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騾子沒前途,我執掌香江

第67章 我要把暗算我的雜碎碎屍萬段

電話響了兩聲後便接通了。“喂,哪位?”

聽到許歡的聲音,連浩龍當即抓緊電話。

開口答道:“四叔,我是阿龍,這麼晚還來打擾你老人家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是阿龍啊,沒事,現在才十點不到嘛,我還沒有歇息呢。

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四叔,我們忠信義,上個月一筆賬怎麼對都對不上。

不知道是素素記錯了,還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想請四叔幫幫忙,去銀行調取一份流水,有沒有問題啊四叔?”

許歡那邊頓了一下,語氣開始有些沉重。

但還是很快答道:“這個倒是簡單,你如果急的話,現在我就可以安排人去把流水調取出來。

阿龍,沒什麼大問題吧?”

“問題倒不是很大,不過能連夜調出這些流水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麻煩四叔了!”

“好,我馬上去辦,晚點打給你!”

許歡回答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現在電話兩頭的人,都是心情極度複雜。

許歡知道素素已經死了,他對連浩龍心中,終歸還是帶著一點淡淡的歉意。

一個同床共枕,跟了他二十年的老婆。

一個一手把他扶植起來,讓他最為敬重的叔伯。

這兩個人可謂是連浩龍生平為數不多,最為之信賴的人之二。

但二人都背叛了他!

只不過許歡也僅有這麼一點愧疚而已。

陀衰家累街坊,於情於理,他沒有不拋棄連浩龍的理由!連家兩兄弟繼續在茶包內等候訊息,大約過去十幾分鍾後,一道急促的電話鈴再度響起。

連浩龍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擺在桌面上的電話,這時旁邊的連浩東出言提醒了一聲。

“大哥,是我的電話!”

說著連浩東拿起電話,摁下了接聽鍵。

“喂?”

“連浩東,你們趕緊跑路吧!

現在o記c組那邊,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你們當晚帶人潛入警署的證據。

現在整個西九龍警署這邊,聯合機動部隊在趕往尖沙咀那邊!

快點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電話是連浩東安插在o記的內鬼雷美珍打過來了。

其焦急的語調,不由得叫連浩東皺緊了眉頭。

“說清楚點!什麼叫o記搞到了我們的證據?三八,是不是你洩露了口風?我警告你,敢耍我你也一樣跟著玩完!”

“連浩東!你現在不跑,大家才一起跟著玩完!

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那麼多了,外邊還等著我出去整隊集合!我再說一遍,那晚你們潛入警署,被人用dv機拍了下來。

剛剛我們o記所有部門,在會議室一起觀看了這則錄影!”

雷美珍焦急的有些語無倫次,說完這通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連浩東握著手中的電話,還在氣急敗壞的大喊。

旁邊的連浩龍趕緊湊了上來。

“阿東,果然是差佬動手了!”

連浩東這才回過神來,他方才經過短暫的考慮,斷定雷美珍不可能騙他。

這個o記的差婆因為嗜賭,早年在濠江欠下了一筆不菲的債務。

是自己拿錢替她填補的虧空,然後一步一步把雷美珍給套牢的。

現在他們可謂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忠信義出了事,雷美珍一樣難逃噩運,沒有道理去騙自己。

考慮清楚的連浩東慌忙抓住連浩龍的手,瞪大眼睛。

“大哥,來不及想那麼多了!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趕緊避避風頭先!”

一夜之間橫遭劇變,終於讓連浩龍意識到,有人早就給自己佈下一個陷阱,等著自己一步一步往裡頭鑽。

心中泛起一股無力感的連浩龍呆坐在沙發上,苦笑一聲。

“阿東,我們幾十年的根在這個地方,避風頭,去哪裡避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哥,不管怎麼樣,總比在苦窯裡蹲一輩子要好吧!”

連浩東焦急地催促道。

眼見連浩龍兩眼無神,還是不肯起身。

連浩東當即起身把連浩龍拖拽起來。

“大哥,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總該為你兒子好好想想吧?他才剛滿月,你要是蹲了苦窯,你兒子可能比我們當年過得還要慘!”

一語驚醒夢中人,連浩龍當即抖擻起精神來。

“阿東,你馬上去尖東那邊,把阿慈和你侄子帶到天星碼頭那邊來。

快點!”

“那大哥你呢?”

“我去通知天虹他們,去碼頭準備船等你們!”

“瞭解!”

