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浣清,回去提醒馮竹漪一聲,嘉禾下週的股東大會我會準時出席。你們母女兩個,不要忘了給我讓位!屬於阮家的東西,你們…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阮流箏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她刻意咬重的字眼,清冷的眸底泛著點點涼意。
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猶如一片茫茫雪原。
孤傲且美麗。
白浣清眸底飛快的掠過一抹嫉恨,她極為不喜歡看見阮流箏此時的模樣。
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情形,她強忍著心底的不滿,僵硬的扯出一抹笑,臉色卻是異常的蒼白。
她咬著下唇,略顯柔弱地靠在身後的傅硯辭懷裡,晶瑩的淚珠彷彿不受控制一般,撲簌簌地往下掉。
有些甚至落在了傅硯辭的手背上。
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傅硯辭心底的怒火卻是壓制不住了。
他眸心一沉,漆黑的眼眸徑直的落在了阮流箏的身上,眸底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他冷聲說,“阮流箏!嘉禾是浣清和馮伯母的心血,豈是你說能拿走就能拿走的!”
“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傅氏存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從馮伯母手中奪走嘉禾!”
他說得擲地有聲,語氣中也是藏不住的威脅。
不過,卻根本就嚇唬不住阮流箏。
只見——
阮流箏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她眉眼淡漠,清麗的眉眼間滿是平靜,沒有因傅硯辭的言語而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
她淡淡瞥了眼傅硯辭,心底的厭煩倏然就壓抑不住了。
她起身,姿態略顯高傲,“那我們就走著瞧!”
“在雲城,你傅氏還沒有那一手遮天的本事!”
說完,不等阮流箏提醒,謝青岑便已經自顧自的站起來,同時還不忘把一旁的傅景澄撈進懷裡。
二人站在一起,加上謝青岑懷中的傅景澄,妥妥的就是一家三口,還是非常和諧的一家三口。
傅硯辭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心裡突然就很不是滋味。
他掌心不受控制地收緊,竟然產生了點點悔意。
他略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胸前的領帶,努力壓制心底的躁意,將自己的目光投射到白浣清的身上。
眉心卻逐漸地擰成了一團。
白浣清是離傅硯辭最近的人,兩人之間可以說是密不可分,所以傅硯辭的那些微小的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她抿了抿唇瓣,眼眶一紅,“硯辭哥…你怎麼了?”
傅硯辭回神,他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些許的事情,有些煩躁而已。”
“不過浣清,你放心,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任阮流箏去和你爭奪嘉禾。嘉禾是你和馮伯母的東西,你們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傅硯辭話音一轉,漆黑的眼眸中滿是肅然。
他清楚的知道白浣清所擔心的事情,同樣他也絕對不會讓白浣清擔心的事情成為現實。
這是他作為未婚夫,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