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興復漢室,從誅殺十常侍開始

第77章 算了,打一架吧!

別離幾日問歸期,鳴雁亭邊人去時。

陳留城外有亭曰鳴雁,汳(bian)水自此東去。

衛候伐鄭,至於鳴雁。

此地在歷史長河中,談不上煜煜生輝,但也是滄海中極具鮮明的一粟。

駐立鳴雁亭中,可縱觀陳留萬頃良田,大好山河,盡收眼底。

“雝雝(yong)鳴雁,旭日始旦,士如歸妻,迨冰未泮(pan)。真是一個好地方啊,山清水秀,良田沃野。”曹操持刀而立,情不自禁吟誦道。

張邈的目光落在曹操手中的刀上,“此刀形制罕見,看來也是名匠之作。”

“將作監打造,工匠談不上多麼有名望,與孟卓相比,猶如天與地的差別。”曹操說道。

張邈自嘲一笑,“孟德就莫要打趣我了,我能有什麼名望,不過是兄弟宗族給個面子罷了。你一向喜劍,為何忽然間想起佩刀了?”

“只要是好刀、好劍,我都喜愛。此物,猶如美人,美人能令人愉悅,而它能給與我安全。”曹操笑說道。他不過是佩個刀而已,夏侯淵表示驚訝,今日張邈竟也如此說。

看來啊,他這個行為的改變,確實挺引人注目的。

張邈命侍從在亭中擺好了酒水瓜果,招呼曹操道:“多日未見,新飲一杯如何?”

“大善!”曹操揮袖,大氣坦然的落座。

酒過三杯後,張邈雙手駐於腿上,神色嚴肅的對曹操說道:“孟德今日能來,我真的很感動,恨不能與你抱頭痛哭一番。天下如此,一個念頭,便可能是屍骨無存啊。”

曹操神色略有複雜的看了一眼張邈,“你當真要與陛下為敵?”

“我也不想。”張邈眉宇間愁雲籠罩,哀嘆一聲,繼續說道:“陛下失信於民,任性妄為,已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朝中屢有傳言,說什麼的都有,而這一次陛下親臨陳留,派遣禁衛燒殺劫掠,可謂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陳留諸紳,已經不再信任陛下了。”

曹操定定的看著張邈,拂鬚說道:“都有什麼謠言?不妨說來聽聽。”

“弒舅囚母,忘恩負義,可是事實?”張邈抬眼問道。

曹操有些瞠目結舌,怔了半晌,他忽然低笑了一聲,“還有什麼?”

“看來,這便是事實了。”張邈說道,“強取豪奪,殘害公卿,可有此事?”

曹操輕嘖一聲,“這個,還真有。”

皇帝深夜帶著人,親自跑到三公九卿的府邸搶劫,這曹操還真沒法爭辯。

“貪圖享樂,不思政事,草菅人命,也不是假的吧?”張邈再問道。

曹操點了點頭,卻說道:“可你沒有想過,萬一這一切皆是陛下故意的呢?”

“故意?!”張邈對這個說法,感到無比的驚訝,“故意這麼做,陛下圖什麼?”

“圖什麼……”曹操呢喃一句,“大概是圖吏治清明,興復漢室!”

這番話差點讓張邈沒忍住笑出聲來,“我始終以為,在這芸芸眾生,無數諸侯中,能救天下者,唯有孟德。但是孟德,你這一次的可真的是走了眼了。”

曹操搖頭,“我無比篤定我的選擇不會有錯,錯的是你們!謠言嘛,你怎麼能當真呢?”

張邈的心情不禁有些失落,他呢喃說道:“看來,這一次,你我之間必須有一戰?”

“大概談不上一戰,陳留擋不住我!”曹操說道。

張邈內心的糾結毫無掩飾的表露在臉上,他用雙手狠狠搓了兩把臉,“其實我這幾日,一直在等孟德你的訊息,在我心中,若這世上還有誰能給我張孟卓一條明路,那必然是你!”

