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空檔,焦孟儀得空去外面透透氣。
夜幕下,冬雪覆蓋整個皇宮照的白茫茫一片,她身披狐氅站在風中擰緊秀眉。
家中的事,謝蘊的事,都困擾著她。
偏偏還多出一個陸乘淵。
她手中還有半塊綠豆糕,默默咬了一口,煩愁地嘆了聲氣。
“三小姐。”
身後有人叫她。
她回了頭,見寧陶站的筆直看她,遞來一個紙條:“我家大人給你的。”
她更煩了。
展開紙條看了看,上面陸乘淵蒼勁的字跡顯現。
“明日,本官在國子監恭候三姑娘。”
真是...讓她想撕了紙。
她將紙條還給寧陶,沉默半晌說:“你同他說,不用這樣特意叮囑我。”
寧陶:“我家大人也是謹慎,畢竟皇上尊口,他也相信您也不會違背。”
是啊。
她不會違背。
也躲不掉。
陸乘淵的心意幾乎昭然若揭,她已經十分確定。
他有心念的妻子,而她,不過是他可以解悶的替身。
......
皇宴尾聲,父親困罰,讓她同他一起回。焦孟儀答應著,往回走。
思窈閣背面,發出幾道爭吵的聲音。
她站住抬頭,前方不遠陸乘淵同謝父相對站著,謝父失了心神:“蘊兒是你的親侄兒,你不救他還有誰救?”
陸乘淵單手負後,站姿挺拔,他滿身的貴胄之氣傾瀉而出,卻是極冷的眉眼。
他勾了絲笑,垂了眼,“大哥,何必如此著急。”
“我不著急?那是我的兒子!”
謝父激動,上前揪住陸乘淵衣領:“你平日什麼作風我不管,可蘊兒定是被冤的,他平日只知死讀書,又怎麼會在意寫了什麼。”
“大哥。”
陸乘淵加重了語氣,瞥了眼站的遠遠的焦孟儀,“他都能在春闈一舉奪魁,又怎會不知寫了什麼,除非,他另找人寫了這些......”
謝父被他一說,怔在當場。
謝父是不知謝蘊偷焦孟儀文章的事,只當自己兒子是憑本事奪的探花位。
如今一想,謝蘊自小天資不高,就算飽讀詩書,但從萬千學子中脫穎而出,也是困難了些。
焦父瞥了眼焦孟儀。
陸乘淵的話也激了焦父。之前他不曾往這方面想,現在想想,好像五言寫意詩是他家孟儀的強項。
難道......
儀兒,你同爹說實話,阿蘊遭的難,是你所為?”
焦孟儀沒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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