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騾子沒前途,我執掌香江

第65章 我是生意人,一切都有得談!

“他們要求用匯款的方式交易,這筆錢是查卡這些人用來堵住韓琛那些手下嘴的。查卡那邊告訴我,他們提供的是一個在渣打銀行新開的賬戶,到時候我可以查證一下。

如果確定沒問題的話,用匯款的方式交易也不是不可以。”

素素一邊用左手揉著太陽穴,一邊向連浩龍繼續解釋道。

“今天晚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差佬那邊盯我們一定盯的很緊。

如果貿然從公司的海外賬戶取這麼多現金出來的話,難保被人順藤摸瓜,查到我們的賬戶。

我準備和四叔那邊通下氣,讓他幫忙運作一下,把錢匯到查卡提供的賬戶裡邊去。”

連浩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素素口中這個所謂的四叔,其實是早年忠信義一個成功洗白上岸的元老。

靠著忠信義起家,脫離社團之後,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躋身上流社會的商人。

忠信義現在大筆的黑錢,就是透過四叔的產業運作流轉洗白的。

由此稱四叔為忠信義的財神爺也不過分,此人深受連浩龍尊重。

“這樣吧素素,你先安排人,把查卡他們帶到家裡來,讓他們的貨先不要上岸,我們先安排馬仔去船上驗貨。

等驗完貨,我再和他聊這筆錢的事情!”

“放心吧阿龍,剛才我接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讓他過來了。

如果不出意外,你馬上就能見到他。

我先去歇息了,你們慢慢聊。”

素素說完,在連浩龍那滿臉橫肉的臉上親了一口,便扭著水桶腰,返回臥室歇息去了。

連浩龍望著素素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滿意。

娶妻當娶賢妻,有這麼個貼心的老婆幫他打理社團,還真是讓他感到省心。

不多時,有忠信義的馬仔領著查卡進了連浩龍的家門。

查卡率先用他那稍顯蹩腳的粵語和連浩龍打了聲招呼。

“龍哥,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連浩龍起身,示意帶查卡進來的馬仔出去。

隨後開口招呼道:“大家都是朋友,用不著這麼客氣,過來坐。”

待到查卡在沙發上落座,連浩龍散給他一支雪茄,順手把茶几上的打火機也一併丟了過去。

開口道:“我聽素素說,你們今天晚上運了四千萬的貨來尖沙咀?

到底在搞乜鬼?這麼張揚,不怕差佬盯啊!”

查卡一邊烤著雪茄,一邊對連浩龍說道。

“不用擔心龍哥,我保證這批貨一定平安上岸。

琛哥死了,只有我才知道他的貨在什麼地方的!”

連浩龍背靠沙發,雙手抱在胸前,冷著個臉。

半晌之後開口:“當初你找我們忠信義做靠山,就和我承諾過。

只要我幫你做掉喪澤,韓琛的貨你就會按港島市場上五折的價格賣給我。

我不追究今晚你要這三千萬幹什麼,但你要記住,忠信義忠信義,信字排在第二位!

韓琛剩下的貨,以後送到我手中來,說是五折那就是五折!”

查卡有些詫異,他把剛準備送到嘴邊的雪茄又放落了下去。

對連浩龍說道:“龍哥,素素姐是不是沒有和你說清楚?這三千萬的貨,是泰國那邊的進價,不是港島這邊的價格!也就是說,我今晚運了差不多九千萬的貨過來,只問你要四千萬,完全沒有違揹我們之前的約定啊!”

“是這樣啊?”

“當然啊!全部都是坤沙那邊的雙獅踏球標,你的人一驗就知道了!”

連浩龍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是素素沒有說清楚,不好意思!”

“不礙事的龍哥,大家遲早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當面說清楚就是了!”

