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害怕我指證你,所以才威脅我,不讓我說,佔遠她們幫我,拉扯時才被你拿刀刺了我的手。”蘇泠道。
她被常大花帶去醫務室,擦了藥,包紮了傷口。
下午,她還沒有出工分。
“事實就是蘇知青說的這樣,我們看不慣程望漁的做派,心理扭曲變態,還總幻想我們都是她的敵人,搞不好得了精神病。”佔遠大聲道。
“是嗎?”
程望漁忽然走近一步,完全不給王芬和胡伶俐參戰的機會,眼神像火似的盯著佔遠的眼睛。
佔遠被看得心虛,後退了一步。
“哼,就是這樣的。”
她梗著脖子強硬回答。
話都丟出去了,她們除了承認,再沒有退路了。
“很好,你說得真是好極了。”
程望漁一邊誇讚著,一邊緩慢地移動著,就在大家夥兒等她解釋道歉賠償時,她一個猛子蹦起來,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扇了佔遠一個大耳刮子。
啪的一聲,佔遠臉頰頓時閃現五指印,可見她下手有多重了。
“你,你打人,我要去隊裡告你——”
佔遠臉頰火辣辣地疼。
她想反制,想還擊,想煽動大家夥兒的情緒,可火星子還沒點燃,就被程望漁一巴掌扇滅了。
“誰有精神病?你再說一句試試!”
程望漁眼神犀利,手中的匕首揮舞來揮舞去的,看著就像要殺人似的,大家夥兒的心跟著匕首的光起起落落。
這股子聲勢先把人給震住了。
佔遠舌頭像打結:“我,我那是……比喻……等等,你打我,你還有理了?”
她的臉,疼著呢。
在謀劃程望漁是個變態,害女知青寢食難安,一定要把她趕出生產隊時,蘇泠就反覆交待過,程望漁渾身有刺,還很會轉移矛盾,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一定要抓主要矛盾,集中打擊她的要害……
可真正進入撕逼場,她們才真正認清自己跟程望漁之間,彼此戰鬥力的懸殊。
“我是有理,可不像你一樣沒主見,一會兒做張靜安的狗,現在又成了蘇泠的哈巴狗,怎麼,你以為討好了她們,你就可以回城了?你也不想想,跟你一起下鄉的知青,早回城了,怎麼你的條子總是不透過?”程望漁揶揄道。
佔遠是宿舍裡年齡最大的。
她在白蓮湖插隊的時日最久,愣是回不了城,提交的回城申請,一次次被駁回,搞得人快心灰意冷。
“你什麼意思?”佔遠捂住臉驚呼。
“就是說你身邊有人……”
“程望漁,你不要胡攪蠻纏,給咱一個公道,不然咱就去隊裡找常主任。”蘇泠實在忍不了,一下子衝出來。
她企圖用身體的衝撞,撞倒程望漁,把人捆了再堵住她的嘴,可沒想到對方忽然將刀尖對準了自己。
情急之下,蘇泠猛地轉換方向,猝不及防下撞倒了胡伶俐。
“啊——”
胡伶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很快身下就鮮血直流。
一眾知青嚇得臉都白了。
好在常大花趕來的及時,指揮兩名拉架的婦女,抬著胡伶俐去找常三民。
“好啦,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動手,好歹是念過書的,手拿筆桿子的女同志,撒潑打滾這種事兒,放你們身上,合適嗎?”常大花規勸道。
她真的有點頭疼。
要說程望漁是一眾知青裡最勤快的,手腳麻利,幹活像模像樣,腦子也靈光,總能替大家夥兒排憂解難。
可太能折騰了。
三不五時就要來一場,她感覺自己這婦女主任招架不住了。
“你問程望漁啊,是她割破我的衣服,嗚嗚嗚,這可是新買的,我都捨不得穿。”
小可一哭,其他人紛紛跳出來指責程望漁。
“好啦好啦,既然是這樣,你們也該問清楚啊,問都不問,上來就動手,這跟罵街的潑婦有什麼區別?”常大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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