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來了位不速之客。
身穿銀盔的年輕軍人,往那一站給人格外安全感,他樣貌也好,是長安城少見的粗糲感。
多年在外戍邊,焦遲簡已同走時那貴公子形象天差地別,此時的他看人犀利儀魄,面容堅毅。
男人顯然是著急來的這裡。
高束的馬尾隨他走動輕輕晃動,焦遲簡往府門一站,極低的聲音說:“翰林府,找人。”
不等管家確認身份,焦遲簡便大步走了進去。
他的出現可謂讓在場人紛紛驚神,有許多不認識的都在竊竊私語,而認識的,也看了很久才確定——
“遲簡?是遲簡嗎?”謝蘊父親率先開口,迎上前去:“你這是剛從邊境回來?回府了嗎?見到你父你母了嗎?哎,竟然長這麼大了。”
謝父似乎有些感慨,畢竟當年他謝家還同焦家交好時,焦家的事謝家全都知道。
可焦遲簡表現的並不熱絡,甚至在聽了他如此表面的問詢後,焦遲簡一抱雙拳道:“謝伯父,我雖在邊關也聽了不少關於我妹妹同令郎的事,我妹妹不追究,但我這個做哥哥的,卻是喜歡記仇。”
謝父當場便怔住,尷尬地收回了手。
焦遲簡的性格真是變了許多,之前那樣一個文弱公子,如今...竟是氣場強大。
焦遲簡目光淡淡掃了在場的人,見焦孟儀不在其中便問:“我妹妹呢?”
有人給他指路,說看見剛才她與顧大人往後面走了。
......
陸乘淵兩耳不聞窗外事,坐在旁邊專心的挑著桌上果盤裡的小果子吃。
江惜湊在他身邊問:“這位焦家大公子,看著很不好惹啊。”
陸乘淵笑了笑:“他當年護妹出了名,你不知道這事?”
江惜:“還有這等事——”
原來半個時辰前,焦遲簡從城門入了回到府中,家中人都喜極而泣迎接他,焦遲簡多年未歸家,拜過父親母親後,焦老夫人愛不釋手拉他問這些年境況。
一家人講到他前些日子的危難,不由又嘆息幾分,焦遲簡卻左看右看,始終沒看見焦孟儀身影。
年輕男人便問了。
焦老夫人高興地告訴他,說今天是顧大人的新宅宴,她一早便同薛弱雪去了。
提到顧羨安,焦老夫人不免將焦孟儀的婚事提一提。
同時也講了謝家做的那些錯事,讓焦遲簡冷了臉。
焦遲簡說:“祖母,妹妹畢竟尚未同那姓顧的成婚,她就這樣隨意去了他宴上,若是被有心人說了閒話欺負怎麼辦,這樣,我還是去找她,儘量將她帶回來。”
焦遲簡言下意思是想去給焦孟儀撐場,他之前在邊關也就算了,如今已回京,他身為焦家長子,就不應再讓自己妹妹拋頭露面。
家,他一定要頂起來。
焦遲簡這便來了。
故而,當顧羨安拽著她腕子問她那句話時,正巧被焦遲簡撞個正著。
焦孟儀還沒回答,那方便聽一陣渾厚堅定的聲音發出,打破兩人氣氛。
“放開她!”
焦孟儀隨著聲音回頭。
焦遲簡大步流星走過來,快的幾乎讓她沒看清長相,她怔了好半晌,才終於將記憶同這張臉對上號!
是......
焦孟儀忽然激動萬分,眼眶溼潤。
她盯著這張臉看了好久,大腦空白地失語。焦遲簡卻很嚴厲地將她手從顧羨安掌中抽出,手一抬,便將顧羨安推出數米。
顧羨安文人身骨,哪裡經得住焦遲簡一推,踉蹌了好幾下,才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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