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韻撇嘴,“看把你倆嚇得。他是我朋友,我就是希望你們路上多多照顧一下,給他投個好胎。”
黑無常直接說:“他路上逃跑,按著地府規矩,要先下油鍋炸。”
宋清韻瞪大了眼睛,“你敢!”
黑無常頓時不說話了。
宋清韻從懷中掏出幾張黃色符籙,“這幾張符是來財符,你們賭錢時,保證能把把贏錢。”
黑無常眼睛露光。
白無常有眼力地拿過來,塞進懷裡,“此人雖然出生在帝王家,但是自幼生病,導致早逝。他一生與人為善,沒做壞事。你放心吧,絕對安排一個好的。”
“那就辛苦兩位了。”
黑無常跟傅景軒道:“跟我們走吧。”
傅景軒點點頭,他看了傅安寧一眼,聲音依舊溫和,“安寧,好好保重。”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傅安寧定定地望著傅景軒。
傅景軒往前走了兩步,回眸,深深望了傅安寧一眼,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彷彿在說“保重”,又彷彿在說“忘記我吧。”
看著三人的背影越來越遠,傅安寧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一路狂奔追去,聲嘶力竭道:“你別走!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回應她的是空蕩蕩的空氣。
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淚痕,卻一直在笑。
*
宋府。
宋明月不滿地撅起嘴巴,“爹爹,你看看宋清韻她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
宋明月將宋清韻打傷尚書侍郎王慶宣、將歸墟子頭髮剃光的事情隱斷章取義的說給了宋懷仁聽。
宋懷仁臉色鐵青,一巴掌狠狠排在桌面上,“這個死丫頭,簡直是反了天了!她剃光老道的頭髮也就算了,但是她怎麼能傷害朝廷命官呢?這……成何體統!”
正在這時,門口出現一抹深藍色的身影,宋清韻心情極好,哼著歌進來了。
宋懷仁眼眸一沉,“過來!”
“幹嘛?”
宋清韻大步過來,“有屁快放,有事快說。”
宋懷仁氣得全身發抖,“你……目無尊長!”
宋清韻故意睜大了眼睛看他,“我眼裡有你的。”
宋懷仁咬牙道:“你給我去祠堂裡跪著,跪一天一夜!”
宋明月低聲道:“一天一夜有點少吧。”
她可不敢明目張膽地跟宋清韻剛了。
“那就三天三夜!”
宋懷仁甩袖。
“喂,你想罰我也得有個名目啊?”
宋清韻一臉疑惑。
“你目無尊長,傷害朝廷命官。”
如果前一個宋清韻勉強能接受,可是後一個是什麼鬼?王慶宣如果不想殺她,她至於傷害那個老頭嗎?
宋清韻冷笑,“如果我真的傷害了朝廷命官,那不用你說,廷尉府自會拿人,怎麼會輪到你來處罰我?”
話糙理不糙,說得宋懷仁啞口無言。
“你還頂嘴!”
宋懷仁怒氣衝衝,“從今日起去祠堂跪三天三夜!沒有我的允許,不需任何送吃食。一口水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