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

第296章 這般是為何啊?

身後那雄州城,自是打起來了,自也打不得多久,逃的跑的,百姓不知幾何……女真入河北,天下要震動了!

訊息隨風,隨著譚稹逃去的腳步,正在飛揚。

也隨著雄州城裡跑出來的人,四面八方而去。

女真馬步也快,城池裡還在劫掠,完顏宗翰帶著兩三萬騎,更是往前,還有一彪千來騎為前鋒,更是數馬飛奔,要的就是快如閃電。

雄州一過,直直往南,就是莫州,那城池自是高聳,建得極好,城磚包得也好。

只是譚稹並未入莫州城,他頭前不久才從莫州城路過,往那河間府去。

女真就到了,城門處慵懶的軍漢,還斜靠在城牆外曬著春日的暖陽……

聽得轟鳴之身,他稍稍站直,往北去看,倒也是知道最近河北各地,到處在調兵遣將,來去幾彪騎士,再正常不過。

煙塵捲來,他還煞有介事遠眺去望,本也是趣事……

城門之處,眾多守門的軍漢,已然不知在這裡守了多少年,每天早早起來開城門,晚間落下,來往行人差旅、販夫走卒,看人下菜碟,能弄幾個錢的不放過,惹不起的,自也要眼睛放亮。

軍漢們一邊看著來去行人,一邊也往北看幾眼……

轟鳴聲越來越大,好似瞬間就近,飛奔的快馬清晰可見。

還有那軍漢一語:“這般急奔,趕命呢……”

有那老軍漢一語來:“許是有什麼急事吧……”

瞬間鐵甲就近,還不勒馬,嚇得城門來往之人連忙去躲,軍漢們自也躲在一旁,並不上前去攔,只管看著……

嗯?這……

這不對……

這不是宋人啊!

但那馬隊魚貫在入,還有人順手挽弓,近前不過十幾步路過,拉弓就射,城門旁躲避的軍漢,一人應聲而倒……

一時間,城門數十軍漢,一個個呆若木雞!

甚至無人反應過來這是打仗!

多少年了,爺爺的爺爺都沒在這裡見過打仗!那快馬不斷入門洞,時不時有那騎士拉弓射一箭,當真箭無虛發。

“快躲快躲!”終於有人喊了一聲。

還有人尖聲在喊:“殺人了殺人了!”

瞬間,城門左右之人,炸開而去。

入城的女真,有人翻身下馬來控制城牆,有人打馬飛奔繼續往前,且尋府衙軍營之處……

莫州城,就這麼陷落了。

這邊在打,那邊也在打。

西夏,興州城下!終於準備妥當了,鼓聲在響,士卒在列。

將臺這回有了,蘇武上得將臺安坐,一語嘆息來:“李乾順,還真就不派使節出城來談!”

“不談得好!”這是劉正彥的話語。

卻是武松忽然抬手去指那城頭:“哥哥看!”

蘇武抬頭去看,一人站在城樓之前,站在垛口之處,一身黃金之色,一柄長劍在手,正在城頭揮舞來去,似乎在呼喊什麼。

黃金之色,自就是李乾順了。

那李乾順在喊:“兒郎們,家國在此一遭,大夏在此一遭,党項在此一遭,朕同爾等並肩在此,宋人糧草已斷,只要定住此番,大勝在手!隨朕殺敵!”

蘇武聽不到,但蘇武知道,自是那些動員的話語!“倒是值得敬佩!”蘇武如此一語,其實不免也想,若是趙佶能做到這一點,這大宋也不至於被人罵去千年萬年。

劉正彥自是恨恨一語:“自是末將刀兵加在他身,看他還能不能如此大呼小叫!”

蘇武擺擺手來:“李察哥可殺,此李乾順,要活的!他的兒子也要活的!”

劉正彥拱手:“得令!”

“但其他党項嵬名貴胄,一個不留!”蘇武追了一語。

“蘇帥這般之言好,握住李乾順,便是党項天命在手,其他嵬名皇族一個不留,自就少了那些自賦天命之人。便是來日李乾順死了,党項之正名,還有他兒子在握!”劉正彥也明白其中道理。

蘇武點點頭,大手一揮:“攻城!”

“末將去也!”劉正彥拱手一禮,下將臺而去,他去先登。

蘇武轉頭去,抬手一招:“李成!”

李成上前來拱手。

“附耳來聽。”蘇武之語。

李成便把耳朵一直湊到蘇武身邊來,聽得蘇武在說:“你速速去靈州,去軍中尋姚總管,你就說奉命來取一人,有封書信,你帶去給姚總管,他看了便知。取得人後,嚴加看管,不準任何人與他交談,速速帶來!”

