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起眼皮,清麗的眉眼間滿是信誓旦旦的篤定,“謝青岑,只需三年,我就會站在和你比肩的位置。我再也不會讓今天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會再受任何人的脅迫。”
“我阮流箏,將會憑藉自己,解決掉一切麻煩!”
望著眼前彷彿自信得彷彿發光的阮流箏,謝青岑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揚,他欣然頷首,精緻的眉眼間沒有一絲的懷疑。
“我知道。放心除了熱搜和打官司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況且你也不需要我再插手了,對嗎?”
阮流箏眼眸一怔,她抿唇,“你猜到了?”
“不然呢?我回公司處理熱搜的時候,傅氏的公關部那邊沒有一點的風聲,連最基本的阻攔方案都沒有。”
傅硯辭輕輕一笑,“傅氏在怎麼說,也是雲城的一個老牌企業,就算近些年走了下坡路,但掌權者也不至於廢物到如此的地步。”
“小流箏,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傅硯辭才不敢再有動作,是嗎?”
阮流箏笑了笑,她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你離開之前,我就說過,這是我的事情,我不會讓你獨自去承擔。”
“把所有的難事都交給男人去解決,全身心地倚靠男人,依賴男人,那樣又和白浣清那樣的菟絲花有什麼區別。”
阮流箏話音一轉,清冷的眼眸定定地望著謝青岑,眼神堅定而嚴肅。
謝青岑眼眸微垂,深墨色的眼眸中隱隱閃現一抹白芒。
良久,他長眉一攏,“你的身後,永遠都會有我。”
……
入夜,白家的宅子仍舊一片燈火通明。
二樓,一間佈置典雅貴氣的房間,一位穿著淺粉色睡裙的女人靜靜地坐在床上。
她長髮披散在肩頭,清秀婉約的眉眼輕輕垂下,遠遠望去,倒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氛圍。
然而,女人的臉上卻浮現著與周圍場景大不相同的陰鬱之色。
沒錯,這個女人便是白浣清。
此時,白浣清的所有視線全部都放在了她手中的手機上,清瀅的眼眸中一片陰鷙。
她和傅硯辭的緋聞的熱度才僅僅降下去三個小時,便又被人推上了熱搜榜第一。
且熱度隱隱有比前兩天更高的趨勢。
白浣清緊緊地盯著手機螢幕上不斷變化的數字,腦子裡不由地想起了白日裡阮流箏那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樣。
心底的憤恨與不甘頃刻間如潮水般向她湧來。
白浣清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神色愈發的森寒。
憑什麼,憑什麼阮流箏都跌進了泥裡,卻還是能輕而易舉地毀了她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名聲。
卻還是能高高在上地站在最高點指責她。
她到底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立場!
就在白浣清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的時候,門口驀然出現了一道響聲。
瞬時打斷了白浣清的思緒,她抬眸看向門口方向,清瀅的眼眸中帶著來不及消散的陰沉。
馮竹漪見狀,腳步微微一頓,繼而她輕輕斂眉,神色不變地走到白浣清跟前坐下。
溫婉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她伸手摸了摸白浣清肩頭的長髮,嗓音柔和,“給硯辭和慕風打過電話了嗎?”
白浣清微微一怔,她快速地收斂起眸底的情緒,點了點頭,“嗯,但是他們都…”
“都沒有把事情完全解決對嗎?浣清別急,我們不妨換個角度想想。”
馮竹漪一語道破,面上的神色卻愈發的溫柔,她抬眸看著白浣清,與白浣清如出一轍的眼眸中滿是意味不明的晦暗,
她眯了眯眼,語氣略有些意味深長,“你還記得阮流箏今日交給傅硯辭的那份離婚協議嗎?”
白浣清點頭,想到那份離婚協議,她臉色也不由得緩和了幾分。
阮流箏到底還有幾分識相,沒有再死皮賴臉地糾纏硯辭哥。
這也算是醜聞事件發生後,唯一值得白浣清滿意的地方了。
“記得,但是那份協議與這次的緋聞有什麼聯絡。媽媽,若是事情再不解決,我的名聲就真的徹底毀了。”
白浣清又看向手中的手機,神色染上幾分焦急。
她緊緊握著馮竹漪的手,仿若在抓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眉心緊緊擰成了一團。
馮竹漪安慰性地拍了拍白浣清的手,“我說了,先別急。事情可能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白浣清眼眸一頓,她咬唇,秀麗的眉眼間凝著濃濃的不解。
“母親,你這是何意?怎麼會不糟糕,我們多年來經營的好名聲,全都要被阮流箏那個賤人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