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騾子沒前途,我執掌香江

第93章 我為社團做事,大D死有餘辜

“不……不用了火牛哥,我已經吃過早茶了。”師爺蘇笑著開口道:“其實我……我今天這麼早來找您,是有事情要和火牛哥你聊啊。”

“聊什麼?在深水涉過得不順心?還是喪澤嫌棄你這個結巴師爺,又想回油麻地跟我開工了?”

“冇啊,火牛哥,澤哥想……想出面,支援你做和聯勝新的話事人!”

啪——

火牛直接把手中的筷子一放,一時間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師爺蘇,你在講什麼鬼話?喪澤支援我做話事人?他還是先顧好自己吧,話事人由誰來做,他不夠資格說話的!”

“火……火牛哥,澤哥已經和串爆談妥了。

他準備拿三千萬出來,去……去荃灣解決和聯勝的內訌。

上次拿回和聯勝的賬本,他也出力不少,條件就是讓社團的叔父輩,撐……撐你接阿樂的莊。”

火牛大感腦子一片混亂,緊接著他從兜裡掏出煙給自己點上,向師爺蘇發問道。

“他拿這麼錢出來,就是為了捧我坐話事人的位置?

師爺蘇,你該不會是吃飽了沒事做,特地過來消遣你曾經的大佬吧!”

“我哪敢啊!澤哥掏這……這麼多錢出來,也是為了佔荃灣的地盤的。

他和我交代過,之所以捧火牛哥你……你的場,一方面是為了報答當初在缽蘭街,你賣他面子的恩情。

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你坐上話事人的位置後,能多多關照一下他的堂口!你也清楚的嘛,荃灣現在是……是個爛攤子,澤哥不想等他把攤子收拾完,別的堂口又跳出來分大d的家產!”

火牛嘴裡叼著煙,眼珠子左右轉動,陷入了沉思。

最後他狠吸口煙,開口道:“既然這樣,喪澤為什麼不親自過來找我?”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都知道和聯勝話事人這個位置不好坐。

澤哥擔……擔心你不肯出面收拾爛攤子,所以叫我過來探探口風先!”

師爺蘇的回答,差點沒把火牛逗笑。

“師爺蘇,話事人的位置從來沒有不好坐的道理。

要是這個位置都不好坐,大d和阿樂為什麼打破腦袋,都要去爭這把交椅?

你回去替我轉告喪澤,如果他真的能撐我坐穩話事人的位置,別說替他搞定一個荃灣。

他高興的話,我油麻地的生意,都可以分一半給他做!”

“那……那就這麼說定了,火牛哥,我馬上回去轉告澤哥!”

蘇漢澤此時並沒有待在深水涉的陀地。

現在到了自己計劃的收尾階段了。

他清楚一件事情,任何關係的紐帶,都是建立在利益上面的。

擺平大d的殘餘勢力如此,把火牛繫結在自己同一條船上,也是如此。

他並沒有打算帶著人,大張旗鼓殺入荃灣。

和那群底層的矮騾子鬥,其實不是一個什麼明智之舉。

現在警隊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和聯勝。

自己要是執意帶著人開打,那正好成了o記宣洩火力的出頭鳥。

只有保證這群矮騾子繼續有工開,有飯吃,才是順順利利把荃灣收歸囊中的正確之選。

對此蘇漢澤有底氣的很,其他堂口難以辦到的事情,在他這裡其實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

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為他姐夫韓賓,掌控著葵涌貨櫃碼頭一代的勢力!