說著,蘇武從一旁皮囊子裡取出書信交去。

“得令!”李成接過書信,拱手就去。

“擊鼓!”蘇武稍稍抬手,鼓聲大作,士卒的腳步咔咔,雲梯車輪發出的嘎吱……

事,做完了。

六萬之軍,三面圍攻,一萬多騎,來去賓士,諸般器械,應有盡有,用人命的時候到了。

城內,許三五千兵,還有一二萬青壯在守。

大國之道,以勢壓人。

此番,雖然拖沓,雖然慢,雖然不熱血,雖然不精彩!

但蘇武把兵勢,發揮到了極致,就是步步為營,人多勢眾!蘇武微微閉眼,好似假寐,好似充耳不聞那殺伐之聲。

忽然也想,此時此刻,要是有一支樂班在此,該是多好。

唱一唱,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蘇武回頭看一眼,看的是這首詞的作者。

“嶽哥兒……”蘇武抬手去招。

親衛都頭岳飛,只待戰罷,當有升遷,至少是親衛營副指揮使,他此時幾步近前來:“在!”

“此番可長進了嗎?”蘇武在問。

嶽小哥嘿嘿一笑:“長進許多!”

“該如何行軍,該如何紮營?該如何列陣?攻城如何?伏擊如何?遊騎斥候如何?糧草軍械如何?兩軍對壘如何?”

蘇武一番發問。

“回相公,我都大多知曉一些,有些知得多,有些知得少。”嶽哥兒認真來答。

“這些,都不算甚,都是基礎,領兵打仗,要的是謀,謀定而動!”

“嗯,多謝相公教誨!”嶽哥兒心中激動不已,倒也不知為何,相公忽然對自己說這麼一番話語,但雖然不知為何,這豈不就是提攜看重之意?倒也是,自從入軍伍以來,自家相公倒是一直看重。

“與你說一事!”蘇武忽然如此一語。

“得令就是!”岳飛以為是有什麼軍令。

蘇武擺擺手來:“無甚軍令,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就是要說與你聽,此處事了,便去大同,入燕雲,與女真戰,到時候,你就不能待在親衛之中了,要獨領一彪人馬,有戰,你為先鋒,敢是不敢?”

岳飛聽得心中只有澎湃,只管一語來:“有何不敢?我自……我自百死,我自死戰!”

蘇武聽來,又是莫名心安,再看看岳飛,便又有笑,笑得甚至有幾分慈祥。

女真人也好,完顏兀朮也罷,就得岳飛去打,岳飛在前面衝著,蘇武就覺得那什麼天下無敵女真騎,也就那麼回事了。

蘇武就是覺得合該如此!

如此,就是天命!抬頭去看,西夏五千守軍,一二萬的青壯,還真捨命,那是當真死戰不退,那國主李乾順,就站在城樓之處,左右呼喊不止……

看起來,不免也是悲愴,此,史書當載。

此時此刻,南邊二百多里,那靈州城,忽然城門洞開,無數西夏士卒蜂擁而出,李察哥親自打馬壓陣,出城而來,面前壕溝無數。

壕溝之後,還夯起了低矮土牆,种師道與姚平仲,幹活當真是好。

宋軍箭矢在射,長槍在捅,更多的宋軍四處趕來,更是來堵。

党項人也入了壕溝,正在爭奪,自也是拼死一戰,昨夜終於收到了爬進來的信,興州在圍,這靈州城還堅持什麼呢?

李察哥拼了命了,無數党項,也在拼命!快七十歲的种師道,翻身上了馬,打馬在奔。姚平仲早已往前線而去,關中軍,上一次隨蘇武在江南為中軍,那是穩若泰山。

這一次,堵突圍之地,依舊穩如泰山。

又是屍山血海在殺,壕溝裡爬出來的党項人,再又面對低矮的夯土牆與鐵甲林立。

長槍如林,箭矢如雨,連拋石機都開始怒吼。

城門洞就那麼大,擁擠著出來,擁擠著進去,突圍自是不成!李察哥再上城樓,左右去看,看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更往北望,不知那興州如何,更是心急如焚。

再組織,再突圍!再打!

河間城前,女真之先鋒,不過千餘,已然又到。

譚稹又在城頭,一語不發,心思已然在東京,請罪求援的信,應該到了吧……

(兄弟們,昨日下午女兒出院了,今天上午回家!麼麼噠!回去,使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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