曹操坐的穩如泰山,沉聲說道:“我給你的明路只有一條,放棄抵抗,誅殺首惡,向陛下負荊請罪。你我相交莫逆,我也不忍你落個屍骨無存,妻離子散的下場。”

“若你執意,我也不會多勸,唯一能替你做的只有保全你的家人,在以後供養他們,讓他們能有一個安靜的生活,唯此而已。”

張邈微微頷首,忽然撇嘴輕笑了一聲,“陛下就當真值得你如此忠心?”

“我乃漢臣,哪怕陛下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我也不會背叛朝廷。更何況,你口中所說的,並非是真正的陛下。當你見到西園的將士,你就大概能知道陛下是什麼樣的了。”曹操嘆息道。

如果可能,他並不想這為數不多的一個好友,命喪此地。

張邈顯得有些舉棋不定,在沉默片刻之後,搖頭說道:“一個聽話的臣子,和一個梟雄之間,我還是選擇後者。”

“是陳留這些士紳們,給的太多了吧?”曹操扭頭看向站在亭邊的衛茲,“你們這群人到底給他許諾了什麼?”

衛茲攤了攤手,說道:“很多。”

“高氏等舉族相助,阮氏亦提供了海量的錢糧,供養兵馬。我們衛家和他們比起來真的是小門小戶,頂多能為府君募集五千兵馬。”衛茲說道。

張邈問道:“孟德,如此,你心動嗎?”

“心動啊,怎麼能不心動呢!”曹操哈哈笑了一聲,“豪門貴勢傾力相佐,眨眼間便能養出數萬精兵,這怎麼能不讓人心動呢?”

他指了指衛茲,又說道:“讓人把東西都看好了,我過兩天來取!”

衛茲笑了笑,應道:“……好!”

曹操起身,端起喝了一半的酒,“人各有志,我也不強求,整軍備戰吧。”

說完,他仰頭喝掉酒,將酒樽重重放在了石桌上,然後轉身大步下了鳴雁亭。

沒有人看到,曹操在下山的時候,手指輕彈,甩掉了一滴清淚。

人生能有幾個交心的知己並不容易。

但世道滄桑,人各有志。

一直到曹操的身影消失不見,張邈才收回視線,手掌重重撐住石桌站了起來,對衛茲說道:“告訴高柔,明日我要看到他們應允的東西。”

“既然有人願為我照料家小,我還有什麼可猶豫不定的呢?曹孟德說那些謠言是真的謠言,不妨,就以我這區區賤命,試試真假吧。”

衛茲應了一聲,但總覺得張太守給自己找的理由,好像有些古怪。

拿自己的性命,試謠言的真假?

這……

實在是挺令人費解。

而且,衛茲覺得用這樣的方式去試,大概也試不出來個什麼吧。

……

在陳留世族傾盡全力的襄助下,短短數日,張邈便得兵三萬餘,錢糧更是無數。

若只是守城,張邈自信的覺得,哪怕是堅守個半年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這,還不是全部。

有些人答應的東西,還在路上。

此後大概又過去了十來天時間,張邈正在府衙與部將議事,忽有斥候來報。

朝廷兵馬已至城外三十里。

“我還以為陛下改變了主意,決定對我網開一面呢!”張邈全無絲毫緊張之意,笑著對堂上諸將說道。

近四萬大軍,以及無數的錢糧,讓他的底氣一下子如泰山一般堅實。

就連說話都帶著睥睨的豪橫之氣。

“何人於我先出城試一試朝廷禁衛的鋒芒,正一正我軍膽魄?”張邈環顧諸人問道。

堂上諸人竊竊私語了幾句之後,一名年輕的將領站了起來,“卑職高柔,願率本部兵馬,爭這首功!”

張邈目光微動,震聲說道:“好,文惠不愧是陳留年輕一輩的執牛耳者,本官再於你兵馬三千,出城迎敵!”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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