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沈家,在沈之舟的掌舵下,如日中天,是京州最具實力的豪門。
產業佈局房產、通訊、航運、零售、天然氣、金融.......
用“沈半城”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與今天的沈家僅剩下苟延殘喘的沈氏悅美國際,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
後面幾年,沈之舟深居簡出。
沈星野與江明月結婚,沈家的產業正式傳到獨子沈星野手裡。
對於這次突然的放權,京州曾經有過各種各樣的解讀。
如今看來,是因為沈之舟生病了。
肝壞死。
沈之舟需要換肝,溫浩恰好可以配型。
於是,製造了一場看起來是意外的車禍。
用車禍死亡來掩蓋非法器官移植的本質。
要告訴她嗎?餘世楠心裡猶豫著。
告訴她,她的懷疑是正確的,她父親就是被人挖走肝臟而死。
作為男人,餘世楠當然希望她跟沈硯清因為這件事徹底決裂才好。
這樣,自己才有機會跟她在一起。
愛是自私的,是佔有。
可如果她知道了這個真相,知道撫養她長大的沈家是殺死她父親的兇手。
她該怎樣面對自己的人生?
沈之舟用了她父親的肝臟,所以沈家才出面收養她?
父親用自己的死,換來了她的衣食無憂、平安富貴?
猶豫再三,餘世楠撥打宋錦書的電話。
已關機。
再次撥打,還是已關機。
他斟酌再三,發出一條資訊:
【暖暖,你父親的死因,我已經查出真相,情況比較複雜,看到訊息後請聯絡我。】
..........
宋錦書一覺醒來,天氣大好。
房間裡飄來肉粥的味道,混著煎蛋的焦香。
宋錦書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坐起身,朝廚房喊了聲,“硯清。”
“醒了?”
男人扭頭,往她的方向看了一下,“下來吃早餐,還是我端上去?”
“我下來。”
宋錦書扶著腰慢慢走下樓梯,沈硯清站在灶臺前,衣前襟沾著油漬。
聽見腳步聲,他摸索著關小火,伸手去拿一旁的碗。
目光掃過灶臺——鍋裡的粥表面結著厚厚的鍋巴,煎鍋裡的雞蛋黑得發亮。
沈硯清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餐桌引:“快坐,嚐嚐我的手藝。”
瓷勺舀起粥,喂到她嘴裡,“老婆,好吃嗎?”
宋錦書沒說話,目光瞟到他食指處,那裡還在滴血,“怎麼受的傷,切這麼深?”
“切火腿的時候........沒拿穩刀。”
沈硯清聲音帶著故作掩飾的慌亂,他就是要她看到,要她心疼。
心疼了就會“獎勵”他,吻他。
一點小傷換來她的吻,太值了。
“真的沒事,老婆,我不疼,你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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