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澤哥,如果你缺錢的話,能幫的我一定去幫!你讓我過檔的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平白無故得罪森哥,得罪阿公。”“我不為難你!”
蘇漢澤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和吉米仔說什麼都是徒勞。
放落攪拌的瓷勺,蘇漢澤意有所指道。
“其實吉米,我不認可你剛才說的話。
做矮騾子怎麼了,如果有得選,誰又不想投胎去做李嘉誠個崽?你看看二十年前的白粉馬,當年的粉檔支得比跛豪還大。
但是人家懂得急流勇退,粉檔生意做得正旺的時候辦起了報紙,現在不照樣是有頭有臉的人上人?其實做矮騾子,只要拳頭夠硬,一樣可以風風光光,一樣可以出人頭地!”
這番話,蘇漢澤就是在告訴吉米仔。
他懂吉米仔想做要什麼。
無非就是踩著社團,爬到一個理想中的位置罷了。
而他蘇漢澤,一定能讓吉米仔看到自己給他搭建的那個理想中的平臺。
蘇漢澤這番話,倒是說到了吉米仔的心坎裡去了。
但由於之前喪澤這兩個字,在吉米仔腦子裡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
故而吉米仔只當這個‘莽夫’不過是在和自己侃侃而談罷了。
為了避免蘇漢澤日後持續找自己麻煩,吉米仔只得硬著頭皮,開始充當一回哲學大師。
耐心和蘇漢澤解釋道。
“澤哥,有些話我說出來,可能不太好聽,但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我曾經讀過一則警務週刊,據不完整統計,港島大概有二十萬以上的古惑仔。
但是澤哥,你有沒有想過,這二十萬古惑仔中,你能隨口叫出名字來的,靠能打出了頭的有幾個?
洪興的甘子泰?尖東的連浩龍?還是號碼幫的雙龍影?當年你搵刀斬人,哪天過得不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是出了海壇街,還有幾個人知道你的名字,你的朵還響不響?”
也許是吉米仔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衝,旋即連忙解釋道。
“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罷了,我不喜歡打打殺殺,更不喜歡拿刀去斬人。
我很感激澤哥你能記得我這個兄弟,在缽蘭街發達了,不忘一併帶上我。
但是我只想安安生生做我的小生意,希望澤哥能夠理解,和你過檔去洪興的事情,千萬不要再提了。”
這他媽……
蘇漢澤簡直無語了。
我說城門樓子,他說胯骨軸子。
蘇漢澤說的拳頭夠硬,是指敢打敢拼,卻被吉米仔認為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見他‘喪澤’兩個字中的‘喪’字,在吉米仔腦海中造成了一種什麼樣的刻板印象。
自知多說無益,再說下去可能就要踩到吉米仔的底線了。
蘇漢澤只得起身,朝吉米仔點了點頭。
道:“ok,那這件事情就先不提了。
有機會來缽蘭街消遣一下,我來做東。”
蘇漢澤在缽蘭街的三處歡場,晚上是夜總會和時鐘酒店的營業高峰期。
而白天,桑拿浴的三溫暖則是吸引了不少的高階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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