荃灣的貨想從碼頭進出,如果不想捨近求遠,韓賓不發話,就沒法從港島走出去。

還是那個通俗易懂的道理,能混得身光頸靚,出人頭地的,沒有哪個背後不是有著大老闆支援的。

大d這些年在荃灣混得風生水起,背後少不了有一群老闆的支援。

其中有個南洋僑商,祖籍是大陸潮州的,名字叫做黃潤髮,就是大d背後最大的金主。

大d在荃灣有三家a貨製品公司,做出來的貨,已經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有時候,這些貨還會打上正牌的標籤,靠著葵涌貨櫃碼頭出海,避開海關的耳目。

一個驢牌的紡織包,不過二三百蚊的成本,上了船漂洋過海,可能就是四五倍的利潤到手。

靠著這三家a貨公司,大d的生意是越做越旺。

以至於錢多到今年肥鄧要撐阿樂做話事人,他都敢站出來頂!

而蘇漢澤在大d死後的第一時間裡,就想方設法聯絡上了這個黃姓老闆。

只要這個金主點頭,自己就能順理成章把大d旗下的支柱產業轉移到自己手中。

到時候不怕荃灣那些馬仔不向自己低頭。

這個老闆得知蘇漢澤約自己見面,答應的倒也爽快。

當天晚上就從印尼搭乘航班,趕赴港島。

二人約好了今天上午十點整,在中環的君悅酒店會晤。

為了彰顯自己的敬意,蘇漢澤特地起了個大早,裝扮整齊。

身上的衣物也換上了一套嶄新的kiton黑色西裝。

一雙皮鞋擦得油光錚亮,整個人的氣場煥然一新,渾身上下,再也不看出一絲混不吝的古惑仔氣質。

九點五十分,蘇漢澤提前十分鐘趕到君悅酒店的8008套房門口,再度整理了下胸前的領帶,摁響了8008室的門鈴。

“哪位?”

門口的傳聲孔傳來了一道潮州味十足的男聲。

蘇漢澤當即答道:“黃先生,我是和聯勝的蘇漢澤。

您約好今天早上和我在這裡見面的!”

“請進!”

隨著一聲古井無波的聲音響起,門應聲而開。

站在蘇漢澤面前的,是一個身披棕色大氅,身材板著,嘴唇上留著瞥小鬍子的板正中年男。

“和聯勝喪澤?”

不等蘇漢澤主動打招呼,黃潤髮已經微微欠身,示意蘇漢澤進門說話。

進入套房內,黃潤髮翹著二郎腿坐在了茶几旁邊的沙發上,揀起搭在菸灰缸上那支方才未熄滅的雪茄,抽了一口。

隨後對蘇漢澤道:“你想接手我交給大d的生意,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不是大d的賞飯班主,我和他是合夥人的關係。

荃灣這些生意的利潤相信你也是瞭解過的,你必須給到一個讓我心動的理由,否則我不考慮把這些生意交到你手裡去。”

所謂的賞飯班主,便是指那些拿錢出來捧社團出色人物上位的金主。

這些大老闆一般有著自己的正行生意,但有遇到出類拔萃的社團人物缺乏啟動資金去撈偏門,也會拿錢出來撐他。

只管出錢坐等分紅,絕不因為社團的生意牽涉到自己,是港島一些水喉的慣有作風。

蘇漢澤微微一笑,當即答道。

“黃先生的背景我也稍微瞭解過了,早在二十年前,你就是油尖旺一代大名鼎鼎的糧記掌櫃。

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您選擇離開變賣家產離開港島,入了馬來西亞籍,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一直對港島這塊故土難以忘懷。

黃先生您之前支援大d,無非是想扶持大d上位,掌管這個五萬人的社團。

然後藉助大d的支援,一步一步把您在港島失去的生意重新撿起來吧?”

黃潤髮會心一笑:“你能猜到這一層,就說明我答應今天見你,不失為一個明智決策。

沒錯,我只會和能夠在和聯勝坐莊的人合作!”

“那就正好了,把荃灣的生意交給我,大家風雨同舟,有財一起發!”

“怎麼,你覺得你能選上和聯勝的話事人?”

“現在不行,多等兩年也不可以嗎?黃先生,你能支援大d這麼多年,多等兩年的耐心也沒有嗎?”

“沒有!”

