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寧芷薇說著，從袖中取出一份名單，“這些都是秦家最擅長機關術的子弟。”
秦遠霄接過名單，藉著月光細細檢視。這些人確實都是可靠之人，而且各有所長。
“你考慮得很周到。”他由衷讚歎。
寧芷薇卻搖搖頭：“還遠遠不夠。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研製出威力最大的火藥，還要確保絕對安全。”
“需要我做什麼？”
“你負責聯絡邊境的舊部。”寧芷薇道，“但要格外小心，不能打草驚蛇。”
秦遠霄點頭：“我明白。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與他們保持聯絡。”
夜風吹來，帶著幾分涼意。寧芷薇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秦遠霄連忙脫下外袍披在她肩上：“當心著涼。”
“我沒事。”寧芷薇搖頭，“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開始行動。時間不等人，明德帝那邊隨時可能有動作。”
“你說得對。”秦遠霄沉聲道，“明日我就去安排。”
寧芷薇靠在廊柱上，望著遠處的山影。她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將會異常忙碌，但為了秦家，為了遠霄，她必須堅持下去。
月色漸漸被雲層遮住，院中一片昏暗。寧芷薇和秦遠霄並肩而立，靜靜地感受著夜的寧靜。
這一刻，他們都明白，秦家的命運正悄然轉變，而這個轉折點，就在今夜。
秦遠霄對手雷這種武器有著特殊的執著。那種一扔出去就能掀翻一片的威力，總讓他心馳神往。只是後來忙於其他事務，這個念頭就被暫時擱置了。
此刻房間裡都是自己人，秦遠霄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他的目光在寧芷薇身上逡巡，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面。
“薇薇...”他做了個投擲的動作，眼底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你提到的那件兵器，是不是...”
話未說完，卻見寧芷薇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說得太明顯。她能感受到丈夫的急切，但現在還不是挑明的時候。
堂內燭火搖曳，映照著眾人專注的面容。寧芷薇抿了抿唇，斟酌著開口：“只是個初步的想法，具體能不能成功，還得實踐過才知道。”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內心已經開始盤算——製作火藥需要的硫磺、木炭和硝石並不難找，關鍵是比例要拿捏得當。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秦遠霄凝視著妻子的側臉，她微蹙的眉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這個女人總是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每次都讓他心生敬佩。
“這武器...”秦霆坐在主位上，蒼老的面容籠罩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椅子扶手，發出輕微的響聲，“什麼時候能造出來？威力如何？”
寧芷薇能聽出公公話語中的焦慮。她抬眼望向窗外，夜色已深，庭院裡的梧桐樹在風中輕輕搖曳。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關於兵力，我贊同夫君的建議。從東陲調回那些忠心耿耿的將士，這一來一回需要一個多月。正好給我時間研製武器，到時每人都能配上一件。”
她的心思卻在盤算著另一個計劃——如果火藥研製不成，就先用界闕里的手雷應急。雖說數量有限，但總比沒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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