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漁嘆息一聲。
她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
用穿書女的話說,張北燕跟陸驍寒是命定的CP,參與其中的女人會被炮灰,男人會被狠狠挫敗。
可張靜安不僅沒有得到懲罰,她還鵬程萬里。
難道床搭子的氣運被奪走了?
可張北燕規規矩矩的,雙手乾淨得很,沒什麼汙點呀。
而且上輩子單教授來村裡舉辦比賽,主要是送男配趙立仁的,讓他對穿書女進一步汙名化……
沒想到還真有常樂啊。
“你別哭了,我帶你去河邊走走吧,免得把眼睛哭腫了,也不值得。”程望漁安撫張北燕道。
張北燕原本不想去的。
但門外站著一群看熱鬧的女知青,眼底帶著不懷好意的嘲諷,她為了躲避這股子探尋,只好跟在程望漁身後一起去了河邊。
哪知道,他們才抵達河邊的小橋,就見橋外的田埂上站著三個人。
陸驍寒張靜安和單教授。
年輕的男女並肩而立,一個挺拔如松,一個身形婀娜多姿,僅僅一拳頭的距離,從背後看就像一對親密的情侶。
單教授彷彿是個背景板,毫無存在感。
“唔……”張北燕捂住嘴就要逃,被程望漁摁住了頭,“噓,你別打草驚蛇,聽聽他們說什麼。”
一開始,張北燕還挺不情願的。
人家你儂我儂有什麼好看的,被三人發現,尷尬的就是自己了。
可聽著聽著,她發現全是自己聽不懂的內容。
什麼呀?
她一臉錯愕地看向程望漁。
程望漁聽了個大概,他們在聊數學和物理,以及國家的發展,還有武器的研發,內容都是挺高大上的,不是兒女情長。
最後,單教授拍了拍張靜安的肩膀:“你跟我一道回去吧,國家需要你。”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走,白蓮湖是我的家,我想留在這裡繼續鍛鍊,不然當初您來的時候,我就參加考試了。”
張靜安拒絕了!
這把張北燕氣得不輕。
狐狸精。
這個女人果然居心叵測。
她分明就是想留下來,繼續跟她搶男人!
說時遲,那時快,張北燕不顧程望漁的拉扯,猛地竄出去,衝到張靜安跟前,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唰。
手腕被陸驍寒精準無誤地抓住了。
“你發什麼瘋?”他怒道。
嘩啦。
淚水不爭氣地往下流淌。
張北燕猛地抽手臂,叫:“是,我是發瘋,我每天都在發瘋,你向組織彙報啊,就說我是個精神病,把我送走啊——”
說完,她狠狠一抽手臂,哭著跑了。
“怎麼回事?”陸驍寒看向程望漁,眸底露出一絲失望。
程望漁擺擺手,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但她並沒有去找張北燕。
這個女人鬥志昂揚的,說話跟放炮似的,可不會再尋死了。
這種時候得要她冷靜冷靜。
她調頭去找了趙立仁。
在周書記家的門口,帶金絲邊眼鏡的趙立仁身穿板正的白襯衣黑長褲,整潔一新,頭髮輸得光溜溜的,彬彬有禮,在一群邋里邋遢的村民裡頭站著,怎麼都有幾分鶴立雞群華光。
程望漁向他索要物理週刊時,他顯得有幾分拘謹,耳珠紅透了。
“謝謝。”
她問出那篇署名常樂的文章頁碼後,道了聲謝謝,轉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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