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現實面前,‘鈔’能力還是極為管用。
不過,作為她和兒子未來的家,有些東西她還是更喜歡自己親手去佈置一下,比如臥室…
阮流箏一向是個講究生活品質的人。
以前沒有實力的時候也就算了,可現在她有能力有時間,那麼就絕對不想虧待自己。
她一面往停車場的方向走,一面在心裡細細思考著要買哪些東西。
豈料,她剛走到停車場門口,就被突如其來的兩個人絆住了腳步。
連心底思索的事情也被驀然打斷。
阮流箏眼眸一冷,她抿唇看向面前來者不善的兩人,清麗的眉心緊緊擰成一團。
她上下打量著兩人,冷聲說,“你們傅家還真是跟蒼蠅一樣煩人,我說過了,我不可能出面澄清。回去告訴傅老爺子,讓他趕緊死了這條心吧。”
兩人身上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面上戴著墨鏡,一看就是豪門世家僱傭的保鏢。
想到昨日傅老爺子不甘的嘴臉,和至今熱度未消的頭條,阮流箏自然而然地將兩人的主子代入了傅家人。
除了他們,也沒人會死皮賴臉、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她麻煩了。
然而此次,阮流箏猜錯了。
只見——
她話音落地的瞬間,兩個保鏢對視一眼,繼而仍是面無表情地擋在阮流箏面前,猶如兩尊巋然不動的門神一樣。
見此,阮流箏眉心愈發緊皺,她狐疑地望著兩人,難不成真是她猜錯了?
可除了傅家還能有誰會來找她麻煩呢?
阮流箏淡緋色的唇瓣慢慢抿成一條直線,清冷的眸底隱隱湧現幾分詫異。
但現在卻不是細細考慮這些的時候。
眼前的兩人明顯來者不善,還是先想法子離開才是。
她心一沉,眉眼輕輕一抬,淡漠的語調透著一股微微的寒意,“我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人,總之立刻馬上給我滾開,否則…”
“好大的口氣啊!”
未等阮流箏說完,一道輕柔婉約的嗓音自兩個保鏢身後響起,聲線雖清靈卻透著一股濃濃的不屑。
阮流箏聽著略有些熟悉的女音,心一沉,眸底的溫度霎時降至冰點。
她抬眸,冷冷地盯著那道從兩個保鏢身後走出來的女人,清麗的眉眼染上濃濃的諷刺。
馮竹漪緩緩走到阮流箏跟前,溫婉秀麗的面容上掛著一絲淺笑,眼神卻帶著深深的輕蔑,“否則會怎樣?阮流箏,若非我心善,就憑你一個死了母親又無權無勢的孤女,我早就把你趕出雲城了。”
“哪裡還容得了你在浣清面前蹦躂。”
馮竹漪神情倨傲地看著阮流箏,溫柔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惡毒。
清瀅的眼眸更是充滿了嫉恨與不甘。
只要一想到至今還掛在熱搜頭條上的那條新聞,她心裡就恨得牙癢癢。
她本不想來見阮流箏的。
畢竟,一個手下敗將的女兒,有什麼好值得她放在心上的。
若非完成那件事還差點時間,她是連個正眼都不會給阮流箏。
可今日她剛離開醫院便收到了序南的電話,這阮流箏竟不知攀上了哪路的大人物。
昨晚上傅硯辭和浣清的那條醜聞,是無論使用什麼辦法都撤不下來,哪怕和傅家聯手,也是無用。
簡直就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推動著事情發展一樣。
這些年,為了能讓浣清在外有個良好的形象,為她嫁入更高的門第而加分,她幾乎是不予餘力地為浣清宣傳。
雖說浣清沒有進入娛樂圈,但是她也算得上是半個公眾人物。
眼瞅著她為浣清多年來經營的良好形象就要毀之一旦,她如何還能坐得住。
想到白浣清此時的狼狽模樣,馮竹漪清瀅的眼眸閃現幾分陰狠,她咬牙,看向阮流箏的目光猶如淬了毒藥,滿是恨意。
浣清本該如那天上的明月一般耀眼,卻偏偏被阮流箏這個賤人搶走了光芒。
害得她成為雲城人茶前飯後的談資。
現如今浣清的所有不順利,都是拜阮流箏所賜。
早知道,她當初就不該心軟。
阮流箏眼眸平靜的望著馮竹漪,自然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變化,她輕笑兩聲,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她眸色淡漠地掃了眼馮竹漪,啟唇,嗓音譏諷,“白浣清如今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白太太,我勸你也好自為之,不然誰知道白浣清今日的下場會不會是你的明日呢?”
“怎麼說,你們母女都是一丘之貉。她的醜聞,焉知不能成為你的呢?”
馮竹漪眼眸一沉,清瀅的眼眸惡狠狠地盯著阮流箏,那張楚楚動人的溫婉臉龐都顯出幾分猙獰。
賤人!竟然還敢威脅她。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馮竹漪冷哼一聲,目光譏諷地掃了眼阮流箏,語氣輕蔑,“讓你當了幾年的傅太太,你還真以為你能夠反抗我了?”
“阮流箏,別忘了當年你和你那個賤人媽,是如何被我趕出門的。你們那時的模樣,簡直連落水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