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嬤嬤地位僅次榮嬤嬤,榮嬤嬤被罰到柴房去,她眼饞總掌事嬤嬤的位置,對魏氏交代的事細心盯著。
梨香院那邊,有兩個小丫鬟盯著。
每隔一個時辰,回一次話。
一個說她出去不久就回來了,提了不少的香料,還有從外面買回來的香囊。
又有一個說,沒見過辛纓出府,人一直在梨香院。
兩個丫鬟口徑不一。
房嬤嬤審問完,一人扇了一個耳光。
“別打了,一群蠢貨,人出去過沒都不清楚,你們都幹嘛吃的,難道府裡面有兩個二姑娘不成。”魏氏罵完,打算和辛遠一起去梨香院看看。
辛遠堅決不信,國師府外的那輛馬車是辛纓的。
他自己的女兒有什麼能耐,我比誰都清楚。
“她這些年,一直都生活在我的眼皮底下,就她這樣別說當天正國師首徒,就是給他牽馬都不夠格。”辛遠氣憤的貶低辛纓。
自己養大的女兒,能有多少出息他心知肚明。
本朝不讓女子從軍,國師不可能會明知故犯,收一個女子為徒。
魏氏也覺得如此。
她看著辛纓長大,就是一個目無尊長,品行頑劣的女紈絝,除了武功高點,能有什麼本事。
辛玉綺從偏院趕過來,聽說他們在調查馬車,還有辛纓的下落,想在自己在二樓見過一輛馬車出府。
“二叔,那輛馬車好像就是二妹坐的,我親眼見她出府過。”辛玉綺認真回想,確認馬車上坐的是辛纓。
“怎麼可能!”辛遠瞪眼,他更說服自己那馬車不是辛纓的,又聽辛玉綺這麼一說,心又懸著。
“老爺,你慌什麼,就算國師府外的馬車真的是辛纓,也不一定就是國師的首徒,可能是因為別的事兒。”魏氏相信親生女兒,聽到辛纓出府心裡也是不安。
那種感覺太強烈了。
在國師府外的那會,她也有不好的預感,覺得馬車就是國公府的。
辛玉綺聽完對話,才知爹孃為什麼這麼怕,“雖然不知道小軍師是男是女。但我覺得一定不會是二妹。”
“此話怎講?”辛遠眯著眼睛問。
“我也是前段時間才聽說,小軍師不會武功,前幾次指揮戰場的時候,根本不敢到前線去,只會躲在營帳裡面,還有人說見到小軍師沐浴,似乎是個少年。”
辛玉綺說這些時,摻雜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比如後面那句。
具體是男是女,城中傳言很多。
她心裡希望是男的,這樣就不可能和辛纓扯上什麼關係。
“我就說嘛,不可能是她。”辛遠鬆口氣。
魏氏也附和著笑。
“要不然去看看。”辛遠嘴上說著不可能是女兒辛纓,還是想親眼去梨香院看看。
他不放心任何人,必須要自己親眼所見。
“看看也好。”辛玉綺也同意。
魏氏和辛玉綺也在後面跟著,母女倆人被這事鬧的魂不守舍。
如果國師府外的真是辛纓,對他們來說是晴天霹靂。
梨香院那邊,辛遠一行人還沒過來,就有人去稟報。
辛纓的屋門從裡面上了鎖,錦雀守在門口繡帕子,順便監督丫鬟們打掃院子。
辛遠風風火火的走來。
進了院子,直接往裡面闖,“辛纓呢?”
錦雀不慌不忙攔在門口,給辛遠和魏氏等人請安。
“回老爺,姑娘在房間裡面專心研究香囊,誰也不讓打擾,都把自己鎖屋裡半天了,奴婢也進不去。您有什麼事兒,回頭奴婢替您傳達。”
“你確定人在屋裡,我怎麼瞧見她坐馬車出府了?”辛玉綺追問,並不信錦雀的話。
錦雀放下繡活,“大姑娘沒看錯,二姑娘的確出府過,買了一些香料就回來,不過他幾次受挫,做的香囊都不盡如人意。這會在屋裡悶頭研究,誰也不讓進。”
魏氏上前去拍門,笑著喊,“纓兒,姨娘聽說你製作香料遇到難題,要不然你把門開啟,姨娘進去幫你瞧瞧。”
屋裡面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魏氏回頭看一眼辛遠,走過去敲門。
“滾!”
一聲暴躁的怒喝。
緊接著又是椅子砸在門上的聲音。
魏氏這回確定了,人在屋裡。
府裡敢這麼砸東西的,也就辛纓一人。
辛玉綺沒聽仔細,剛才屋裡面那一句罵聲有些奇怪,並不像辛纓的聲音。
況且,人回來了,馬車怎麼還留在國師府。
“姨娘,如果二妹真的在屋裡,那國師府服的馬車是誰坐著出去的?”
魏氏聽後,又是心口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