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要我回府去請老爺來侯府幫您撐腰?”
朝露聽到三姨娘的提醒,頓時緊張憂心起來。
姜葉清輕彎著眉眼,手指轉動著腕間的佛珠串,凝眸注視著庭院裡的海棠樹,“我既已經出嫁,日子過得是委屈還是自在,都不能讓爹孃替我操心。更何況,區區一個娃娃和幾個只懂得仗勢欺人的紙老虎,還不值得我去找爹爹。”
“外面的傳聞如何?都怎麼說我?”
姜葉清饒有興趣的抬眸問,朝露吞吞吐吐,生怕傷到她的心,“主子,都是些碎嘴的僕人刁奴亂詆譭您,您別放在心上。”
“你說……”
朝露性情溫吞隱忍,又帶著些許的謹慎,倒不像是霜衣那般大膽。姜葉清把視線落在霜衣的身上,她垂眸直接開口回答,“說主子沒有容人之量,對孩童苛責虐待,動輒打罵,在府中更是隻手遮天,沒有半點的禮數,也不懂得相夫教子,是活脫脫的……”
“夜叉。”
姜葉清聽罷,笑出聲來,撫掌三下道,“真是多謝他們給我營造出如此的好名聲。”
“那我便如他們所願,總不能白白的背了這黑鍋,擔了惡名,卻什麼都不做吧?”
姜葉清眸底閃爍著寒光,“霜衣,你去老夫人的院子裡,就說最近天氣燥,府中的伙食不易吃的太油膩,明日起三餐都是素齋。至於林月初那邊,府裡的恭桶難道就那麼幾個嗎?她這些日子做的不錯,想來是有能力的,便把全府的都送過去。”
“這日頭若是清洗不好,恐會有病染上。”
“派一個人盯著林月初,務必讓她親自……把每一個都掃乾淨。”
姜葉清深呼吸,心情愉悅不少的起身,“至於楚澤藺,他在外面酒樓欠的那些賬,該讓掌櫃來收賬了。只不過他吃花酒,就不要掛在侯府的賬上了,你知道該怎麼辦?”她看向霜衣,霜衣點頭,即刻轉身去辦事。
是夜,老夫人的院子裡傳來陣陣叫罵聲。
楚澤藺渾身酒氣的回到侯府,想要見姜葉清,卻被僕從和霜衣給攔在外面。
“侯爺,主子已經歇下了,您若有事,明日再來吧。”
楚澤藺寒著一張臉,看到屋內明明搖晃著的燭火,高聲道,“這是我的侯府,我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你敢攔著我?你算是什麼東西!”他作勢要動手扯開霜衣,可手指還沒有觸碰到她的胳膊,就被幾個侍衛給控制住。
“你們反了?”
“豈有此理,明日把你們都發賣出去!看看你們還知不知道,這侯府是誰是主子!”
楚澤藺口不擇言的罵著,想要將心底裡的怒氣宣洩出去。
今日他本是在酒樓宴請狐朋狗友,酒過三巡,掌櫃卻來催賬。楚澤藺本想要跟從前那般,把賬掛在侯府名下,可掌櫃卻笑呵呵的說:“侯爺,您瞧瞧我們也是小本生意,實在是不能賒賬過多。今日我已經派了夥計去侯府,可侯夫人說您吃酒的賬,是要您自己清的。”
“我是開門做生意的,您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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