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騾子沒前途,我執掌香江

第71章 我要踩落沙蜢的頭,來打響我的朵!

張凱點了點頭,連忙答道。“佳姐,如果你早點來開導我就好了。

畢竟你們女人,才最懂女人的心思嘛。”

“廢話真多,記得讓酒店把你的髒衣服洗了!”

尤佳鎮丟下最後一句交代,便離開了房間。

女人是不是最懂女人的心思,尤佳鎮並不清楚。

但她一定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絕對不懂芽子的心思。

本著心中的一番擔憂,她從酒店的泊車坪取了車,並未直接返回灣仔警務大樓。

而是駕駛著車輛,徑直往缽蘭街那邊趕去。

晚上十點,剛補過一覺的蘇漢澤,才吃過東西不久。

作為一個洪興新晉的四九仔,他已經是在油尖旺一代,擁有十八家場子睇場權的紅人。

出來混,名頭不響亮,沒有哪個小弟肯來跟的。

故而蘇漢澤這幾天並不打算拘泥於缽蘭街這幾家場子,準備動身去尖沙咀那邊轉轉,多少也要在一干社團打仔面前混個臉熟才行。

在他裝扮的精神抖擻,準備出門的時候,發現金巴喇夜總會的門口站著一個女人。

蘇漢澤不禁皺眉,這個女人的難纏程度,他早就已經領教過了。

今天沒由頭的出現在缽蘭街,瞬間讓他泛起一種不好的念頭。

雖然知道尤佳鎮大機率是衝著自己來的,但蘇漢澤還是準備做出一副不認識的姿態,從尤佳鎮的身邊準備離開。

“蘇漢澤!”

剛走過尤佳鎮的身邊,尤佳鎮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等蘇漢澤回頭,發現尤佳鎮的證件已經杵到了自己的臉上。

啪——

蘇漢澤一把開啟了尤佳鎮的手,出言道。

“找我什麼事?”

“你放心好了,是私事。

方不方便找個地方,單獨聊兩句?”

“不方便!”

“如果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因為公事找你的。

忠信義的案子其實還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和你在o記的審訊室詳談。”

蘇漢澤最不喜尤佳鎮的,就是她老是擺出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好像全天下的古惑仔,都能被她信手拿捏一般。

對此蘇漢澤沒好氣的冷笑一聲,從兜裡摸出支菸點上。

很是囂張的吐出一口煙霧,正吐在尤佳鎮的面門上。

尤佳鎮不禁微閉起眼睛,眉頭皺了起來。

只是還未開口,便聽到蘇漢澤說道。

“警官,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真的很討嫌啊?

我說過了,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如果今天晚上你抓我去o記過夜,我保證你們之前私闖石峽尾民宅的事情,明天會在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在沒有搜查命令的情況下捲走市民的錢財,你們這是在欺負人家孤兒寡母不懂港島律法嗎?”

尤佳鎮的眉頭徹底鎖緊,她和蘇漢澤有著同樣的一種心理感受,那就是面前這個矮騾子的難纏程度,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接下來未等她開口說話,蘇漢澤夾著煙冷笑一聲,調頭離去,只留給尤佳鎮一個背影。

到底是經驗老道的差人,尤佳鎮並未被蘇漢澤這種挑釁左右住情緒。

她挽了輓額前的短髮,望著蘇漢澤的背影,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蘇漢澤當然注意到尤佳鎮這個差婆,正在一路尾隨著自己。

只不過他什麼話也未多說。

心中暗罵一聲‘痴線’,不由得加快腳下的步伐,往尖東廣場揚長而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有個死局,是四眼蛇專門給自己設下的。

他樂得看見尤佳鎮這個差婆跟著自己前往。

尖東廣場,寶萊格酒吧。

這家複式型酒吧,是一家可同時容納三百多號人狂歡的嗨場。

這也是四眼蛇在尖東廣場生意最為紅火的一家場子。

大頭仔楊添此時正守在酒吧門口,不時的看著手腕上那隻a貨勞力士,等候著蘇漢澤的到來。

終於,大頭仔看到蘇漢澤從一臺計程車上走了下來。

當即快步迎了上去。

湊到蘇漢澤身邊道。

“澤哥,都搞清楚了,今晚場子裡確實很不對勁。

幾百個顧客裡,至少有一百多號人是東星堂口的打仔!”

