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絕不允許大黎的江山,在一個雜種的手上!”
南王眼神冰冷,眸中難掩對權力的渴望,“本王,這可都是為了大黎!”
……
凰儀殿,寢宮。
太后屏退左右,手持一畫卷,赤腳邁步走至榻前。
隨即。
她小心翼翼的展開畫卷,畫卷中是一男子,身穿白金袍,手中握著白紙扇,腰佩蚩尤天月劍。
畫卷上寫有五字:公子世無雙。
望著畫卷中的男子,太后丹鳳眼中閃過一抹柔情。
但緊接著,便被一抹幽怨所替代。
……
九州之外,蠻夷之地。
寒風呼嘯,旌旗獵獵。
營帳中。
一絕美女子靠躺在中年男子懷中。
男子俊朗無比,其相貌與北黎太后畫卷中的畫像如出一轍。
唯一的區別是,男子多了些鬍渣,人也滄桑了不少。
“信陵君,奴家千里迢迢跟著你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可不能負了奴家。”
此女乃乾國三大歌妓之首-紅袖,賣藝不賣身。
多少王公貴族她都沒看在眼裡,但在她見到信陵君的第一眼時,便淪陷了。
信陵君開啟摺扇,輕聲道:“當一朵花的花期逝去,便也就沒有了賞花的意義,希望你的花期能夠長久一些吧。”
“薄情寡義。”
紅袖白了信陵君一眼,為其斟酒。
“今日不飲酒,趁著姑娘花期開的正盛,咱們雲雨一番如何?”
“奴家求之不得。”
紅袖白皙的雙臂攬著信陵君的脖子,眸中包含柔情,“僅僅被你這麼抱著,奴家便已溼了身子……”
“是嗎?那快讓本君看看。”
信陵君剛要有所行動。
但就在這時……
“嘭……”
一聲悶響自帳外傳來,隨即一名面容冷峻,劍眉星目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進營帳。
男人身披甲冑,腰佩蚩尤天月劍。
此時他手掌握於劍柄之上,眼神平靜而又深邃。
隨著男人進入營帳,一股肅殺之氣瀰漫於帳內,殺氣如同實質,彷彿空氣都變的黏稠了起來。
“呼呼……”
紅袖只覺得自己呼吸異常困難,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這男人身上的壓迫感,太強了。
男人看向信陵君的眼神中難掩鄙夷,沉聲道:“信陵君,自國破至此,你已頹廢多年,究竟還想荒唐到何時?”
信陵君面色如常,絲毫未受男人氣場壓迫。
他緩緩坐起身子,面帶微笑道:“武安君,你這人只知廝殺,根本不懂享受。好不容易來這人間一趟,你何須讓自己活得這麼累呢?”
武安君未言,但面色卻開始變的陰沉。
隨著武安君的表情變化,一旁的紅袖已經明顯有些喘不上氣了。
信陵君身前,擋在紅袖身前,這才使得後者壓力驟減。
“本君近日準備外出一段時間。”
信陵君說到這裡,指了指武安君腰間的蚩尤天月劍,繼續說道:“劍再借本君用一下,還是老規矩,歸來之時便還你。”
武安君未接話,他朝前邁步,當走到紅袖身旁時,眼神俯視道:“出去。”
紅袖不敢忤逆,立即起身逃離營帳。
信陵君再次坐下,拿起酒壺開始喝酒,喝了幾口後輕聲道:“你還是如往常一樣,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唰……”
武安君抓住信陵君衣衫,一把將其拎起,沉聲道:“你簡直枉為大秦宗室!”
“大秦宗室?”
信陵君搖頭一笑,“大秦都亡了,哪還有什麼宗室?”
武安君沉聲道:“你身為秦皇胞弟,秦皇駕崩之時,特意交代由你繼位,可你為何抗命?若當時你繼位為皇,大秦又豈會亡國?”
“就算我繼位,也改變不了什麼。因為皇兄身隕的當日,龍氣便散了。”
說到這裡,信陵君看向武安君,輕聲道:“其實,當時若你想當這個秦皇的話,我讓給你也無妨的。”
“混賬東西!”
武安君聞言怒極,一腳踢在信陵君腹部。
其力道之大,直接將信陵君踢飛數米。
信陵君悶哼一聲,緩緩坐起,嘴角溢位血跡。
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瞥了一眼掌心,什麼都沒說。
武安君邁步上前,望向信陵君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你若不是秦皇胞弟,且念於十餘年前拼死掩護秦後撤離,今日,本君必斬你首級!”
信陵君依舊未言。
“你便就此頹廢吧。”
武安君轉身,朝帳外走去,“但別誤了本君計劃,否則,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