黃潤髮果斷的搖了搖頭:“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蘇漢澤,你可能不知道,為什麼大d這次選不上,也不願意多等兩年,以至於要喪心病狂去搞個新和聯勝。

實話告訴你,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和他攤牌了!我當初和他說得很清楚,這屆話事人他要是再選不上,到時候我就該考慮去和你們和聯勝的新任話事人談談合作的事宜了。

我說句不客氣的話,大d沒有我的生意,兩年後他能不能守住荃灣這個堂口還要兩說,更別說跳出來選話事人了!”

黃潤髮的話語中,充滿了老氣橫秋的狠辣。

這人果然是在那個動盪無序的歲月中磨礪出來的水喉,平時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大d,竟被他如此玩弄於鼓掌之中。

可想而知,他投給大d的那些生意,背後的利潤到底有多大。

不過黃潤髮說的很清楚,他和大d是合作關係。

只要理清楚供需關係的所求,蘇漢澤自問拿下黃潤髮的生意,也不是什麼難事。

思索間,蘇漢澤也摸出支菸點上。

開口道:“其實荃灣的生意,也不一定非要和話事人去做。

據我瞭解,黃先生你在荃灣投資了幾家a貨工廠,連帶在濱海一代的填海造地開發,這些事情大d能做,我一樣能做。

我這個人對老闆最為敬重,現在荃灣這個堂口,和聯勝已經準備交給我去打理了。

您不妨好好考慮一下,選擇和我合作,不會比大d差的!”

黃潤髮意味深長的看了蘇漢澤一眼,索性把手中的雪茄杵進菸灰缸中摁滅。

乾笑一聲,道:“我要是為了幾家a貨工廠,為了在荃灣拿下幾塊填海造出的地皮,我這些年何必要大把投錢,支援大d做大?

後生仔,你不清楚,當年我靚仔的時候,就已經是港九一代,不少社團的賞飯班主了。

當時九龍這邊的碼頭,每個禮拜至少有十條以上的船,在替我糧記卸貨。

如果不是因為十幾年前的那件事情,我把港島的資產變賣的乾乾淨淨,我會選擇去和一個社團矮騾子合作?

痴線!當年肥鄧見到我,都得客客氣氣問聲黃先生好!”

緊接著黃潤髮長嘆口氣,繼續說道。

“我看中的是你們和聯勝五萬會員的底子!

這五萬人,在你們和聯勝做代客泊車,去替商戶看場,收保護費,永遠都上不得檯面!”

蘇漢澤沉默了。

這個黃老闆,所圖不小啊!

由於時代背景的限制,社團已經成為港島秩序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和聯勝五萬會員,相比起港島五百萬的人口而言,可能不值一提。

但是海底冊上這五萬個名字,可是港島人口中實打實的青壯年!如果五萬正值黃金年齡的青壯年這個名字還不夠震撼的話,那這些社團成員一衣帶水的裙帶關係,又要涉及到多少人呢?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港島的衣食住行,基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和社團脫不開干係。

能整合一個五萬人的社團,把力往一處使,蘇漢澤相信在港島在成就一個李半城,也不算什麼難事。

但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大部分人加入社團,無非就是為了尋求一份庇護。

吉米仔曾經就說得很好——他從小加入和聯勝,只是為了不被欺負。

和聯勝的招牌掛在頭上,一來庇佑他生意順風順水,二來讓他在一些老闆面前,有自己的話語權。

並不是說燒了黃紙,對了春點暗語,拿到社團腰憑,就是兄弟上下齊心了。

單是一個話事人的爭奪,和聯勝就能上演一出鬧得你死我活的狗血戲碼。

讓五萬人同心同德把力往一處使,在蘇漢澤看來只有一種可能達到這種效果。

那就是砸錢,砸出一筆讓人想都不敢去想的錢!但是這又是一件矛盾的事情。

如果自己砸的出這麼大一筆錢,那還要和聯勝同心同德幹嘛?“黃先生,我們是不是聊過頭了?