“有沒有人在場子裡搞事?”

“那倒沒有,這些人該消遣的消遣,該買單的買單,眼下看來,都安分的很!”

“有沒有搞清楚這些人,是東星哪個堂口的?”

“尖沙咀沙蜢堂口的嘍,澤哥,擺明了東星這是要給你下馬威啊!”

大頭仔有些緊張的拉住蘇漢澤,示意他不要往場子裡走。

這兩天,雖然十三妹從屯門,葵青兩個堂口借了不少人過來,但畢竟尖東這邊有十八家場子。

估摸兩百號打仔不到,分散到十八家場子裡邊,每家場子就只有堪堪十個打仔。

一旦今晚東星挑事,他們肯定顧不了蘇漢澤的周全。

蘇漢澤只是朝大頭擺了擺手。

笑道:“我說之前四眼蛇的態度為什麼忽然轉變的那麼快,現在看來,他早就上了東星的船了。

今晚四眼蛇約我到尖東這邊來談場子的事情,看樣子是在給我做套了!”

大頭不禁緊張起來。

“澤哥,知道東星聯合四眼蛇在給你做套,你還讓我把場子裡的人撤出來?”

“不撤出來能怎麼辦?尖沙咀這個堂口,在東星是數一數二的。

沙蜢真的鐵了心要吃掉我們,我們就算把大姐借來的這些兵全部調過來,也拼不過他們!”

“那難道就這麼把場子讓出去?”

“我沒說要讓!”

蘇漢澤的嘴角勾勒起一絲弧度,他看向大頭道。

“一會帶著你的人,先去吃個宵夜,今晚我就要踩落沙蜢的頭,來徹底打響我的朵!”

大頭不禁疑惑。

“澤哥,我腦子笨,今晚單是四眼蛇這家場子,東星的打仔就有不下一百人。

我知道澤哥你身手犀利,但是這一百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你一個人去,和直接送死有什麼區別?”

“大頭,你好像很擔心我被人掛掉啊?”

“澤哥,我當年年輕衝動,替人無端端蹲了八年的苦窯。

等蹲完出來,當年一起混的靚仔南都快出頭做大哥了。

我好不容易跟了你這樣一個大佬,還指望你能帶我出頭,當然不想看到你不清不楚把命送掉!”

大頭看起來有些激動,話雖然說得傻乎乎的,但貴在真實。

蘇漢澤難得欣賞一個人有這樣一種直白的性格,不過也難怪他會因為這種性格,去替大佬b蹲八年的苦窯。

“大頭,既然想要出頭,那你就要搞懂一件事情。

做細佬的,就應該大佬說什麼,就去做什麼。

至於跟個哪樣的大佬,就全憑你自己的眼力了。”

蘇漢澤說著拍拍大頭的肩膀,叮囑道。

“去肖牛記幫我要一份碗仔翅,等我辦完事,一會要過去吃。”

在蘇漢澤準備踏入這間鬧哄哄的酒吧時,四眼蛇恰好從酒吧內走了出來。

他身穿一套咖啡色的西裝,打著一條深色的zegna領帶,幾根稀疏的頭髮,也用摩絲打理的一絲不苟。

看起來衣冠楚楚,大有一副正經生意人的派頭。

“喪澤,久等了。”

我在建沙灣這邊給你準備了晚宴,準備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你可一定要賞臉過來啊。”

“阿叔,搞什麼名堂?不是約好今晚就在場子裡見面嗎,大家順順利利把場子交接完畢的嗎?”

