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喜歡折騰,陪魏王修城牆,還逞強去搬重石,那她受傷抱病,也是活該。”
探子不語,只微微抬頭,看向平王。
王爺說的是不是反話?不然他手裡的書怎麼都拿反了。
平王好半晌沒說話,探子正想拱手告退,卻聽平王說:“真麻煩,她要是死了,本王找誰算賬去?她可得好好活著,活到本王稱帝的那日。”
他狹眸中閃過複雜的愛恨。
“去,以母后的名義,給她送點藥。”
“是。”探子如願離開。
蕭賀夜倒是沒有親自去探望許靖央,他知道自己去了,多半也會被她狠心拒之門外。
故而安排蕭安棠隔三岔五就去一趟郡主府。
知道她一切都好,只是蟄伏,他便放心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正如許靖央預料的那樣,邊關的馬匪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
那些馬匪勇猛,根本就是奔著屠戮的目的來的。
現在每次進關,不殺幾個大燕百姓,根本不會收手。
到如今,變本加厲。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抓住了兩個邊關軍,竟將他們就地斬殺裁決。
訊息傳到京城,皇上無比震怒。
下了死令,若邊關軍的將領關可喜管不好這件事,就摘了他的腦袋!
邊關混亂動盪,蕭寶惠嫁去了北梁,只傳回一封信報平安。
北梁皇帝的態度冷漠了許多,這讓皇帝心裡摸不準到底是什麼態度。
說好的兩國互遣貴女和親,怎麼到如今他們沒有任何表態?
皇帝把魏王叫過來,詢問他長城的程序。
魏王一番交代,情緒不高,劍眉擰著不悅。
好幾次他欲言又止,卻又不肯說。
終於,皇帝主動問:“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朕,說。”
魏王頓了頓。
二哥蕭賀夜提醒過他,不要跟父皇說太子大哥的壞話。
可是,魏王覺得他不能不說。
否則採造司的官員得不到懲罰,修長城還會被繼續耽擱!
“父皇,兒臣有本啟奏。”
半個時辰後,魏王離開。
大太監聽見皇帝暴怒的聲音從御書房裡傳來:“給朕將太子叫過來!”
御書房外,金烏西墜,硃紅宮牆浸在暮光裡。
不多時,太子身影漸近。
“參見父皇……”
話音未落,一本奏摺擦著太子玉冠飛過,落在地上。
太子彎腰撿起來,溫潤如玉的眉頭皺起。
上面是旁人彈劾採造司貪墨的秘奏。
太子抬眸:“父皇,是三弟的人告狀?”
“還需要別人告狀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皇上大怒,“戶部剛撥出去的銀子,就進了你的腰帶,蕭元鈞,你可是朕的太子,朕讓你做儲君,是為了讓你幫朕分憂,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
太子立刻拱手:“父皇明鑑,此事兒臣確不知情。”
不知情?“皇帝冷笑,”沒有你默許,他們敢動長城工款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