二人旋即一番攀談過後,查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在摁下接聽鍵後,查卡接聽了一番,旋即把電話遞給了連浩龍。

笑道:“龍哥,你安排驗貨的兄弟知道素素姐已經歇息了,所以直接讓我船上的人把電話打給了我。

你接聽一下,看看貨有沒有出差錯。”

其實這就是素素刻意的安排。

撈四號仔這一行偏門的,主打一個謹慎小心。

在現場驗貨,哪怕沒有帶現金過去交易,電話也儘量不會打到自家人這邊來。

連浩龍沒有多想,接過查卡遞來的電話,只是對著聽筒吐出一個字。

“說!”

“龍哥,確實沒問題!aa+,純度不知道比我們之前那些貨高多少!”

啪——

連浩龍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朝著查卡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

“兄弟,把賬戶給我,錢最晚明天晌午十二點,就會給你匯過去!”

四月十八,晌午一點,晴。

加多利山的半山別墅公路上,一臺mr2敞篷車停靠在一棟別墅門口。

蘇漢澤從車上跳了下來,徑直往這處別墅區的崗亭走去。

在別墅崗亭值守的保安馬上警覺起來,放落手中的報紙,面色不善地打量著面前這個陌生人。

“先生,你找哪位?”

“你好,我是油尖旺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負責人,有一樁生意要和許歡許先生對接一下。

麻煩幫我向許先生傳遞一下,多謝!”

蘇漢澤趴在崗亭的窗臺邊沿上,禮貌的對著崗亭內的安保說道。

安保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油尖旺進出口貿易公司是乜鬼東西,他的職責只不過是替人看家護院罷了,當即就拒絕了蘇漢澤的要求。

“對不起先生,沒有許先生的預約,我不能放你進去。”

“只是通報一聲也不可以嗎?”

“不行,我不能隨意去打擾許先生!”

蘇漢澤不禁自嘲式的笑了聲。

許歡,就是忠信義背後的大老闆四叔。

連浩龍這些年能把忠信義做成油尖旺一霸,這個四叔可謂是功不可沒。

自己今天特地備了份厚禮過來拜訪他,沒想到過來就吃了閉門羹。

沒有辦法,他只得返回自己車內,坐在裡邊等候。

執勤的安保卻開啟窗戶,朝著蘇漢澤大喊道。

“喂先生,外邊這裡也是私家領地。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請儘快把車挪開。”

“好!不過如果許先生錯過了一樁重要的生意,我一定會告訴他,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你把我拒之門外。”

蘇漢澤嘴裡答應著,卻根本沒有駕車離開的意思。

他從口袋裡摸出煙點上,然後靠在駕駛位上,把兩條腿搭在擋風玻璃前面。

夾著煙繼續對這個安保說道:“我尊重你這份敬業精神,同時我也知道許先生為人和煦。

你幫我向許先生傳句話,就說有人想和許先生談筆尖沙咀的生意,或許許先生同意讓我進去也說不定呢?

這樣不算為難你吧?”

在這種富人別墅區做安保,也算是見識過些許世面的。

蘇漢澤開的這臺mr2雖然算不上什麼豪車,但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也不得不叫安保考究他話語中的分量。

經過一番考慮之後,安保最終選擇了妥協。

“好,你在這等著,我呼人去通知許先生。

如果許先生不肯見你,還請先生把車挪開!”

大約五分鐘左右,安保便開啟了別墅的大門。

站在崗亭旁邊對著蘇漢澤敬了個禮。

“先生,許先生在二樓的會客廳等你,一會我的同事會帶你上去。

請問需要我幫你泊車嗎?”

“多謝!”