“是這樣的,四哥叮囑我辦的事情,我不敢不重視。

今天晚上是你在尖沙咀插旗的大好日子,我當然要替你辦得風風光光。

建沙灣這邊是我們忠信義起家的地方,你也知道嘛,我們這些老傢伙念舊。

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嘍。

忠信義的牌子是我們嘔心瀝血掛起來的,今天就由我出面,體體面面的把它摘下來。”

四眼蛇給出的理由倒也充分,確實讓蘇漢澤找不到什麼拒絕的理由。

不過無所謂,不談今晚四眼蛇到底有什麼動機,總之自己是有備而來。

如果他不是給自己設鴻門宴,那再好不過。

如果他真的動什麼歪心思,自己也不介意在忠信義已經夯實的墳頭上,再去踩上兩腳。

尖沙咀海濱的晚風,帶著一股莫名的寒意。

蘇漢澤坐在副駕駛上,抽著一支香菸,面色出奇的冷靜。

他有從後視鏡注意到,一臺黑色的本田汽車,從尖東廣場那邊開始,就一直跟在這臺車後面。

揸車的馬仔也非常識趣,聚精會神的把握手中的方向盤。

前後不到十分鐘,車駛入建沙灣一處濱海的漁村裡。

這是一處荒廢已久的漁村,隨著油尖旺地帶的發展,以及公主屋的推廣,這一代的漁業碼頭早已閒置。

車在一處多年失修的民房面前停好,坐在車後座的四眼蛇率先下車,提醒道。

“喪澤,就是這裡了。”

“我挑,搞乜鬼啊阿叔?

月黑風高,四下無人,這種地方拍恐怖片都不用佈置。

阿叔,你還有在這種地方請人吃飯的習慣?”

蘇漢澤一邊下車,一邊意有所指對跟在身後的四眼蛇說道。

四眼蛇顯得有些尷尬。

只得朝蘇漢澤答道:“喪澤,你應該清楚。

往前推二十年,只有有碼頭的社團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做起來。

忠信義就是靠著這個半大不小的漁業碼頭髮得家,那時候從外邊進一點貨,我們幾個老傢伙躲躲閃閃像老鼠一樣,用漁船運到這塊地方,從這裡拆分出去。

每做完一單生意,大家都會聚在這間屋子裡喝一次酒。

地方雖然簡陋了點,但是還希望你不要見外。”

“我不會見外,阿叔,你先請!”

蘇漢澤嗤笑一聲,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四眼蛇也沒有多想,朝蘇漢澤笑著點了點頭,大步往屋子裡走去。

蘇漢澤緊隨其後,在即將踏入屋子的大門之後,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已經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槍油味。

事實證明,自從接到四眼蛇邀約的電話之後,自己忙活大半天不是徒勞的。

在進入這間屋子之後,蘇漢澤發現裡邊的裝飾,並不像外邊看起來那般寒酸簡陋。

室內的燈並不是那種老式的白熾燈泡,顯然也是有更換過的。

大廳的地面上,甚至鋪著酒店那種軟絨式的地毯,中間的神龕上,還供奉著一尊綠袍關公像。

關公像下滿是堆積的香灰,想來這尊關老爺的香火從來沒有斷過。

但顯然忠信義一門,並未受到關老爺的庇佑。

倒如四眼蛇所言,這塊忠信義的老陀地,並未被他們忠信義所拋棄。

哐當——

隨著身後大門被關起,蘇漢澤止住了腳步。

他注視著客廳通往內堂的那條過道。

冷冷地對四眼蛇開口道:“進都進來了,你們還在等什麼呢?”

對於蘇漢澤直接開口叫破,四眼蛇顯然怔住了。

他茫然回頭看了眼那個揸車的馬仔。

“阿開,去外邊看看什麼情況!”

“ok!”

馬仔聞聲,當即出門打探情況。

蘇漢澤實在是太冷靜了,冷靜到四眼蛇不得不懷疑,他今晚敢隻身前來,是留了後手的。

但旋即蘇漢澤一番話,更是讓四眼蛇摸不著頭腦。

“放心吧,今夜我確實是一個人跟你過來的。

要是想曬馬開片,你活不到現在這個時候!”

