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蔡遊徼已經走了!”王壽小心翼翼的看著魏聰,目光中隱含憂慮:“他好像有什麼要緊事。”
“嗯!”魏聰點了點頭,眼前的男人可能是穿越以來和自己最親近的那個,他滿心要把自己的喜悅與對方分享:“他明日會送二十萬錢來!”
“二十萬錢?”王壽瞪大了眼睛,旋即擔心的問道:“那他想要讓您替他做什麼事?”
“嗯,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魏聰笑道:“就是造一輛更好的四輪馬車,他接下來用得上!”說罷便將蔡不疑方才說的事情複述了一遍,最後道:“等錢到了,明日你就替我去一趟縣城,替我買幾樣東西帶回來!我現在頭髮還沒長起來,不太方便!”
“喏!”王壽應了一聲,他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道:“郎君,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蔡家人的錢可沒有那麼好拿的!”
“哦?為何這麼說?”
“魏郎君!”王壽回頭看了看,確認四下無人,才回過頭來,聲音急促:“您想想,二十萬錢可是很大一堆,您一時間又帶不走。您現在只有一個人,身邊沒有宗族,沒有部曲,也沒人知道您在這裡。一把刀子,一杯毒酒、一根繩子就能了結了。莫說是二十萬錢,就是兩百萬錢,也不過是在您這裡暫放一會兒而已!”
“你是說蔡遊徼會害我?可他若要殺我,早就可以動手了。至於這二十萬錢,他不給我,看在先前的事情上,我也會替他造馬車的!”
“我可沒這麼說!”王壽低聲道:“蔡遊徼是個豪俠性子,慷慨大度對錢財看的很淡,但蔡家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這麼大一筆錢花出去,肯定是瞞不住家裡人的。他不心疼不等於別人也不心疼。而只要殺一個人就能把二十萬錢拿回來,這年頭有太多人肯幹了!這些天來我看您是個好心人,才出言提醒您一下,世道險惡,千萬大意不得呀!”
魏聰聽到這裡,不由得悚然一驚。他方才的確是被這二十萬錢衝昏了頭腦,卻忘記了這筆意外之財同時還帶來了巨大的風險。東漢可是沒有銀行的,二十萬銅錢自己又搬不走,自己孤身一人挾重金而無備,簡直是插標賣首。
“多謝你的提醒!那我應該怎麼辦呢?”
“照我看,您還是找個機會把這筆錢再退回去,最多留下個一萬幾千錢就是了!”王壽嘆了口氣:“我知道這很可惜,但您就一個人,太多錢對您來說真的是禍害呀!”
“把錢退回去?這倒也是一個辦法!”一抹笑意浮上魏聰的嘴角:“不過我有更好的辦法!”
“您有主意就成!”王壽嘆了口氣:“不過郎君您要記住:命比錢要緊,沒命再多的錢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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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蔡宅。
“父親,我回來了!”蔡不疑恭謹的向堂上的父親下拜行禮。
“是不疑呀!快起來吧!”蔡父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玉器,笑道:“近些說話,我聽說你這兩天忙得很,連飯都顧不上吃,都忙些什麼事呀?”
“就是為了蔡諷伯父信裡的事情!”蔡不疑將自己打算打造四輪馬車來討好那位不知名的貴公子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小心道:“孩兒想既欲取之,必先與之,所以就答應明日送二十萬錢過去,還請父親定奪!”
“這種事情你自己決斷就好了,何必還來問我?”蔡父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又拿起玉器一邊把玩一邊說:“你祖父和曾祖都沒有活過五十,我今年已經四十有六了,多則五年,少則三年,這份家業都是要交給你的,你不早點學會怎麼處置這份家業,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是!孩兒是覺得那個魏聰來歷不凡,若是給的少了,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反倒關鍵時候不會出力!索性送了二十萬錢過去!”
“哎!”蔡父嘆了口氣:“你還是不明白為父的意思,就算是留侯也有算錯的時候,何況尋常人?這二十萬錢你送出去,就算是送錯了,最多你派個人過去把那人殺了,把錢拿回來就是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別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就好!”
蔡不疑被老爹教訓的滿頭大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蔡父笑了笑:“不過我那堂兄行事,往好裡說是深謀遠慮,往難聽說就是唯利是圖。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在信的末尾要和你說那件事情?”
“想必是看在同宗的份上,提攜孩兒一把!”蔡不疑小心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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