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寂靜,只有呼呼的風聲。
半晌,祀野皺眉問:“你說什麼?”
祀風飛快地接過滿秋,將她臉上的斗篷開啟。
之間滿秋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早已哭得紅腫不堪,眼尾甚至帶上了一絲血色。
“溟夜……掉進了黑無淵。”
墨隼說完這句話,感覺莫名的十分難受。
祀風與祀野一下沉默了。
誰也沒想到……
這一去,溟夜竟然永遠留在了那裡。
“先進屋吧,”摸著冰冷的獸皮,祀風看了一眼他的身後,“你帶來的海雕族人,請白林他們代為迎接一下。”
“嗯,沒事,這次,我的父獸母獸也來了,他們自便。”
墨隼朝著海雕族人們打了個招呼,其中有兩名年紀大一些的獸人,很是親和地朝他們笑了笑。
祀風揚了揚眉,墨隼居然將自己的母獸父獸帶來了?
太犯規了吧。
“還有黃澤也受了重傷,白林你幫忙帶他去祭司那邊,治療一下,我們安頓好滿秋後就過來。”
墨隼安排好一切,轉身開啟木屋的門。
幾個獸夫擠進木屋,看到一頭紅髮亂糟糟的晝焰,墨隼眯起眼。
“你來幹什麼?”
晝焰又不是他們部落的,更不是滿秋的獸夫!
晝焰本來就和他不對付,聞言立即冒出一身冷戾,但看在滿秋的面子上,他只忍氣吞聲解釋道:“我擔心秋秋。”
“哼。”
祀風冷哼一聲,將滿秋從厚厚的獸皮中剝出來,心疼地抱上床去。
“秋秋,乖,我們回來了。”
他湊過去輕輕吻著滿秋的眼皮,滿秋的眼皮腫得嚇人,一挨上去還有些粘黏。
被哭傷了。
晝焰沉默地站在離床最遠的地方,看著滿秋空洞的眼神,心如刀割。
如果今天是他死了就好了,滿秋也許會傷心,但一定不會這樣失魂落魄。
他和他們都不一樣,他死了,什麼事也不會發生變化。
滿秋看著熟悉的木屋,祀野與祀風關切的眼神,眼淚又不由自主地落下來。
祀野從窗臺上挖來兩個雪球。
“秋秋不要哭了,眼睛會被哭壞的,來,用雪敷一下。”
他看著滿秋一碰就腫得不行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將雪球蓋在她眼睛上。
滿秋敷上雪球,微微停住了哭聲,輕聲道:“我不會放過滿巴,還有滿夏。”
“滿夏?”
祀風皺眉:“你們遇到滿夏了?”
墨隼和晝焰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他們趕到時,除了滿秋,其他獸人都死了,滿巴不見蹤影,誰也不知道,其中還有滿夏的手筆。
“滿夏在王鷲駐地生產完王鷲蛋後,就從帳篷裡消失了,我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祀風沉著地告訴他們。
滿秋繼續帶著哭腔開口:“她生下蛋後獲得了獸神眷顧,然後遇到了滿巴,若不是他們,溟夜根本不會死!”
“滿巴跑了,滿秋說他最後被串到樹枝上,生死不知,肯定是滿夏將他救走了。”
墨隼面色凝重地看著滿秋,突然道:“我有個問題,為什麼秋秋會帶著黃澤與溟夜過去找我們?我明明寫過信,說暫時遇到暴風雪,可能晚點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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