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銀花那意思,反正我批評兩句牛愛花這個辦事員說話不順耳,這事兒就過去了。
什麼故意為難賈家和聾老太太不存在的。
然後就一副避嫌的樣子,把現場都交給了周隊長處理。
但那個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懂。
被趕到前頭有點黑的周隊長,忍不住又捏了捏自己的帽簷,把正的不能再正的帽子調了又調。
心裡頭的不耐煩可別提了。
派出所裡都忙的要炸了,亂七八糟的什麼事兒都有。
上到間諜偷渡犯,下到雞毛蒜皮小偷小摸。
隔三差五又是學生們有鬧事兒的苗頭。
這會又不像後世,到處都是天眼監控,交通也方便,交流一個電話就過去了。
整個派出所就兩輛四個輪子的汽車,只有真大案要案發生才能動用。
普通惡性案件,出門能搶到個腳踏車都已經不錯了。
現在這晚上還要走過來加班。
小小一四合院還藏龍臥虎,屁大點事兒鬧鬧個沒完。
更別說在周隊長心裡已經有真相了。
面對賈張氏和聾老太太還在爭著說:
“是這牛愛花、張建業不當人,張嘴就問候我家死了人沒。”
“傻柱那是見義勇為,看不下去了。”
死抓著這不放。
人家母子倆也解釋的挺清楚的。
更別說還有個婦聯領導擱那站著了,人家都已經批評過下屬不會講話,你們還擱這嘰歪。
周隊長懶得和他們整這些虛的,正好這牛愛花不是說過,今天走訪每家每戶都是這麼問話的嘛!
兩個小片警派出去,挎著個二八大槓呼啦呼啦的騎。
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訪問的那些家,自然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說牛愛花、張建業半句壞話。
一半真心實意講實話,一半也怕得罪了牛愛花。
自己也沒撒謊,牛愛花確實一直問自己家裡頭死了幾口人,家裡男人是不是全死光了。
這些結論落在周隊長的耳朵裡,看了秦淮茹和傻柱的眼神也不對了。
就你賈家敏感跳腳,就你傻柱發癲就要打人家。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人家牛愛花同志所有人都這麼問的,就你們院裡頭傻柱要跳起腳來打人家。”
“嚇到人家張建業小同志忍不住回手,保護親媽上哪都說得過去。”
周隊長還覺得張建業挺招人喜歡的,顯得有男子氣概。
“至於牛愛花同志不會講話這個事兒,剛才大夥也聽到了,婦聯的領導同志會批評。”
就差直接說屁事沒有,大家都散了吧!
傻柱捂著自己滿頭的血,真心不服氣啊!
自己承認是當時有點衝動,聽不得別人說秦淮茹的不好的地方。
更習慣了在四合院裡施展戰神威力。
但自己也確實沒打著打人,反倒是被人打了一頓。
自己這滿頭血可做不得假呀!
傻柱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睛,戴著滿臉褶子和眼角皺巴巴的。
“不是隊長,我捱打了,你看我這頭上的血……”
“咱不能因為牛愛花的領導在就這麼搞吧!”
傻柱擱那憤憤不平,張建業直接張嘴說道:
“我願意接受懲罰,一人做事一人當。”
“反正不管有誰要欺負我媽,都得過我這關。”
“民警同志,那咱們一起去派出所拘留,傻柱也必須跟著一塊走。”
“反正我得保護我媽,我不能讓他們有傷害我媽的機會。”
“這個傻柱先動的手不能只抓我不抓他。”
實則張建業在心裡頭偷偷嘀咕,連十四周歲都沒到的未成年不就拘留幾天唄!
大不了老子以後躺家裡啃老,等到改開了之後再來搞事兒。
反正這年月你就真想幹點什麼也幹不了。
就連自己那個破系統,還要天天擱那憂愁怎麼刷分。
抽了獎,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往哪放。
但傻柱一說要被拘留,周隊長還沒發話呢,易中海就急了。
這傻柱可是正兒八經有著廚師工作呢!
這要是被拘留了,那扎鋼廠食堂後廚是肯定不能去了。
傻柱缺這好些天的工作,又是因為打人被拘留的。
但凡有領導看傻柱不順眼,傻柱能不能保住這廚師的工作都不一定呢!
雖然說現在廠子都是國家的,只要轉正了輕易是開不掉的。
只要不犯大錯就是廠長來了,都頂多給你小鞋穿,但說要把你徹底開除了也沒法子。
可是你要有個拘留的名頭,那開你那可真是正大光明的合情合理的。
傻柱被開了沒工作了,自己都要餓死了,上哪給我易中海養老去。
瞧著傻柱氣的傷口又崩開了些,腦門上流下來的血,徹底把眼珠子都給糊住了。
卻還猙獰著個表情非得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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