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最吃這招了,一說潑婦就冷靜了。
果然,大家都沉默了。
除蘇泠。
“就是她,常主任,就是她乾的,往後天天住一起,她手裡有刀,經不住哪天發瘋,像這樣刺人……”她口沫橫飛。
“好,那我們給程知青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行嗎?”常大花道。
“不行!”
蘇泠想說不要聽程望漁詭辯。
可沉默的程望漁,又從水桶裡拿出了另外一把匕首。
這一幕把人看呆了。
一個水桶藏兩把刀?
呦呵呵,還挺嚇人的嘛。
“蘇知青,你可要看清楚了,這把才是刺傷你的匕首,刀尖薄而鋒利,傷口深切口不大,這把就是普通的水果刀,刀口鋒利,刀尖鈍得狠,想刺破面板可沒那麼容易。”程望漁譏諷道。
“那,那又怎樣?你有這麼多刀,隨便哪一把就可以搞破壞啦。”蘇泠忍不住辯解。
呵呵。
“你看你,急得都出汗了,我給你擦擦。”程望漁手一抖,從衣袖裡抖出塊手絹。
“你走開——”
蘇泠看見手絹,眸底全是恐懼和害怕。
她不停地後退,恨不得一秒消失。
“蘇泠,你怎麼了?”
王芬上前,扶住渾身顫慄的蘇泠,可對方像是受了什麼大驚嚇,不停拍打著王芬的手,瘋狂地掙扎,奪路就想跑。
“你別走啊,咱把話說清楚,程望漁這種禍害,還是早點離開這……”王芬情急之下,說出了心裡話。
“不,不,該離開的是我,是我——”蘇泠忽然瞪大眼睛,眸底遍佈血絲。
這一幕把人看傻眼了。
什麼情況?
不是說程望漁是個瘋子嘛,瞧蘇泠這發癲的樣子,有點不正常啊。
“常主任,你也看見了,我跟蘇知青上次就鬧不愉快,她帶佔遠幾個人追著我打,為了保命,情急之下才傷了她,她恨我入骨,想把我趕走呢,請問她作一個證人,有什麼說服力呢?”程望漁幽幽道。
蘇泠是個聰明人。
可惜,她太心急了。
“還有你的布拉吉,你看看清楚,上頭的切口還沾了塊苔,兩頭切口不一,中間斷得齊整,一看就是拿斧頭劈的。”
“還有你的揹包,可是帆布,我這兩把小刀,得用多大的力,還不發出響動?”
“你還是先回去看看你的蚊帳,在附近找點有用的證據再來吧……”
程望漁針對大家的指控,毫不猶豫直擊重點。
從一開始,她就暗中觀察了很久,直到看清要害,才在大家氣勢疲軟的時候選擇正面出擊。
不然,還要連累張北燕一起捱打。
她解釋清楚後,幾個女知青對著切口看了又看。
果然如此。
一時間,她們的眼神怯了,畏了,也怒了。
敢情被蘇泠當槍使了。
也太過分啦。
“蘇泠,你為什麼要陷害程知青,倒是說清楚啊,不會你才是那個心理變態的人,是你聯手王芬幾個人破壞我們的財物吧?”
局面反轉,真兇自然浮出水面,不用過多的語言。
“我,我,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幹過,啊啊啊——”蘇泠目光落在程望漁手指尖的手絹上,尖叫一聲就朝著河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