔不已,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招,心虛問道:“初一,你怎麼進來的?”
“我怎麼進來的?”林初一氣瘋,“鐵門沒關,大門沒關,臥室門沒關,你猜猜我怎麼進來的?”
“這要是進個賊,能把家給你搬空了。”
沈硯清趁機揉了揉宋錦書的亂髮,火上澆油,“老婆,你就這麼急?連門都忘關了?”
忘關門明明是她看沈硯清頭疼得厲害,著急給他找藥。
林初一“啪”的猛抽雞毛撣子,正正好好在沈硯清兩腿之間。
一聲巨響,兩人嚇一跳。
沈硯清拉過宋錦書擋在前面,帶著悶悶的鼻音,“老婆,救我。”
拉女人出來擋刀就算了,還撒嬌!!
撒嬌就算了,還顯得自己像個潑婦。
林初一頓時火冒三丈,“大傻貝,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別躲到女人後面。”
“我就要躲在我老婆後面,氣死你。”
“老婆?”林初一眼眶一紅,雞毛撣子“嗖”地擦著他耳邊掠過。
“一口一個老婆,你把她當過一天你的妻子嗎?”
“婚禮當天新郎不見了,你知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議論她的?”
“整整三年,你有沒有回來看過她一次,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她痛經的時候你在哪兒,發燒的時候你在哪兒,創辦「LUMIÈREDEL'ÉCLAT」缺錢的時候你在哪兒?”
“她不敢開車,你們的婚房建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有沒有想過她每天上下班怎麼過去?”
“所有的節假日,她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棟房子裡,陪她的只有她的狗。”
“就這隻狗,你還在離婚當天過來偷?!”
林初一拽起沈硯清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拉到窗前,“看到院子裡那棵梔子花樹了嗎........”
“初一,不要說了。”宋錦書撲過來捂住她的嘴,眼神裡滿是哀求,“別說了。”
林初一沒想宋錦書看似弱不禁風,手勁那麼大,捂得她一口氣也喘不上,咿咿呀呀的讓她鬆手。
宋錦書沒明白她的意思,只見她翻著白眼,喉嚨裡含糊不清的咕咕咕,以為是還要說下去,捂得更緊了。
頭又開始疼起來,沈硯清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在劇烈晃動。
大哥沒有陪她嗎?母親明明不是那麼說的........
沈硯清強撐著讓自己清醒一點,目光掃到林初一因缺氧而發紫的臉。
“老婆,你想為夫報仇,我能理解。”
“就是經常殺過人的都知道,殺人容易,拋屍難,你懂的吧。”
沈硯清哂笑一聲,扯開宋錦書的手。
林初一像剛打撈上岸的魚,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空氣,“憋死老子了........”
宋錦書羞愧難當,趕忙轉移話題,紅著臉問:“初一,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沈硯清接茬,“她要是不這個時候過來,咱倆早辦完事了,第二場都開始了。”
宋錦書橫了一眼,沈硯清捂嘴閉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