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南摸了摸馬兒的腦袋:“可以,讓侍應生布置路障吧。”
他抬手指了指,“從這個點跑到那個點,誰先到,誰獲勝。”
侍應生馬上去安排。
很快,枯黃的草地上便架起了幾道專供馬兒跳躍的路障。
兩個換了騎馬裝、穿戴好護具的男人高踞馬上。
一黑一白。
一人氣質清貴閒適,一人氣質沉穩剋制,截然不同的兩種氣場。
被迫來充當裁判與“獎品”的時知渺被侍應生塞了一隻小旗幟。
徐斯禮雞蛋裡挑骨頭:“這位啦啦隊員怎麼不穿超短裙?”
“……想看超短裙換別人。”
“這位啦啦隊員脾氣還挺不好。”徐斯禮懶散地笑了,將韁繩握緊,“算了,將就用吧。”
時知渺懶得理他,舉起紅色旗幟:
“預備,3、2、1——開始!”
旗幟倏地揮下,兩匹駿馬瞬間衝出去!
馬蹄翻飛,塵土飛揚,時知渺眯起眼眺望。
徐斯禮的馬率先跳過第一個路障,陸山南也只落後半個馬身,緊跟著跳過去。
兩人都有驚無險落地,沒有片刻停頓就又繼續往前狂奔。
賽馬是一項充滿腎上腺素的極限運動,別說是參賽者,就是觀賽的人也會隨著他們每一次跳過路障而攥緊拳頭。
草場周圍漸漸圍過來人,都是在溫泉山莊度假的遊客,難得見識到這種堪比職業運動員的賽馬,都是興致盎然。
“我看白馬會贏,他太野了!速度都有些過快了。這種障礙賽,過快和過慢都很容易導致意外,多虧了他有高超的控馬技術,否則肯定墜馬。”
“可不是,相比之下黑馬就穩得多,我倒覺得黑馬能穩中求勝笑到最後,白馬沒準會翻車。”
時知渺聽著這些話,目光不由得緊跟著徐斯禮,無聲無息咬住後牙,想他有病吧,只是一個娛樂而已,用得著這麼不要命嗎?
贏了又沒有金子拿。
到最後兩三個路障時,徐斯禮和陸山南幾乎是並肩而行。
徐斯禮臉上沒什麼表情,透出幾分銳利:“看不出來,陸先生的馬術也這麼好。”
陸山南身體前傾,胯下的黑馬速度未減一分:“是徐總謙讓。”
徐斯禮目光沉沉,直視前方,壓著氣息道:
“謙讓倒是沒有,我這個人,想要什麼都會竭盡全力爭奪到,最好是能把對手遠遠甩在身後。”
“畢竟,我真的很不喜歡,別人覬覦我的人。”
兩個男人有一秒鐘對視,緊接著又是一個路障。
徐斯禮已經厭煩被他緊追不捨,他將韁繩在手腕上又繞一圈,看樣子就是要發力將他甩在身後。
陸山南也抓緊韁繩,一踢馬肚,馬兒加速,狂奔起來。
有觀眾驚呼:“黑馬怎麼也瘋了?”
“都不要命啦?!他們是在賭什麼稀世珍寶嗎?怎麼有這麼強的勝負欲!”
“不好!兩匹馬都過快了,根本沒有留夠空間跳躍!”
有人驚呼:“要摔了!!”
膽子小的嚇得不敢看,倏地閉上眼!
兩匹馬同時跨過路障,穩穩落地,圍觀群眾愣了一秒後,不約而同爆發出掌聲:“漂亮!”
“太帥了!這都控得住!”
然而徐斯禮的馬突然發出一聲嘶鳴,陸山南的馬前蹄也立了起來,時知渺睜大雙眼!
有人喊:“白馬是不是趁著黑馬沒站穩去撞它了!”
下一刻,陸山南從馬上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