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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遠離開王府回到馬車上,見魏氏等候多時。
聽說魏氏根本沒有見到太妃,辛遠的眼皮開始跳個不停。
二人自信滿滿地來,憂心忡忡地走。
什麼事都沒辦成。
“淑蓮,怎麼回事,是你拿的東西太妃看不中?”辛遠發現魏氏帶的東西原封不動送回。
魏氏搖頭不知,“整個上京,便是香鋪也沒我這手藝,以往送的太妃也收了,今日卻見也不見,怕是為王爺這事生氣。”
辛遠嘆氣,太妃不見魏氏,也沒降罪他,怎麼看都不像生氣。
想到夏淮初說的,天正國師病重,聽說太妃和國師是舊友,怕是因為天正國師心煩,所以才不見人。
“剛才肅王告訴我,天正國師病重。”
“什麼?”魏氏心急如焚。
辛遠把剛才的話複述一遍,心裡覺得奇怪,他才是主帥,怎麼這事知道最晚。
魏氏認真聽完,替辛遠擔心起來,“天正國師病重,怕是沒辦法去甘州,聽說他有個栽培多年的弟子,背後指揮過幾次小戰事,人稱小軍師。我們攜重禮去把人請來,也能多重保障。”
說到這位小軍師,魏氏和辛遠都知道,是從她父親那裡聽到過。
這位小軍師人很神秘,男女都沒人知道。
天正國師是三軍的定心丸,國師出事,軍心難穩,一定要請到小軍師。
馬車在路上狂奔,朝著國師府奔去。
長盛帝器重天正國師,賜他住的府邸離皇城最近,堪比國公府這座五進的院子。
但府裡伺候的人卻寥寥無幾,好多處院落都是空的,放著各類存書。
有人戲言,來國師府做事,我的不是人,而是一架架書籍。
辛遠的馬車朝正門走,看到一輛越過他們的馬車,去了國師府後門。
魏氏不經意一瞥,覺得馬車外觀很眼熟。
“怎麼了?”辛遠見她盯著外面,也跟著看過去。
魏氏揉揉眼睛,“可能是我看錯了,剛才過去的那輛馬車很像是府裡的。”
她認真回想,府裡主子不多,除了她和辛遠坐的,每個人都配了馬車。
方才那輛,很像是辛纓用的。
那馬頭頂上有一縷白毛,很是顯眼。
不過回頭想想,這裡可是國師府,辛纓有什麼本事攀上國師。
根本不可能。
國師病重是密事,怕影響社稷,長盛帝下令封鎖,也只有夏淮初和辛遠知道。
府門緊閉,魏氏下去拍了好一會的門。
過了會兒,有個穿著素衣的小廝跑來開門。
辛遠看到耀眼的白色,還以為國師病逝,“國師……可安好?”
“國公爺,聖上下旨不許任何人叨擾擾國師,您請回吧。”門人得了命令,並不讓他們進。
辛遠吃癟,根本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廝攔著。
也怪他這些年少跟天正國師走動,府裡的人看著他的眼色很難看。
“聖上說的人肯定不包括我,應該知道這次由我統領三軍,國師也要同行的,但現在國師並重,我們只能來請他的愛徒出馬,麻煩通融一下。”辛遠耐心等待,怕得罪人聲音都不敢很大。
小廝揮揮手,讓他等著,“那我再去問一下,剛好剛才國師的愛徒回府,他願不願見你還不一定。”
府門關上,辛遠和魏氏被冷落在外面。
對比才發現,國師府還不如肅王府呢。
在肅王府門口,至少被恭敬地迎進去,這裡倒好,小廝鼻孔朝天,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可是忠國公,不是爛白菜!
小廝跑回來,“國公爺,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小軍師說了,府裡不見客。”
辛遠滿臉笑意,塞了袋銀子過去,“小兄弟,通融一下,我們來找小軍師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兒。”
“想讓小軍師出山對吧,我剛才也問過,小軍師家裡有事,還要伺候國師,沒空見你。”
辛遠和魏氏沒辦法,只能暫時走。
他們路過後門,看到剛才那輛馬車。
魏氏讓馬車停下,急忙指著馬車喊,“老爺,你快看是我們府裡的馬車。”
辛遠臉色微變,“是誰,誰在裡面?”
堂堂國公爺到了都進不去。
那邊的小馬車,憑什麼能進!
魏氏下了馬車,圍著轉一圈,“府裡幾個主子的馬車都一樣,外觀區分不開。”
辛遠覺得丟人,衝過去拍門。
“來人啊,開門!”
他要進去看看,府裡哪個比他面子還大,居然能進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