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還會產生猶豫!
根本沒想到阮流箏會有如此反應的謝青岑眼眸微睜,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良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扔給阮流箏,嗓音一下子冷了幾個度,“給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瞞著你做什麼手腳!”
阮流箏接過,朝謝青岑微微一笑,繼而點開了手機。
謝青岑冷冷的盯著她,臉色緊繃。
阮流箏恍若未覺,她低頭,神色認真地檢視手機,然後開啟通訊錄,撥打了一串電話號碼。
等電話接通,阮流箏抬眸,眼眸含笑地掃了眼謝青岑,說,“你好,雲城新聞嗎?我要投稿!”
“地點是雲城警察總局,事件是傅氏集團現任總裁傅硯辭婚內出軌,出軌物件是…”
阮流箏語氣一頓,她唇角微勾,緊接著說,“白氏集團剛剛歸國的千金,白浣清!”
隨著她話音落地,謝青岑緊皺的眉頭驀然舒展開來,他嘴角噙著一抹淺笑,深墨色的眸子定定地望著阮流箏,眸底帶著他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與驕傲。
不愧是他認定了的人,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就是聰明,手段也玩得漂亮。
十幾分鍾後,傅硯辭和白浣清一起走出了警局大門。
傅硯辭細心地脫下外套給白浣清披上,他眉眼低垂,漆黑的眼眸溫柔地能溢位水來。
“浣清辛苦你了。但是下次可不許再這樣做了,你病還沒好全,怎麼能擅自離開醫院。何況最近幾天降溫,你身子弱,受不住的。”
白浣清輕輕搖了搖頭,她抬手輕輕握住傅硯辭的手,唇角微揚,“可是我擔心你啊,硯辭哥。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呢。”
傅硯辭身高腿長,他的外套披在白浣清身上,就如同一個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襯得白浣清更加纖小瘦弱,尤其是她巴掌大的小臉。
從傅硯辭神色的外套中探出來,面容白皙,容顏俏麗,惹得人不自覺地就會產生憐惜。
傅硯辭抿了抿唇,脖頸處的喉結剋制地滾動了下。
他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傅硯辭雙手捧起白浣清的俏臉,微微俯身——
然而,就在這時,刺眼的閃光燈照在了兩人湊得極近的面龐上,一下子驚醒了兩人。
雖不算公眾人物,但兩人也會時不時地接觸媒體。
所以對於這些耀眼的白光再清楚不過。
傅硯辭迅速反應過來,他伸手將白浣清摟進懷裡,一臉警惕地抬眸,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包圍了他們的記者狗仔。
俊美的臉龐一下子冷沉。
“都不知道我是誰嗎,趕緊給我滾開!”
但他的威脅卻並沒有嚇退那些聞聲趕來的人,反而惹得他們反應更激烈了。
對他們這一行來說,新聞就代表一切!
傅硯辭望著這群為了新聞已經瘋狂的人,不得已抱著白浣清一退再退。
今晚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並沒有時間去通知保鏢。
就算通知了,他們過來也還要有一段時間。
所以傅硯辭只能抱著白浣清左躲右閃,狼狽至極。
而白浣清早在看見這些媒體記者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嚇得小臉慘白,不知所措了。
……
不遠處,低調奢華的勞斯萊斯幻影內,阮流箏好以整暇地望著前面窘迫倉皇的兩人,唇角不經意地上揚。
不得不說,眼前的畫面真是有些大快人心。
謝青岑眉眼一抬,深墨色的眸子定定地望著阮流箏,他薄唇微啟,“開心嗎?要不要再添一把火?”
阮流箏聞言,視線緩緩從傅硯辭二人身上移開,看向謝青岑,眉心微擰,“什麼意思?”
謝青岑唇角微勾,他挑眉說,“就是讓他們再狼狽一些的意思。”
阮流箏眼眸一怔。
她斂眉,靜靜地思索了幾秒,然後搖了搖頭,“不需要!有些事情,我還是更喜歡自己動手。”
尤其還是有關傅硯辭的事情。
一開始她的確只是想離婚,就這麼簡單而已。
不過現在,她的想法變了。
她為了傅硯辭付出了那麼多,憑什麼要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他。
況且,直到現在傅硯辭都在毫無限制地向她索取著,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
那她就更不可能放過他了。
傅硯辭平生最喜歡的不就是地位權勢嗎?那她就從這兩樣他最在乎的東西入手,讓他好好體會體會得到又失去的痛苦。
想著,阮流箏掀起眼皮,冰冷的眼神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傅硯辭,唇瓣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今天,就先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吧。
謝青岑深墨色的眼眸一直緊緊盯著阮流箏,自然沒有錯過她臉上的神色變化。
他微微挑了挑眉,心底隱晦地升起了一點小小的驕傲感。
他選中的女人,就是卓爾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