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都大肆進行流竄作案,行為隱密,從花都做完案馬上逃離現場然後躲到東北,在東北做完案之後又逃到花都。
特別是宋智軍在花都指揮作案几十起,從未披露過宋智軍的真名實姓,也從不留影紀念,其匪夥也不知他叫宋智軍,都叫他“老大”“老闆\"、“大哥”。
宋智軍流竄全國作案,使用了二十多個假名,除在石山露岀一次真名外,從不露出真姓實名。
宋智軍奸詐狡猾得很,他在遼寧石山山口處做完案後,坐著事先安排好的乳白色上海轎車逃往義縣,又換一臺岀租轎車疾速逃到朝陽,再換轎車去赤峰。
錦州市公安人員追捕到內蒙赤峰,宋智軍又是個漏網之魚,第四次更換計程車去了天津,在天津馬上坐火車到了花都,使錦州市公安局二次撲空,沒發現宋智軍的蹤影。
匪王又安全無恙地回到花都的大本營,悄悄以一個客商的身份,住進了花都的白雲山賓館內,然後秘密與他的匪幫骨幹進行謀劃,很快在花都趣園樓製造了驚世駭俗的兇殺案。
那是一個落日的黃昏後,宋智軍坐在湘江酒樓咖啡廳裡,白鐵領著一個叫薛愛娟的女人進來了。
白鐵豁著牙齒,十分親暱地說:“大哥,你離開這幾天,把我想壞了,我天天唸叨你,你臉上不發燒啊?錦州有啥變化沒有?\"
白鐵身高一米七五長得十分兇惡。
沒有文化,因偷包被勞教,由於自殘保外就醫,跑到花都參加了宋智軍的匪夥,是宋智軍匪夥得心應手的打手,共行不悖的盟兄弟。
白鐵是錦州人,手黑心狠,腰中揣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常常守在宋智軍身邊,誰稍有對宋智軍不忠,就躍躍欲試給放血,許多同夥人都懼怕他三分。
宋智軍回錦州做“生意\",由於白鐵是錦州人怕暴露目標,沒敢回家鄉,但這個二十二歲的兇犯也十分想念家鄉,想念錦州。
宋智軍走這段期間,白鐵同暗娼薛愛娟混在了一起,在花都從事匪業。
宋智軍心不在焉地同白鐵寒暄幾句話之後,那雙眼睛卻盯在了薛愛娟的臉上。
十分嚴肅地問道:“薛愛娟,我在離開花都的時候曾親自交給你一項任務,你還記得嗎?\"
“老闆交給的任務銘刻在心,怎敢怠慢呢?”
薛愛娟嫣然一笑閃了宋智軍一眼,淫蕩地扭動著腰枝向老闆靠近一些。
見左右沒有生人聲音低低地說,“你叫我繞著生意人在倒賣古董的商人中轉,瞭解調查他們的情況,摸清他們的底細,將他們有多少錢的資訊彙報給你。現在我就向老闆彙報來了。
我發現一個家鄉人叫馬毅,在花都進行販賣,手中有現款十多萬元,不知老闆想不想發這筆財?”
“大哥,這個可是真的。”白鐵豁著牙齒補充道,“火(我)和她跟蹤那個馬毅幾天了,現在薛愛娟已經和那個販子接上頭了。”
“現在馬毅叫我纏得已經神魂顛倒,無所不談了,在他的房間內放一個皮箱,鉅款就裝在裡邊,不會錯的。”
薛愛娟說得十分自信,她千里迢迢從寧夏到花都,就是為了一筆大錢。
她以賣淫為業掙錢覺得不解渴,像老闆那樣,一手就抓幾萬元該多過癮。
於是她以賣淫為誘餌,想和老闆合作大幹一番大業。
薛愛娟是個二十二歲回族女青年,穿著一身黑色套裙,白色高跟鞋,一頭黑得閃著亮光的披肩發甩在身後。
那稍胖略圓的臉上,興奮地閃岀了紅潤,兩隻大眼睛放蕩不羈地望著宋智軍說道,“老闆,如果這次事成能給我多少錢?我起碼得要三分之一,怎樣?”
“你放心吧,你有突出的貢獻,決不虧待你,我一向奉行論功行賞。”
匪王狡猾地咧開嘴笑,然後神秘而嚴肅地說道,“你的任務,要千方百計把那個生意人的心俘虜過來,叫他說真話,將情況搞得百分之百得準,然後再向我彙報一次,決定行動方案。”“大哥,這情況已經夠準了,趕快下手吧。”
白鐵急切地說,“還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幹啥呀?”