二人從這間茶社前腳剛走,後續蜂擁而至的警隊衝鋒車便把忠信義的各處地盤圍了起來。

警隊這次為了徹底剿滅忠信義,可謂是下足了血本。

不禁西九龍所有的重案組全部抽調警力過來圍堵,甚至在油尖旺巡邏的機動部隊,都抽調了大半過來。

整個尖東忠信義的地盤,每家場子都有荷槍實彈的差佬出入。

不僅僅是熄燈查牌這麼簡單,但凡在忠信義場子裡睇場的馬仔,全部銀手銬,黑頭套,一車一車的往西九龍總署拉。

可見忠信義搞出警署殺人滅口的事件,讓警務處顏面掃地到了什麼程度。

帶著駱天虹在天星碼頭等候的連浩龍,此刻彷彿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他焦急的一遍又一遍看著手腕上的手錶,每一分每一秒,對他都是一種煎熬。

駱天虹陪在連浩龍身邊,獵獵海風吹動著他額前那抹修長的劉海。

眼見連浩龍急得如同熱鍋湯上的螞蟻,駱天虹不禁吹了吹額前的長髮,走到連浩龍身邊。

低聲問道:“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我們忠信義,好像一夜之間就全玩完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連浩龍一邊朝遠處張望,一邊對駱天虹答道。

“現在的情況是你大嫂不見了,阿發不見了。

阿東阿差在警隊的內鬼,又告訴我們殺阿汙的事情洩露了。

總之不管怎麼樣,現在先離開港島,再慢慢從長計議!”

“那大嫂呢?現在人還沒有找到,不管了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個人死,好過一家人全部整整齊齊!

冚家鏟,船怎麼還沒有來?”

鈴鈴鈴鈴——

此時掛在連浩龍腰間的手提電話響了起來,連浩龍不敢耽誤,迅速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許歡打過來的。

沒有過多的客套,許歡還未等連浩龍開口,便直接對其說道。

“阿龍,你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四叔,確實是出大事了!”

“撲街仔!我知道你這些年犀利,不過去警署殺人這麼嚴重的事情,你怎麼能做的出來?跑路吧阿龍,你在港島這邊留下的東西,四叔會幫你照看著的!”

許歡的一番話,不由得叫此刻心急如焚的連浩龍心中,稍稍平緩了一點。

他握著電話,焦急地往四周打探了一圈。

壓低聲音道:“四叔,我現在就在碼頭等船!還有,素素和阿發他們也不見了。

我懷疑阿發他們背叛了社團,麻煩四叔在我跑路的這段日子裡,去幫我打探一下素素和阿發他們的行蹤!”

“現在不是說這些雞毛鴨血事情的時候,我聽老鬼明他們說,現在忠信義所有的場子都被差佬查抄了,我就知道你那邊出了大事!你聽我講,我已經委託人問過了,這次你惹上的事情不小,西九龍那邊甚至和水警都報了備。

你那些船隻要一開動,估計開不到公海,就要被水警給攔下了。

我安排一條船去碼頭接你,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再等個幾分鐘,船到了馬上就走!”

聽到許歡替自己考慮的面面俱到,連浩龍差點沒流下感動的淚水。

但是他還是咬牙對著電話說道。

“不行啊四叔,阿東他們去接我兒子了,他們不過來,我絕對不走!”

“痴咗線!現在尖東那邊被差佬圍的和個鐵桶一樣,你再不走,等差佬把碼頭這邊封鎖了,就沒得走了!”

許歡怕連浩龍不肯答應,最後趕緊在電話裡頭補充道。

“聽著阿龍,你那個二房和兒子都是清清白白的,差佬就算再怎麼遷怒你,也動不到他們母子倆的頭上去。

阿東那邊我會替你去接應,相信四叔,四叔在港島經營了這麼多年,絕不會坐視你們兩兄弟落到差佬的手上去的!”

許歡一番話,算是給連浩龍吃了一劑定心丸。

連浩龍茫然回頭,張望遠處燈火通明的尖東。

他清楚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自己空有一身武力,在強悍的執法暴力機構面前,顯然也是不夠看的。

最後他一跺腳,朝著電話對許歡表示感謝。

“四叔,那就麻煩你幫忙打點了!

船還有多久到?我帶天虹先走!”

“一艘白色八缸的大飛,我安排的人會把船送到天星碼頭。

你到時候自己揸船,按照和你接頭的這個馬仔提供的路線,往東南海域一直開,到了公海,我安排了其他的船在等你!”

“多謝四叔!”

“記住,不要婆婆媽媽耽誤時間了。

只要你還活著,忠信義就不會垮!”

“記住了!”

結束通話完電話,不多時果然有一艘大飛往碼頭這邊極駛而來。

連浩龍理了理被海風吹亂的頭髮,看向駱天虹道。

“四叔安排的船應該來了,天虹,我們先走!再回港島,我一定要把暗算我的雜碎,碎屍萬段!!”

黑夜中,連浩龍充滿恨意的低吼,如同一隻垂死掙扎的雄獅,在宣洩著他最後的憤怒……

“是龍哥嗎?”

大飛馬達的轟鳴聲剛剛停歇,船上的馬仔還未等大飛停穩,便迫不及待的從船上跳了下來。

看著站在碼頭上的連浩龍二人,狐疑地問道。

“我是,你是四叔派過來的嗎?”

“沒錯,龍哥,四叔叮囑我把鑰匙給你。

往東南方向行駛,出了公海,打這個電話,會有船過來接你們!”

馬仔在確認連浩龍的身份之後,一邊往連浩龍這邊湊,一邊拿出一張紙條,以及大飛的鑰匙,交到了連浩龍的手中。

連浩龍接過鑰匙,卻並未去接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

“既然是四叔派過來的,為什麼不直接送我們出海?”

