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已經踏上回程路的商隊,此時已經進入到了袁州地界。
商隊管事在聽取林滿六的意見,儘可能不從嶽州路過,以此避免與風雪大觀樓的弟子產生衝突。
可前日起,不知是誰突然提及起,在嶽州渡河驛站那裡還留著從匪寇手裡得的壯馬。
阮姓漢子便喊著兩個同伴,與商隊管事主動請纓,前往驛站領回馬匹。
起初,商隊管事還礙於短衫少年的叮囑,打算回絕他們的請求。
可商隊漢子們,都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管事只能應允了三名漢子前去。
如此以阮老三為首的三人,就一同結伴前往嶽州渡河驛站,待領回馬匹後再與商隊會合。
就在這個四月三日的清晨,兩天一夜趕路的三人小隊終於來到了嶽州城邊,並且成功乘上了渡河客船。
阮老三見安然渡河,開始得意地笑出了聲。
“早知道這般輕鬆,就應該喊管事一起來不就好了,怕這怕那的!”
身旁的漢子立即應聲道:“是啊,整天擔心這擔心那的...那些個個頭快朝上天的大人物,怎麼會關心我們這些人呢?”
“哎呦,沒看出來這次出個遠門,咱三腦袋都靈光了不是!”最後一名漢子也笑著說道。
三人就這樣在渡船之上,互相吹捧了起來。
可他們沒發現的是,早在渡船的前後兩端,已經有兩名抱劍的灰袍男子相互對眼,開始留意起了他們的動向。
阮老三等人下了船,邁起了完全不屬於他們三個人身份的闊綽步伐,走向了那處渡河驛站。
兩名抱劍男子跟在了他們身後,也一同進入了驛站當中。
驛站小二確定了三人身份,很快就帶著阮老三等人前去領取他們的馬匹。
等到小二退出了馬廄,第一時間就看向了門外等待的灰袍抱劍男子。
只是互相對視一眼,站在左手門邊的男子隨即振臂一揮。
下一刻,已是拔劍出鞘走入馬廄內。
他一劍遞出,將手中兵刃刺入了樑柱之上。
樑柱碎裂的聲音隨即傳來,驚嚇的馬廄當中的馬匹發出陣陣嘶吼。
聽著聲音,似是大半馬匹都受驚了,開始瘋狂地衝撞起圍欄,還有馬廄牆壁。
三名商隊漢子,哪見過這種情景。
為首的阮老三更是直接跌倒地上,他看著兩旁馬廄中的馬正在嘶吼、哀嚎、衝撞護欄。
就好像是想要撞壞護欄後,將他們三人亂蹄踩死。
商隊漢子們身後,傳來了一道陰寒的聲音。
“不想死便老實交代,上個月過我嶽州城時,究竟幹了何事?”
阮老三最先出聲,轉身便向門口的灰袍男子低聲哀求起來。
“大大大俠...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就是來領下馬...”
“好好想一想,動手之人應不是你們,是何人殺了我風雪大觀樓弟子!”
灰袍男子聲音開始嚴厲了起來,並且將自己劍鞘直挺挺地插入了馬廄門邊的泥地裡,發出一陣破土聲響。
還不等阮老三回答,身旁的一個人便立即開口說道。
“我想起來了大俠,是一個藍衣女子和個短衫少年...跟我們一起前往杭州的,他們兩人在嶽州城外.....打殺了......大俠的同門...就是跟大俠裝束相仿的兩人...”
“這兩人現在身在何處啊,姓甚名誰,最好如實交代!”
“女的不知道......男的叫...柳滿林,在黔州揚風谷地界跟我們認識的,當時替我們趕走了一群馬匪,這些馬匹就是那些人的,他們趕走後就歸我們了......”
那商隊漢子將整個頭都磕在地上,誰都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聽聲音聽出來,已經相當害怕驚懼了。
“揚風谷可沒此劍招......樓主不讓我們查探,我可偏要為我那該死的堂哥討個說法,從他家那訛點錢銀錢來再說!”那名灰袍男子小聲嘀咕道。
門外一直沒有動作的抱劍男子見院中久久未有動作,便輕咳了一聲以作提醒。
那名還在思索的男子,隨即擺手示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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