宋智軍堅決地搖了搖頭,一擺手叫他們執行任務去。
然後他坐著計程車一個人親自去趣園樓進行考察一下地形。
三元里這一帶他十分熟悉,按著薛愛娟提供的情況二位犯子住在四零五客房,宋智軍在四零三房間包下一間,準備四個假工作證。
叫白鐵、賀金祥、崔達、小東四個人住在這個房間,進行秘密監視二個販子的行動,調查和了解各方面情況,沒有匪王的命令不準輕舉妄動。
四零三房間和四零五房間是斜對門,幾個匪徒卻和生意人你兄我弟套得十分近乎。
兩天以後,老二賀金祥在華南影都會見了宋智軍,行為詭密地笑了,堅決地說:“這兩個生意人一個叫馬毅,和薛愛娟是同鄉,現在和薛愛娟搞得寸步不離,另一個叫金銀福,他們均是寧夏人,兩個人包一個房間,和薛愛娟介紹的情況一致,趁夜靜更深之際,我們撞進販子房子,將他們一殺,提包拿走完活……”
匪王仍然搖著頭,說:“你們幾個在四零三房間待斃,等我命令。”
宋智軍回到賓館,一支接一支吸菸,反覆思索,這幾天薛愛娟頻繁接觸兩個生意人,一旦殺死兩個生意人,公安人員非追査薛愛娟不可。
然後順蔓摸瓜,査薛愛娟的幕後人,誰關聯得大,定會發現他們這夥匪徒,一下子殺死兩個人的搶劫案,這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魯莽行為,是自我暴露的滅亡之路。
於是他謀劃著保全薛愛娟的安全方案,就是保住匪夥的可靠措施。
天亮的時候,宋智軍忽然一拍他發熱的額頭思出了良策。
吃完早點以後,在華南影都咖啡廳秘密會見了薛愛娟,授意她。
“你在十一點將馬毅引岀趣園樓旅社四零五客房,在房間剩下金銀福看錢箱,然後你和馬毅在飯店吃飯,直接去越秀山下的僻靜處,和馬毅發生男女關係。
一定嚴格按著我的部署去執行,我們將金銀福殺死之後,如果公安局追查你的時候,你就一口咬定你賣淫,只能對你進行罰款、拘留或教養,我們也露不了。
你也逃避了刑事責任,你什麼時候出來找我,什麼時候把錢給你,這是一筆數目很可觀的錢,成敗在你一舉!”
她就像領聖旨似的馬上去完成她的罪惡使命,宋智軍馬上給賀金祥打電話,部署說:“十一點見薛、馬從屋內走出後立即行動……”
賀金祥立刻和幾個匪夥傳達了“老大”的命令。
四個匪徒將四零三房間的門輕輕推開了一道縫,幾雙野狼似眼睛凝視著斜對門四零五房間的門,崔達準備好一把開啟四零五房間的鑰匙。
小東掏出了一把閃亮的匕首,這把匕首在與長期使用的日日夜夜裡,成為自身的一部分。
以老二賀金祥為首的這股兇匪,野蠻殘忍,嗜殺成性,在花都有個賣雞蛋的老嫗,長著一副富貴相面孔,在市場上出攤。
他們在收攤之時尾追著她,於僻靜處一刀將老嫗扎死,以為這是賣雞蛋的專業戶,哪知她卻是臨時幫傭,賣完雞蛋把錢都如數交給主人,在老太婆身上只搜出二角錢。
這夥血債累累的罪犯,人殺了不少,錢卻劫得不多,兩手空空,飢腸轆轆。
後來被宋智軍發現了,覺得這是可利用的難得可貴的“人材\",說服這幾個流竄花都殺人搶劫的文盲、法盲、流氓,加入了宋智軍的匪夥。
委以重用為老二,教導幾個匪徒從思想上轉彎子,殺人的目的是謀財,不清楚財源就蠻幹先害命後謀財,不僅財謀不到,一旦被公安局抓住自己命也搭上,這是得不償失的愚蠢做法,幾個匪徒點頭稱是,極佩服宋智軍老謀深慮,於是滴血為盟稱宋智軍為大哥,以後沒有大哥的命令不準動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