蘇漢澤的一番直接把四眼蛇氣笑了。

索性他也懶得再裝下去,拍拍手掌,內堂裡當即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同時四眼蛇一臉倨傲之色,快步往神龕前那尊關老爺塑像處走了幾步,避免自己被蘇漢澤挾持。

“喪澤,我也不知道四哥是怎麼鐘意去撐你的。

要說你蠢吧,你進門就能猜到今夜我請你來是送你上路的。

要說你聰明吧,你又傻乎乎的,人家讓你去哪你就去哪?難怪當年能被東星迫到遠走荷蘭。”

面對四眼蛇的嘲諷,蘇漢澤不以為然。

內堂裡邊,已經有不少打仔冒了出來。

蘇漢澤從兜裡摸出一支香菸,旁若無人般點上。

一口悠長的煙霧噴吐而出,隨後開口道。

“阿叔,在死之前,我能不能問你最後兩個問題。”

“死到臨頭,還能這麼淡定,你也算是個角色了!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我再多給你十秒鐘的時間。”

四眼蛇從香案下面取出一炷香,在關老爺雕塑前燃燒的紅燭上點燃,一邊把香插入香案裡邊,一邊開口對蘇漢澤答道。

蘇漢澤點了點頭。

問道:“是不是東星的人在和你合作?”

“沒錯,和我合作的人就是東星的沙蜢!”

“那好,如果我死在這裡,你不擔心洪興的人會來找你麻煩嗎?”

四眼蛇不禁笑了。

“我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喪澤,一會我會替你收屍,送你去海里餵魚。

至於你的死,沙蜢會全部攬在頭上。

不管是四哥要找誰麻煩,還是洪興要找誰麻煩,和我沒有關係。”

四眼蛇裝好香,背對著蘇漢澤,在關老爺面前恭敬的拜了兩拜。

正打算招呼東星的馬仔動手送蘇漢澤上路,一轉身,他忽然像看到鬼一般,臉色極度難看了起來。

剛才還穩穩站在客廳中央的蘇漢澤,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樣感到詫異的,還有一干面面相覷的馬仔。

蘇漢澤如同原地蒸發一般,這種超出他們認知的事情,一時間讓屋子裡所有的人開始侷促不安。

但這些人還未來得及多加思考,一個白色的蛇皮袋又憑空出現在大廳中央。

從葵青採購來的這批烈性炸藥,蘇漢澤用起來是愈發感覺得心應手。

唯一讓他感到不爽的一點是,自己的這個空間,不具備移動功能。

自己在進入空間之後,只能像個趴殼王八一樣龜縮在原來的位置。

如果自己在空間裡頭能夠自由的操控移動,那豈不是等於他同時擁有了無敵加隱身兩樣技能?當蘇漢澤灰頭土臉的從被廢墟里爬出來的時候,不遠處的濱海公路上,已經響起了一片喧囂。

黑夜中,蘇漢澤分明看到濱海公路那邊,有一道身影往這邊疾駛而來。

分明是尤佳鎮無疑。

蘇漢澤不禁苦笑一聲。

他儲物空間裡,還有一堆傢伙沒來得及用上。

最不想拿出手的就是這堆上次在長洲海域用剩下的炸藥。

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四眼蛇會把他誆到忠信義的老陀地來動手罷了。

現在平白無故又多搞出一起爆炸案,好巧不巧又正好被主管軍火稽查的o記差婆盯上了。

自己今晚恐怕真應了尤佳鎮那句話,不想跟她走一趟都難。

“行啦,收起你的證件吧!”

蘇漢澤沒有選擇開溜,他知道尤佳鎮這個差婆一路跟在他們後面。

所以在尤佳鎮奔襲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蘇漢澤理了理稍顯狼狽的頭髮,先聲奪人對尤佳鎮喊道。

尤佳鎮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先是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蘇漢澤,隨後又看了眼被炸成一攤廢墟的樓房。

繞過蘇漢澤,走到廢墟旁邊,聳動了一番鼻子。

皺眉道:“三硝基甲苯,和上次長洲海域的炸藥是同一款。

蘇漢澤,你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每次你出現的地方,都會有人拿這種炸藥來炸你?”

蘇漢澤正在腦海裡編織理由的時候,尤佳鎮已經湊到了他的跟前。

再度用一種懷疑的眼光打量了蘇漢澤一番。

旋即問道:“我其實現在更好奇的是,你是怎麼從爆炸現場裡完好無損的走出來的!以我剛才的觀察,能夠產生這種爆破效果的炸藥,分量起碼在二十公斤往上!這種分量的炸藥,如果位置擺放到位,都夠把一套兩千尺的唐樓震塌了,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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