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彥昨晚確實喝了很多酒。
這陣工作忙，身體累。跟岑湘又鬧得多，心裡煩躁。
在飯局上就沒少喝，後來去會所玩，打了幾圈麻將，又開始喝。
君利新來了個姑娘，看著很小，一問，已經二十了。
黎光彥點她，是因為她長得挺像岑湘。
他覺得之前好像在哪見過，沒想到這姑娘說，以前在別的會所工作時，陪他喝過酒。
“黎大哥，我叫小菱，以後再遇見，可不許忘記哦。”
小菱把剛倒好的半杯威士忌遞到黎光彥嘴邊。
黎光彥就著她的手，張開嘴喝，就這麼讓她喂完半杯。
那會兒黎光彥已經有幾分醉了。
他轉過臉，看著小菱，醉意讓他恍惚間，真以為自己懷裡摟著的人是岑湘。
“你叫我什麼？”他問。
小菱說：“黎大哥呀！你比我大那麼多，叫你一聲大哥哥，不為過吧？”
小菱笑起來，靈動的眼睛眨巴眨巴，那張清純的臉上，帶著些與年齡不相符合的嫵媚風情。
旁邊喝酒的張賢林看出來怎麼回事兒了，掠黎光彥一眼，調侃：“小黎，來來去去，你就喜歡岑小姐那一款啊。”
黎光彥腦袋裡像是閃過一道光，劈開了雜亂無序的混沌。
張賢林的話提醒了他——現在自己懷裡摟著的，不是岑湘。
黎光彥放在小菱腰間的手鬆了松，卻沒有抽走。
不是岑湘就不是岑湘，又不是沒了她不能活。
她算個什麼？
表面上清純乾淨，背地裡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
孩子都他媽給林澤生了。
黎光彥收緊手臂，把小菱攬得更緊。
他低頭，沉默地看著這張跟岑湘有幾分相似的臉。
小菱是個識趣的，見他不想說話，也不多話了，靜靜靠在他懷裡。
“老張，我上週入了套華亭的別墅。”周老闆抽著煙跟張賢林說。
張賢林問：“那地兒風水不咋地，買來幹啥啊，錢多燒的。”
“沒辦法啊，我也不想買，架不住帶我看房那女銷售騷啊。艹了，那小妞真他媽帶勁。看一回房來一回，這些女銷售，為了賣房子真他媽豁得出去。”
周老闆眯起眼睛，一臉回味無窮。
黎光彥坐在他倆旁邊，沉著臉什麼也沒說。
張賢林是個人精，一眼瞥到黎光彥臉色變得難看，給周老闆遞了個眼神。
周老闆平時很會看臉色，但那會兒喝了挺多久，一提起來自己的豔事又很亢奮，壓根沒看懂張賢林的眼神。
“老張你咋了，老擠眼睛幹嘛，眼睛不舒服啊？”
“……”
張賢林目光挪到黎光彥那，見他指了指桌上的酒，小菱立馬會意，給他倒了一杯。
周老闆發現張賢林正盯著黎光彥那邊看，以為他看的是陪黎光彥喝酒的小菱。
一看見小菱，周老闆就覺得自己摟著的姑娘不香了。
本來剛開始他就相中小菱的，想點她，沒想到被黎光彥截了胡。
周老闆盯著小菱那雙眼睛都快燒起火來，搖著頭跟黎光彥說：“小黎啊，還是你有福氣。這麼水靈一姑娘被你撈著了。”
黎光彥沒搭理他。
周老闆又看了小菱半晌，忽然一拍大腿：“哎喲我艹，我說呢，這姑娘長得這麼眼熟，原來是像她啊！”
旁邊有人插了句嘴：“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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