“拜託龍哥,我可是正經守法的好市民!要我送你們出海,萬一中途被差佬抓到,那我這輩子不就跟著你們一起完蛋了嗎?今天不是四叔安排,誰肯冒著蹲苦窯的風險給你送船?”

連浩龍聽完這個馬仔的說辭,這才藉著碼頭昏暗的燈光,打量了其幾眼。

發現這個馬仔已經三十幾歲的年紀,面板黝黑,身穿一件灰色汗衫背心,胳膊上雖然雕龍畫鳳,但遞給自己鑰匙的手掌上,卻滿是因為做工,密佈的老繭。

顯然是個已經洗手上岸的古惑仔來的。

這種人不肯在這個節骨眼上送自己出海,也是情有可原。

對此連浩龍也沒有再去多想,畢竟對方是四叔派過來的。

他當即接過那張紙條,沒有再去囉嗦半句。

一邊招呼駱天虹跟著他上船,一邊大步往那艘大飛上趕去。

轟隆——

大飛咆哮的馬達聲再次響起,緊接著,大飛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快速駛離了天星碼頭。

站在碼頭上目送連浩龍遠處的這個馬仔,等到大飛徹底消失在漆黑的海面之後,當即拿出了自己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四叔,他們已經上船了。

好,好,我知道。

炸彈安在發動機的上面,等他們出了公海,只要一打那個電話,立刻就會爆炸。

多謝四叔!多謝四叔……”

加多利山,許歡的別墅內。

結束通話完電話,許歡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蘇漢澤,搖晃了下手中的電話。

開口說道:“你滿意了?過了今晚,就不會有忠信義的存在了!”

蘇漢澤不由得笑笑。

答道:“四叔,搞得讓你整死連浩龍,你好像很委屈一樣。

你不要騙我,我相信自從那天晚上你看完我給你的那捲錄影帶之後,你比任何人都希望連浩龍死!”

對於蘇漢澤無情的拆穿自己,許歡倒也沒有再去選擇掩飾。

他反倒是點了點頭,大大方方承認了下來。

“沒錯,從他還是一個賭場的看場小弟開始,我就一直盡心盡力去扶持他。

怪只怪這麼多年我看錯了人,養出個無法無天的莽夫!他不死,我這一輩子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東西,都要跟著他一起完蛋!”

聽完許歡的話語,蘇漢澤倒是覺得這個看似和煦的忠信義叔伯身上,頗有幾分梟雄的氣質。

不過蘇漢澤大晚上特地跑來找他一趟,也並不全是為了連浩龍的事情來的。

現在忠信義算是徹底被差佬整垮了,連浩龍的死亡也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不過連浩龍雖然死了,但是忠信義那些叔伯手中攥著的生意可都還在。

沒有了連浩龍坐鎮,忠信義的地盤必將會被其他社團吞噬殆盡。

與其便宜了連浩龍昔日那些死對頭,倒不如把忠信義這些地盤由自己盡數吃下去。

這就是他今晚來找許歡的主要目的。

旋即蘇漢澤一本正經對許歡說道。

“四叔,明人不說暗話。

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出來混的,最鐘意被你們這些大水喉看中。

當年你捧連浩龍,也許是你看走了眼。

有沒有考慮重新培養一個社團的代理人出來,你看我夠不夠資格?”

“蘇漢澤,你的意思是讓我出面,說服忠信義那些叔伯元老,把忠信義的地盤交給你去打理?”

“沒錯!”

“那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很簡單,忠信義這塊招牌,在港島肯定是沒法再掛下去了。

你們忠信義這些元老,應該也不想手上的生意被人拆的七零八落。

我替你算過一筆細賬,忠信義在尖沙咀和旺角這邊,一共看著五十五家場子。

包括不限於酒吧,夜總會,骨場,波樓,大小字花檔這些。

這五十五家場子,有十八家集中在尖東廣場一代,是由忠信義五個叔伯做背後股東,交給連浩龍代為打理的。

而忠信義這些叔伯中,又以你四叔馬首是瞻,場子交給誰去睇,還不是你四叔一句話的事情!”

聽完蘇漢澤算清楚這筆細賬,許歡點了點頭,但跟著提醒道。

“你要搞清楚,我現在是問你為什麼我要把這些場子交給你去打理。

蘇漢澤,你該還不會想拿那個匯款賬戶來要挾我吧?

我要告訴你,我們的合作,從連浩龍死的那一刻就正式終止,區區一個匯款賬戶,我保證能在差佬查到蛛絲馬跡之前擺平!”

蘇漢澤訕笑一聲:“四叔,今天我可從來沒有這件事情要挾過你。

不過你既然問理由,我就和你說點有用的。

忠信義這些叔伯的十八家場子,全部由我代為睇場,我不收一分錢的睇場費!

作為交換,我們缽蘭街的馬子去這些場子開工,你們這些叔伯要給我免去全部的抽水!”

這是一個無法讓人拒絕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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