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沉聲對院中三個漢子說道:“既然此事你們沒有摻和,便放你們離去好了,還不快謝謝本大俠寬厚仁愛之心!”
說完之後,他還不忘陰險地大笑起來。
三名商隊漢子趕忙磕頭言謝,都不敢有一絲怠慢。
待謝過眼前這位著實嚇人的風雪大觀樓弟子後,他們連馬匹都不敢牽,急急忙忙跑出了渡河驛站,都在找尋自己原來的馬,準備快速遠遁。
先前一直沒說話的商隊漢子,氣喘吁吁地問那個剛才解釋的人。
“你不怕說假話...被他們識破嘛...”
方才在院中解釋的人立即出聲,以此打斷了他的繼續發問。
“什麼是假話,我們本就與那兩人不熟,以及隱瞞滿六小兄弟,不也是要把他與我們撇清關係,要是讓那兩人只得他跟我們都是南疆人,你以為還出得來嘛!”
此言一出,阮老三對眼前這人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他帶著點崇拜語氣說道:“果然這一趟遠門,哥三個都聰明瞭不少啊,還是快些離去吧!”
就在三人沒走多遠,正準備翻身上馬離去時,就看到拴馬的樹墩旁依著一名灰袍抱劍男子。
正是剛才在門口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人,他冷冷的盯著三人並未言語。
商隊漢子們自然知道大事不妙,顧不得那麼多了,急忙上馬想要衝過眼前的攔路人。
結果還不等身形最快的阮老三翻覆馬背之上,就被人一腳踹到在地。
“敢騙本大俠?南疆來的鄉巴佬了活膩歪了是吧,給大俠我老實交代,到底知道些什麼!”
之前問話的男子出現在了三人身後,踹翻了阮老三後,一拳一個又將其餘兩人都捶倒在地。
最後在一個深巷中,經過這位自稱大俠的灰袍男子一番嚴刑拷打。
阮老三為首的三個商隊漢子,只得將經過嶽州那一日發生的事情,連上林滿六一路東行的始末,還有他之前在南疆的情況,都悉數告知了此人。
“南疆一個賣糕點的孩子...鑄劍峰有人認識...長相漂亮的藍衣女子...杭州赴宴?”
“倒確實有很多,一開始就不願意與本大俠言說明白是吧!”
深巷中已經衣飾沾血的灰袍男子,盯著眼前那個“腦袋還算聰明”的漢子。
馬廄房中就算是再害怕,都在想著假話欺騙自己...
到這裡真快死了,竟是能記起來這麼多事情...
滿身染血的灰袍男子,眼中多了一絲玩味的神意,他用舌頭透過唇間做了一聲吸口水的聲響,好似在期待什麼。
突然他一腳猛然提起,很快就踩踏到了那名商隊漢子的腦後,直接將漢子腦袋踩進泥土當中。
面門下都是些碎石渣,隨著他一腳又一腳地踩踏,腳下男子只能艱難地發出陣陣嗚咽聲響。
都沒幾腳的功夫,鮮血就從那個商隊漢子腦袋下方滲出。
阮老三看到這一幕,開始慌亂地縮起手腳,他想嚮往深巷更裡面靠一靠,想要逃離這恐怖的地方。
可還不等阮老三怎麼縮卷自己身子,突然一道雪亮劍身就從灰袍男子右手遞出。
下一刻,已經插入了阮老三小腿之中。
“啊!!!”
慘叫聲隨即在深巷當中迴盪開來...
持劍男子像是在享受著深巷中的恐懼,以此來給自己帶來的快感。
叫聲越發淒厲、滲人,他就越發地大笑起來,大到快要蓋過了阮老三的慘叫聲響。
就在此時,又是一抹雪亮劍光從巷口飛入,直接沒入了阮老三的咽喉處將其斷氣。
“這是你的樂趣所在,我沒有什麼興趣...快些處理掉吧,我要回樓中了...”
巷口的灰袍抱劍男子說完,轉身便要往渡船方向行去。
“恭送言師兄!師弟自會快些處理...”
深巷中傳來了回應的聲響,可緊隨其後的,是更加淒厲的慘叫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