我今天過來,是想取得您的支援的。

您動輒和我聊這種不著邊際的大事情,我想我還不夠資格。”

“所以我才告訴你,只有你們和聯勝的話事人才夠資格和我對話!”

“那就是說你打算把荃灣的生意交給火牛了?和聯勝這屆的話事人是火牛的了,他是大角咀的領導,這些年搭著社團的東風,才在油麻地有了立足之地。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兩年他坐在話事人的位置上,必定是個連吹雞都不如的空架子。

您等了這麼多年,不要一急眼,把寶押錯地方了!”

黃潤髮聞言呵呵一笑,把搭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身子微微向蘇漢澤湊近。

“所以你約我出來見面,我當即就馬不停蹄的趕到港島。

蘇漢澤,我看好你,同時願意拿出更多的錢來,支援你去做一番事業。

但你必須要答應我,大d沒有做到的事情,你必須要替我做到!

否則一切免談!”

蘇漢澤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不假思索,當即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黃先生莫非是想把我也培養成一個傀儡不成?我尊重你們這些老闆,但並不意味著你們可以隨時左右我的意見。

你想靠錢來操縱一個五萬人的社團,我怕你口袋裡的數不夠多!”

蘇漢澤說出這番話,可以說是徹底斷絕了和黃潤髮合作的念頭。

從他剛才所說的話不難推測出,這人支援大d的動機從一開始就不是簡單的互惠互利那麼簡單。

不過面對蘇漢澤頗為不善的言辭,黃潤髮也並未顯得氣惱。

他咧嘴一笑,道:“蘇漢澤,我可從來沒有想把你培養成一個傀儡。

像你這種後生仔,我一向是非常欣賞的。

敢打敢拼,為了上位可以不擇手段。

既然你沒有耐心和我繼續聊長遠的事情,那大家不如互相交個底。

我可以把大d那邊的生意,全部交給你去做。

以後有什麼事情,大家以後再談。”

“再怎麼談,大家也是生意合作上的關係。”

對於黃潤髮肯鬆口把荃灣的生意交給自己,蘇漢澤先是頗為意外。

但還是緊跟著道明瞭自己的底線所在。

自己絕不接受任何老闆的支配!倒是黃潤髮的態度顯得親暱了許多。

他點了點頭,隨後說出了一句讓蘇漢澤徹底啞然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關係,就只限於生意上的合作關係呢?蘇漢澤,你玩咗我的女兒,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嗎?”

!!!

蘇漢澤一時沒回過神來,手中的菸頭當即掉落在地上。

慌忙踏滅地上的菸頭,蘇漢澤尷尬問道。

“黃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octb,c組督察黃芽子,那是我的女兒!你要是想吃幹抹淨不認賬,我這個做老豆的,一定會讓你死的非常難看!

現在你抬頭看著我,再好好想一想,為什麼我會在接到你的電話之後,立刻從馬來西亞飛到港島,來和你見面?!”

……

荃灣西,剛替大d料理完後事的長毛,便把堂口幾個重要的檔口負責人糾集到自己家裡。

眼見各個檔口的負責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長毛率先開啟話腔。

“我們荃灣這些人,都是跟著大d哥一步一步做起來的。

現在大d哥走了,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大家以後該怎麼辦?”

在座的眾人就皆是沉默不語,沒有人出來接長毛的話茬。

長毛只得繼續說下去:“其實我的意思是,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今天下午串爆來找過我了,他告訴我,荃灣從今天起,由深水涉的喪澤代為接管。

我想聽聽兄弟們的意見,是跟著喪澤繼續開工呢,還是另起爐灶,大家一起拿個主意?”

“長毛哥,怎麼另起爐灶?難道繼續搞新和聯勝啊?別傻了,大家當年出來打生打死,就為了吃口飽飯。

現在飽飯都要挑著吃,為什麼要去另起爐灶?換誰來做大佬有什麼區別?”

大窩口負責替大d打點一路正行生意的花仔榮率先出來做表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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