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大族子弟
“連武昌鎮劉仁瞻先前都上奏，主動請求陛下收回他的持節之權，雖然只是做做樣子，但那便是正確謹慎的態度。這李昭可倒好，前番剛造過反，朝廷看在太師的面上容忍與他，此時不收斂不說，反倒更加肆意妄為，他就不怕太師在京中為難麼？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這幫權貴子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蕭繕想了想，小心建議道：“阿爺，既然他寫信與你，不如你也回封信給他，讓他少殺些人就是了，倒不必為此生氣啊！”
蕭儼搖頭道：“其實，這並非是殺不殺人的事情，而是、而是，此事的兆頭不太對！他敢無視朝廷法令，奪刺史之權，在海州肆意行事，又與中原偽朝那些個自行其事的節度使有何區別？阿爺擔心他又......”
“唉，總之我定要去信金陵，好生勸說太師告誡李昭，否則將來後果不堪設想。殺了那麼多人，抓了那麼多官，如此囂張跋扈，倒也不知道韓叔言看上他什麼！”
“這跟韓叔父有什麼關係？”
蕭繕有些迷茫，但還是笑道：“阿爺，我方才仔細看了這信，其實除了那些個天殺的匪徒，海州的那幫官員也尤其可惡，海州被他們治理得匪盜橫行，他們也難辭其咎。”
“我怎發現，你怎地淨為那李昭說話？”
蕭儼狐疑地瞥了一眼，而後又道：“我告訴你，李昭不僅抓捕了官員，還將他們革職抄沒，驅逐出海州。雖然這些官員都是同匪盜勾結的奸邪之輩，事情本沒什麼好說的，但是這番大規模地處置官員，難免引起恐慌。”
“而且這些官員大部分可是朝廷任命的，能當官的哪一個背後沒有關係人脈？李昭這麼做，倒也不怕把人得罪光。朝廷設鎮建節，是要他穩定邊地局面，保證地方穩定。他這麼一折騰，海州人心惶惶，豈能無憂？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匪寇倒無所謂，可處置官員又豈能一網打盡？懲辦幾名，以儆效尤便罷了。整整五十多名大小官員，他倒是下得去手。縱使你阿爺我在大理寺時，也不敢這麼幹！”
蕭繕倒是高興地笑道：“哈哈，阿爺你看，你還說自己是魏徵呢！這一點你便不如李昭了。所以，我才說他是真正的大族子弟啊！就是不怕得罪人，這一點我確實佩服得緊！阿爺，他其實也沒錯，這些官員也該受到懲罰，你不也是最恨欺壓百姓的奸邪之人麼？”
蕭儼瞪了蕭繕一眼道：“我不如他？！是，這一點我確實不如他，他可比我有膽量，比魏徵都有膽量！這不，東海舟楫令王承安被他免職了，跟他說了，他是朐山徐氏的姻親，亦是李昭的母族，那可是我朝義祖的家族吶！”
“結果呢？不說還好，剛說出來，李昭不但沒有寬恕他，反而直接拿他枷起來遊街羞辱，還將他下了大獄用了酷刑，聽說命都沒了半條。這件事鬧得朐山徐氏極為憤怒，族長徐友莊還寫信來我這裡，讓我幫忙上疏彈劾李昭。”
聽到這裡，蕭繕已是驚得張大了嘴道：“真的假的？連徐氏他都敢動手？”
蕭儼繼續道：“更可氣的是，你也看到信上說的了。他倒是知道朐山徐氏的份量，故而說什麼王承安勾連匪徒，反而牽扯朐山徐氏，實乃攀誣抹黑朐山徐氏的名聲，其行更為可惡，當罪加一等。本來唸及其與自家母族有親，革職便罷了。但王承安抹黑朐山徐氏的名聲，自己不能饒恕，故將其拿辦懲戒，如此才不失告慰亡母天靈......”
“需知李昭的亡母是何人？那可是廣德長公主！如此云云，就算阿爺想彈劾他，倒也不敢胡亂上疏了，若是制止他，豈不等同於縱容王承安汙衊朐山徐氏的名聲，縱容他驚擾長公主的在天之靈了？他孃的，李昭這話若是跟徐友莊一說，估計他臉都得綠了。”
“哈哈哈哈哈......”蕭繕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道：“可真有他的！這個理由......哈哈哈，倒是確實讓人沒話可說，實在是笑死我了。”
“你還笑？”蕭儼喝道：“你莫以為他這麼做是對的，實則是自作聰明，天下就他李昭聰明？”
蕭繕立馬捂著嘴低著頭，憋住不敢再笑。
“唉！”蕭儼嘆息一聲道：“其實你說得也沒錯。李昭出身趙府，實是我朝真正顯赫的大族子弟，此番就算他肆意妄為，又有太師在京中為他撐著，如今時局好不容易安穩下來，朝廷估計也不會有何反應。畢竟捕殺的大抵不過是匪寇和小官，只一道旨意懲戒便也輕輕了事。”
“我只希望他好自為之，至於要我泗州配合他行事，那是休想。當然，若是下來他執意要插手泗州政務的話，我也不會讓他如願，除非他一刀殺了我。”
蕭繕有些擔心地道：“阿爺可是重臣，他應該不敢吧......”
“眼下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麼？”
蕭儼微微搖頭，沉聲道：“罷了，這些事大郎你也一知半解，多想無益，且去歇息吧！對了，且去見見你阿母，她最近身子不爽利，似是染了寒涼一般，你去漣水也有幾日了，她必是想念你。”
“好的，阿爺。”蕭繕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如釋重負地一溜煙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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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開馬甲寫作實在是不易，我又是業餘寫作，文筆也一般般，加上這題材實在是太過冷門，這熱度實在是......不過只要有人在看，我就會一直更下去，不會太監，好男兒是不會進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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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的划走便是，情節看得不舒服當然也可以罵，但我覺得應該不會太毒。如果是針對裡頭的某些歷史記載存疑甚至抬槓，拜託先耐心查查五代十國的史籍。
如果是我查錯了，我很感激你指正，但如果拿百度營銷號那些來噴我，那就沒意思了啊。這本書我查了太多史籍地方誌了，非要抬槓，我高低給你送到宮裡伺候李璟去。
最重要的，也請大家不要人身攻擊，我又不是男主角，李昭跟我有啥關係？小心本帥給你流放東海島去。
好了好了，退朝退朝！再次感謝！（對了，高考學子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