蘇漢澤把車鑰匙丟給了這名安保,隨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駝背仔,當做小費遞到了安保的手中。

跟著一個執勤的安保隊員,徑直往別墅二樓走去。

‘尖沙咀’三個字,就是蘇漢澤打動許歡的籌碼。

今天早上,港島各大媒記爭先報道了昨夜發生在西九龍警署的滅口案件。

警隊與一夥不知名的匪徒在警署發生火拼,班房裡有一名嫌犯被當場滅口,警隊和匪徒互有死傷。

甚至警務處的處長迫於壓力,親自在媒體面前接受採訪,聲稱窮極全港警隊力量,一定要把這夥喪心病狂的匪徒一網打盡。

具體這夥匪徒是誰,警隊那邊並沒有明說。

但蘇漢澤清楚,許歡他心中肯定有一杆秤在。

別墅二樓的會客廳,如同瘦下來的彌勒佛一般的許歡,此時正坐在一張藤椅上。

身旁的茶几上擺著一張還散發著油墨香味的東方日報,頭條正是昨夜發生在西九龍的那起警匪火拼案。

安保在把蘇漢澤帶到樓上後,對許歡打了聲招呼,便非常有規矩的離開了。

許歡有些迷惑的打量著面前的蘇漢澤,在他印象中,似乎並沒有認識這個人。

難道真的是上門找自己談生意的?

“你是……”

“四叔,你不用猜了,今天我就是為了忠信義的事情來的!”

蘇漢澤一番話出口,叫許歡臉色立馬變得比死了老母還難看。

也不等許歡招呼,蘇漢澤直接坐到了許歡旁邊的沙發上。

開口道:“四叔,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差人。

今天來找你呢,只不過是為了和你談筆生意,一筆關於忠信義的生意!”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短短十幾秒,許歡的神色從迷惑,變得驚恐,再到現在帶著些許憤怒。

他搞不懂蘇漢澤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找到自己又是為得什麼。

“別急四叔,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我找你是為的什麼了。”

蘇漢澤淺笑一聲,繼續說道:“今天晌午十二點,你的恆豐出口貿易公司的賬戶上,是不是進口貿易的名義,往馬來西亞那邊匯出去一筆三千萬的預付款?”

“這與你何干?”

面對許歡的冷語反問,蘇漢澤沒有理會。

兀自說道:“當然有關係,我不知道這三千萬,你們週轉了多少遭才轉到馬來西亞這個賬戶上面去的。

但我知道,最終這三千萬的匯款,打到了我開在渣打銀行的一個賬戶上面!”

許歡頓時大驚失色,他再也不能保持住淡定。

騰地一下起身,怒視著蘇漢澤。

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找我究竟想幹什麼!說清楚點!我是生意人,一切都有得談!”

許歡是真的怕了。

早年他從忠信義退出來的時候,他就非常欣賞連浩龍這個後生。

覺得連浩龍這個後生懂得尊重長輩,腦子醒目,最重要的是,非常有種!他萬沒有想到連浩龍太過有種,居然敢去差館殺人!港島警隊可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就算他們沒有在現場捉到連浩龍什麼把柄,忠信義這個社團在港島也算是走到頭了!許歡甚至可以想到,接下來忠信義會面對警務處鋪天蓋地的報復。

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一旦忠信義被差館抓到什麼把柄,只怕自己這個忠信義背後的大老闆,也難以獨善其身!

而蘇漢澤手裡,正捏著一份讓他為之畏懼的把柄。

這個收款賬戶如果落到差人的手中,調查科的專員就能順藤摸瓜,根據匯款賬戶的資訊,難保把許歡的洗錢路線摸出來。

自己這些年替連浩龍擦了那麼多屁股,如果連浩龍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餘生恐怕就真的要在監倉渡過了!許歡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功成名就的地位,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眼見蘇漢澤沒有答話,他稍稍控制住自己激動的神情,放緩語氣。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呢!”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漢澤,現在是洪興缽蘭街堂口,新掛名的打仔。

對了,兩天前剛在社團海底冊上,掛名四九。”

“你就是那個整死了韓琛的喪澤?”

