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同志來了,公安的同志來了!!!”
“快快快,趕緊讓開讓開!!!”
許大茂微微彎著腰略顯恭敬在前頭帶路,後面跟著一大串的人。
最顯眼的莫過於穿著綠色制服的公安同志了。
領頭的周隊長是個面板微黑的方臉高個,非常符合這個時代濃眉大眼的審美。
人顯得很是正氣。
四合院裡頭還鬧得哄哄的,一進門周隊長就先喝了一聲。
“住手!安靜!我看誰還敢在派出所面前動手。”
院子裡瞬間靜了。
剛才倒在地上沒人管的聾老太太這會緩過來了,看著傻柱坐在地上捂著額頭,血嘩啦啦的流。
聾老太太那個心可別提了多難受了。
蒼老渾濁的眼睛裡閃著淚,帶著哭腔來告狀。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可來了!”
“這裡有人無故毆打同志!”
“一家人圍毆!!!”
“你看看這打的滿頭都是血!”
旁邊的賈張氏早忘了召喚亡靈,看著聾老太太在前面告狀,她趕緊在後面瘋狂作證。
“警察同志,這都快打死人了。”
“這傷人的壞崽子,必須抓去槍斃了。”
易中海雖然沒開腔,卻讓開了一個身位,把坐在地上起不來的傻柱露了出來。
那滿頭的血看著卻是一副可憐樣。
長得一臉正氣的周隊長伸手理了理自己戴的已經很端正的帽子。
“誰幹的?自己站出來吧!”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早點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才是正理。”
然後他就看到走出來一個骨架雖大卻有些消瘦的中年婦女。
又走出來一個虛歲十四,因為營養不良,頂多看著像十二的半大孩子。
周隊長:⊙▽⊙。
剛才這些人分三堆滾成一團,周隊長也沒往這兩人身上聯想啊!
傻柱的名聲他還是聽過的,你說這四合院戰神被這孤兒寡母幹倒了?
而另一邊直接走出來的張建業並不怕事兒,哪怕這時候雖然未滿十四,也是可以送進少管所管教的。
拎起那根凳子腿就走了過來。
大不了上交系統,我要是進少管所,非得把傻柱送牢裡去不可。
“警察同志,我坦白從寬,我叫張建業,是我打的。”
牛愛花趕緊小跑上前攔著兒子在身後。
咬了咬牙說道:
“這位警察同志,我也坦白,我牛愛花,還有我孩子張建業,還有那個何雨柱,三個人打了起來。”
“同志,請把我們三個人都拷回派出所,調查清楚,調查明白這件事兒。”
“我和孩子是絕對會配合派出所同志任何調查。”
周隊長還是第一回看見這麼配合的犯人,本來帶人過來隨時準備動用武力抓人都免了。
“那行,還有那位何雨柱同志先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一下,然後一塊兒去派出所裡走一趟吧!”
自家好孫子也要進局子裡調查,聾老太太可不答應。
“警察同志,那何雨柱同志是捱打的那個,怎麼也得去派出所呀!”
“你抓那對母子啊,抓這對兇手啊!”
還不等周隊長張嘴說,甭管有沒有責任,做個筆錄多正常啊!
再說你這四合院出了名,能打的男人對上一對孤兒寡母的,人孤兒寡母莫名其妙就把你打個血頭部血流。
那講出去都沒人信啊!
但何雨柱那滿頭流血的樣子,不安撫兩句好像也不太行。
張嘴想說正常配合,卻被牛愛花搶了先說話。
“呵呵!!!”
“憑什麼就我家去派出所,別忘了剛才是誰第一個衝過來要打我這寡婦的。”
“我家建業拆了凳子腿拼死護住我,這會兒你傻柱還清清白白啦!”
周隊長一聽,覺得事兒是這樣的話,那邏輯就合理了。
但還得張嘴問一句,現場這麼多目擊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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