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府。
“跟我來。”
南王說完,便朝著密室走去。
拖木帖緊跟其後,同時越走越懵,因為這密室他從未來過。
來到密室後。
拖木帖打量密室的同時,詢問道:“父王,我怎不知府中竟還有這密室?”
“那是因為還沒到讓你知曉的時候。”
南王緩緩入座。
拖木帖坐於一旁,輕聲道:“父王的意思是,現在是時候了?”
“哎……”
南王輕嘆。
此時也並非最佳時機,但南王除了兩個女兒之外,只有拖木帖一個獨子。
說白了,拖木帖就是南王府的唯一繼承者。
所以,儘管拖木帖平庸紈絝,南王也必須得妥協,因為他已經等不了了。
“接下來為父和你說的話你要銘記於心,不可洩露分毫,否則……將會有滅頂之災。”
南王面色凝重。
“好。”
拖木帖點頭。
南王輕聲道:“朝中皆知親王府中有太后眼線,卻不知無論是南王府也好,其他大員的府邸也罷,皆有暗線。”
“太后最信任的不就是咱們嗎?”
拖木帖皺眉,“為何還在咱們府中安插眼線?”
“因為為父知曉一件絕密之事。”
南王緊盯著拖木帖,沉聲道:“大秦滅,秦皇崩,天下龍氣散於九州,也便是曾經的九國。後三足鼎立,乾虞黎各得三分龍氣,無論是乾帝也好,虞帝也罷,老可汗也是一樣,皆得到了龍氣認可。”
說到這裡,南王起身踱步,當走到拖木帖身旁時,止步道:“但老可汗駕崩後,其子,也就是如今的可汗,卻未得到大黎龍氣的承認。”
“什麼!”
拖木帖聞言,面色劇變。
南王道:“老可汗駕崩前,急召廉親王回都,你可知其緣由?”
拖木帖搖頭。
“因為老可汗想讓汗位傳給廉親王!”
南王壓低聲音,“但他卻在廉親王歸都得路上駕崩了,其駕崩之離奇,怕是與太后脫不開干係!而原版的遺旨內容,也是讓廉親王繼位!”
“……”
拖木帖聽到此處,面色煞白,“父王是如何知曉的?”
南王道:“太后想讓自己兒子繼位,自然需要助力。你孃親乃其胞妹,她自然會優先考慮本王。”
“父王說,可汗未得龍氣認可……”
拖木帖雙眼一亮,顫音道:“難道說,得到龍氣認可的是孩兒?”
“……”
南王頗為無奈,搖頭道:“是趙保。”
“什麼!”
拖木帖起身,“怎麼可能會是他!”
“本王也納悶的很,畢竟老可汗血脈都未得到龍氣任何,趙保何德何能?可是,龍氣是不會認錯人的。”
南王邁步,順口道:“知此事者,只有本王和太后,這也便是太后忌憚親王府,不敢讓廉親王離開大都的根本原因。”
“也就是說,趙保會是以後的新可汗?”
拖木帖面色焦急,“那我得趕緊與他搞好關係才行,不然的話……”
不等拖木帖說完的,南王面色陰沉,冷聲打斷道:“瞧你那點兒出息,本王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廢物!”
“……”
拖木帖低頭不言。
“放心吧,趙保雖得到了龍氣認可,但因太后的阻礙,他幾乎沒什麼機會。”
南王走到拖木帖身前,繼續說道:“而龍氣無主自散,如今大黎的三分龍氣,重量最足的那分在冀州,剩餘二分,一分在兗州,一分在大都。”
“孩兒聽明白了。”
拖木帖震驚道:“冀州乃九州之首,大黎國門是燕雲十六州,且有邊軍駐守,而邊軍乃親王府親兵,故此這一分龍氣原本就是屬於趙保的那份!一旦讓他離開大都,去了燕雲十六州,便可金鱗化龍!”
“還不算太笨。”
南王點頭,沉聲道:“所以無論是太后也好,本王也罷,皆不會放他們離開大都!”
“父王,您和孩兒說這些,該不會是想……”
拖木帖說到此處,沒敢繼續說下去。
“難道你沒發現可汗的相貌根本不像老可汗嗎?”
南王面色陰沉,“雖說子貌從母,可在可汗的身上,也看不到絲毫太后的影子!本王懷疑,他根本就不是老可汗的種!”
拖木帖聞言,面容驚駭,輕聲道:“這,不會吧……”
“不會?”
南王輕哼,“很多事情你並不知曉,雖說太后與老可汗青梅竹馬,但大秦還未亡國時,她曾與大秦的信陵君同行過五百里路!”
拖木帖震驚道:“那此事,老可汗豈能不知?”
“他還真不知。”
南王握拳,“因為此事只有你孃親知曉!就連本王,都是因前段時間信陵君出現在逐鹿書院一事,和你孃親閒聊時,才知曉的!”
“嘶……”
拖木帖倒吸一口涼氣。
如若這是真的,那豈不是說如今北黎的可汗,是大秦信陵君的血脈?
這,也太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