許歡心中瞬間明瞭,他只知道連浩龍在尖沙咀收編了韓琛的部分手下,也知道負責替韓琛打理貨倉的查卡,向連浩龍提出了除掉喪澤的要求。

這樣一來,面前這個年輕人把矛頭指向自己,就情有可原了。

但許歡的後背還是驚出一身冷汗,據他所知,這三千萬的匯款,是連浩龍用來支付泰國佬那筆貨款的。

怎麼最後會落到蘇漢澤的賬戶上面?

難道那夥泰國仔,在和蘇漢澤聯手做戲?!

許歡來不及多想,蘇漢澤已經開口提出了他的要求。

“四叔,你是忠信義的元老,現在忠信義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

連浩龍夠膽去差館殺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忠信義就是一副爛攤子了。

我相信四叔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這種情況下應該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和我合作,把連浩龍海外賬戶上的那些存款搞到手,我保證你能從忠信義抽身出來!”

許歡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既然是要錢的,那事情總歸還是有商量的餘地了。

他重新坐了下來,朝蘇漢澤淡漠的搖了搖頭。

“年輕人,我和忠信義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讓我在背後捅連浩龍的刀子,我是做不到的。

還有,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就不該這麼大張旗鼓的跑到我這裡來,和我提這些要求。

你這樣做,只會讓連浩龍更加不擇手段的致你於死地。”

“那就是沒得談了?”

“你提的要求讓我沒法和你繼續談下去,還有,現在港島警隊也不是當年的警隊了!

法治社會,辦什麼案件都講究一個證據齊全,你說連浩龍去差館殺人,連浩龍就去差館殺人了?”

蘇漢澤冷笑一聲,這老傢伙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不過他既然來了,就必定有完全的準備。

“四叔,介意我抽支菸嗎?”

蘇漢澤摸出煙盒,紳士地向許歡詢問道。

“你隨意好了。”

吧嗒,香菸點燃,菸頭明滅之間,蘇漢澤愜意地吐出一口悠長的煙霧。

旋即開口道:“四叔,如果我告訴你,這些天我安排了狗仔日夜在西九龍警署外圍蹲守。

而有狗仔恰好拍到了連浩龍的人從警署的後院,透過內應的接應,用繩子攀爬上去到警署四樓的女用衛生間呢?這些錄影我正在安排人複製,如果四叔感興趣的,我也可以郵寄一份過來給你。

你該不會告訴我,忠信義這些人大費周章爬到警署女廁,是為了偷窺madam上廁所的吧?”

許歡的嘴角不禁一陣抽搐,他不敢去揣摩蘇漢澤話語中的真偽。

連浩龍的滅口行動,連自己事先都是不知道的,這個衰仔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蘇漢澤知道的這麼清楚,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連浩龍身邊有被策反的內鬼!

也許從查卡那些人找上門來,提出要把韓琛的貨倉交給忠信義,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

事情自然沒有許歡腦補的那麼複雜,但眼下的形勢已經沒有給許歡太多選擇的餘地。

保連浩龍還是保自己,他心中儼然有了答案。

許歡長嘆口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喃喃開口道:“錄影帶複製好了,寄一份給我。”

這就是一個老辣的江湖人該有的抉擇,無需過多的廢話。

但是蘇漢澤的目的遠不止連浩龍海外賬戶的那些錢這麼簡單。

他坐在沙發上,冷靜地品嚐著手中的香菸,給了許歡些許接受的時間。

“四叔,今天專程來拜訪你,沒把那份錄影帶帶過來是有原因的。

你好好考慮一下,這份錄影帶,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記住,我不是在威脅你!”

說著蘇漢澤起身,再度禮貌性的對許歡笑笑。

隨後不等許歡開口,離開了這裡。

許歡悠悠睜開眼睛,看著蘇漢澤下樓的背影,眉心緊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返回缽蘭街,蘇漢澤把這臺mr2停在泊車坪,就去找公子俊交還鑰匙。

七葷八素躺在床上的公子俊,看到蘇漢澤回來了,稍顯激動。

他用力想從床上坐起來,肋骨斷裂處便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

蘇漢澤趕緊把他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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