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霧接過太監的衣裳,換上,出乎意料地合身,江清霧不由得感嘆,如今太監們的衣裳用料都如此講究了麼,竟與她平日裡所用的布料手感相差無幾。
江清霧換好後就跟著御前侍衛去了乾清宮。
乾清宮裡依舊是燈火通明,只是江清霧的心裡灰暗暗的。
井德明瞧見江清霧來了,立馬就迎上去。
“昭妃娘娘吉祥。”
“本宮這樣,如何還是昭妃。”
“哎喲,娘娘,瞧您說的,娘娘如何不是昭妃娘娘了。”
江清霧深嘆一口氣,“罷了,陛下呢,陛下喚我來,又讓我作此裝扮,又是何意?”
井明德滿臉笑意,“娘娘進去便知曉了,陛下已等候您多時。”
玄珏等她?
江清霧踏進乾清宮,走進玄珏日常處理政務的偏殿。
男人還是如往常一般,埋頭在小山高的奏摺當中。
“奴才參見陛下。”
玄珏聽到聲音,筆尖頓了頓,繼而又繼續寫著。
“起來吧,來給朕磨墨。”
江清霧癟癟嘴,不情不願地起來,走到玄珏身邊開始研墨。
好似有氣般,將墨條磨得“嘎吱”作響。
玄珏只擰眉,“讓你磨個墨都磨不好麼。”
江清霧的氣性也大,直接罷手。
“這墨臣妾磨不來,陛下還是去請井公公來給你磨吧。”
玄珏看著身旁穿著太監服的人兒,但仍然遮掩不住那嬌媚的臉龐。
“方才不是還自稱奴才嗎?如今倒是知道自己是娘娘了?”
江清霧氣鼓鼓地“哼”了一句。
“不是陛下讓我穿的這衣裳麼,陛下不是罰臣妾禁足半月,這半月裡,陛下都不會再見臣妾,臣妾又何必自討無趣。”
玄珏將人一把拉進懷中。
“啊~”
“陛下如此這般,真是......”
“如何?”
“真是,不成體統。”
“體統也是朕說了算。”
玄珏仔細觀察著懷裡人的臉蛋。
“哭過了?”
“沒有!”
“不許欺騙朕。”
江清霧抬眸,看進了那雙平日裡一向冷清的眸,她看見了那是,心疼?
江清霧摟住男人的脖頸。
“陛下不也欺騙臣妾。”
“朕如何欺騙了。”
“陛下之前明明答應臣妾,只要臣妾乖乖聽話,就庇護臣妾,而今日太后娘娘要罰臣妾,陛下不僅不幫忙求情就算了,還更加重重地懲罰臣妾,臣妾知道,陛下已經不喜歡臣妾了,臣妾便不再來煩陛下了。”
說著說著,便真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傾瀉而出,忍不住的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玄珏輕撫去淚珠。
“朕何曾騙你。”
“嗚,陛下還說沒有。”
“朕若是當真罰你,你此刻又怎會出現在乾清宮,出現在朕懷裡?”
江清霧的淚戛然而止,“那陛下豈不是欺騙了太后娘娘。”
“朕與皇額娘說的是,昭妃禁足,可太監小霧子卻可以自由出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