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之因為地裡的事情沒什麼胃口,但肚子又餓,還是強撐著吃了下去。
裴山站在一旁無人關心。
等沈春梅進屋休息,裴山找來裴玉,抬著下巴高傲地問:“娘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那麼偏向大哥了?”
一邊不滿地環胸,冷哼一聲,“還一副對我愛答不理的模樣。”
裴玉在飯後簡單從裴玄之的口中知道了外面的事,她本來就擔心那野豬毀了自家的地,也恐懼那樣事情的發生。
現在知道是裴山害的,也沒什麼好臉色了,冷冷地說:“三哥居然敢問。”
“這咋了?”裴山仍不覺得自己錯在哪裡,反而對她的態度很不爽,捏起拳頭威脅,“你再給我甩臉子我就打你,快說我不在家的這幾天都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無可奉告。”裴玉從前一直都覺得裴山有時候為人處世方面是離譜了些,但多少也算是在做人事。
可這回,家裡的地被他毀了,他居然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
她實在無法再對他有什麼好印象。
往外走了兩步,耳邊就聽到裴山在罵,“娘也是老了,莫名其妙地護起那個崽子,肯定是趁我不在討好娘了,真是賤人!”
“三哥!”從小到大,裴玉都不敢頂撞這個行為跳脫的三哥,此時此刻卻是忍不住了。
想到裴玄之和自己說的話,她迅速地紅了眼睛,咬著嘴唇囁嚅道:“娘就要死了還不能對大哥好一點嗎?”
“這段時間只有大哥在家照顧娘,你去哪兒了?一回來就惹事,還總是罵娘罵大哥,你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啊!”裴玉厭惡地白了他一眼,奪門而出。
回到屋裡,她埋在被子上哭了好一陣才勉強好受些。
都說娘在,人生才有歸處。
娘要是死了……那她得嫁人。
想到前幾日娘要給自己找親事,裴玉猛地坐直了起來。
紅透的眼睛和臉蛋露出一絲惶恐。
難道娘不是想要彩禮錢,而是為了給她找個好人家?
……
隔壁屋子裡。
沈春梅一連打了個好幾個噴嚏,直打到眼裡帶著淚,把鼻子搓得通紅才停。
她飛快地喝了口水,唸叨著:“完了,恐怕是要感冒了。”
在古代感冒不會死吧?
她趕緊從箱子裡多拿出一床被子把自己結結實實地包了起來。
半夜熱到冒汗也不願意拿掉一床。
隔天早上起來,身上冒出了不少汗味。
沈春梅來不及嫌棄自己,把身上的被子簡單疊好收起來就趕緊捂著肚子衝到了外頭的茅廁裡。
忍著噁心釋放一通,再看著擦屁股的玩意兒,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昨天穿來只想到這一大家子人多熱鬧,卻沒想到還有上茅廁這事啊。
這種旱廁她幾百年都沒有見過了,現在再見,一如當年的不適應啊!
認命地拿著廁籌往後頭伸去。
廁籌就是古代的廁紙,是一種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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