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同我說,我還持懷疑,但今天一看!你真...賤!”
“住口!”
顧羨安初次生了怒。
他明確提醒謝蘊:“謝侍郎,那樣汙穢字眼,你還是少說!”
“實在太給謝家清流丟臉!”
謝蘊氣不打一處來。
指著兩人繼續高聲:“敢做還不敢讓說?顧大人,想不到你也這樣不挑,我不要的,你卻要撿了當寶——你可知,我同她早就——”
“謝蘊!!”
焦孟儀打斷他話,一字一句加重音:“你不要逼著我...打你。”
謝蘊怔住。
這讓他想起兩人兒時有一次他惹她生氣,她兩三天沒理他。
謝蘊那時一心都在她身上,回府左思右想吃不下飯,而後偷偷在謝府裡找了一些乾柴。
謝蘊當時尚十一二歲,就聽過負荊請罪的故事,他脫了上衣,給自己背上綁了乾柴,跑到她府上。
焦孟儀被他弄的啞口無言。
謝蘊有模有樣單膝跪著,十分哄著與她說:“孟儀,是我錯了,若你還不消氣,往後你就拿藤條、柳條、荊條打我。”
......
“謝蘊。”
思緒正回想,一聲低音將他拉回。
一身玄衣的陸乘淵從外回來,黑氅拖地,步子乘風。
隋棠和寧陶分站左右,一同進來。
陸乘淵的到來,讓謝蘊慫了。他縱然十分討厭他這個小叔,但也是真不敢在他面前鬧騰。
謝蘊移開眼,很不服氣。
陸乘淵單手負後,先與顧羨安頷首:“今天似乎很熱鬧,莫不是顧大人辦案神速,已有了線索?”
“本官走來,見不少人都往長安城去了。”
顧羨安:“的確有些發現。”
“焦小姐也在。”陸乘淵似笑非笑看她,表現的同她一點不熟模樣。
可焦孟儀陷入了沉思。
從和他再次發生關係,她還沒見過他,兩人的事此時更是隱秘,更不能被外人知道。
而陸乘淵這樣坦蕩,讓她會覺得同他不過是露水姻緣。
根本不可靠。
她垂下眼,不再與他對視。陸乘淵看在眼裡,眸光漸漸移到謝蘊身上。
聲音平穩卻極有壓迫感:“剛才本官聽你大罵焦家小姐,便想過來看看,如果你真有怨言,本官可為你做主。”
“你且說,說出來聽聽。”
謝蘊楞了。
陸乘淵怎會幫他,以往見面不是擺出長輩模樣,就是要弄他不痛快。
今天......
謝蘊在思考中,陸乘淵卻已命寧陶去搬凳子。
謝蘊不解。
陸乘淵唇角笑意勾的殘忍了些,“正巧御史臺顧大人也在,本官便用澧朝民法來對你,按民法,不得隨意汙衊身家清白的官家女子,如果查證屬實,那官家女子受懲罰,若不屬實,誣陷冤枉的人則也跑不了。”
“剛才本官聽的不清,好像聽到你不僅說了焦姑娘,還說她和顧大人之間混亂關係,這怎麼行。”
“寧陶,凳子準備,杖責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