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你對我做那種事兒……總得給我個說法,你跟常文都訂婚了,總不能這麼不明不白跟著你?”熊玫玫眼眶紅紅道。
他倆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一遍。
“我告訴你,我不是常文,你要一直這麼拖著我,我就去大隊,把咱倆的事兒一五一十全在喇叭裡說清楚。”讓全村的人評評理。
萬青燁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他低聲“噓”了一下,左右談談頭,才低聲道:“你彆著急,再過一個月,就到了一年一度提交申請的日子,我一拿到名額,就跟你回城打結婚證,到時候再把你的戶口遷回去。”他小聲哄著身嬌體軟的熊玫玫。
“哼,你最好說話算話,不然的話——”
“沒有不然,沒有不然,我鐵定答應你,常文不過是我扯出來的大旗,不然你想想,我怎麼會選她?難道是因為她夠醜嗎?”
“嘻嘻~~”
這話倒是哄到熊玫玫心坎兒上的,她唾了一口,心中驕傲,嘴上晦氣道:“你也真是的,好歹整個稍微拿得出手的,醜八怪一個,提起她就塞嗓子眼兒。”
兩人說著說著,就進屋裡了。
在兩人沒注意的角落裡,生長著一顆顆鼠尾草,其間還有一點點白色花骨朵兒,看著有點怪怪的,但因為鄉間野草多而雜,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只不過在屋裡兩人走後,程望漁見四下沒人,就進來拔除了所有的鼠尾草,一股腦兒全踩稀巴爛。
她說過的,會幫常文討個公道。
拿別人當上升的梯子,也要問問梯子是否甘願讓他們踩呢。
程望漁轉身回去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迎來了冬日第一波寒潮,冷得人直打哆嗦。
程望漁帶著常文和張北燕,在樹下擂了好幾個雞窩,一旦天氣冷了,雞都躲進去就不怕寒了。
這天早上,張北燕醒來後,看見程望漁給常文解開了頭上的圍巾,然後她“啊”了一聲,連忙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你,你——是常文?蚊子?”她驚呼。
常文點點頭。
她最近臉上和頭頂都不怎麼癢癢了,原本坑坑窪窪的頭,也慢慢長了頭髮,雖然長頭髮的速度沒那麼快,但伸手一摸,還有點扎手,好像長癩痢的地方,已經不掉皮了。
“好啦,你去洗頭洗臉,明天我們就下山去隊上。這次不僅僅是為你自己,還要想想你的家人,不然影響你哥的婚事,你媽能怨你一輩子。”程望漁道。
沒法子。
她也不想為難常文,但這孩子被家裡人折磨得太狠,不管什麼情況下,永遠以家人為第一順位。
“好,小漁姐,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幹,絕對會配合你的。”常文握緊拳頭道。
在她們討論的時候,知青院也熱鬧不已,大多數知青在閒暇無聊時,就會教村裡人唱歌謠,教他們讀書識字,開展掃盲活動。
尤其是臨近冬日時,他們積極踴躍表現,比平時幹農活還要熱情。
因為明天就是至關重要的日子啦。
誰不想順理成章地回城?
反倒是萬青燁,表現得十分懶散,李銘問過他一次,得到的是他信心滿滿的回答:“放心吧,明天有個名額一定是我的,你們別瞎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