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遠說道:“這可不一定。”
三叔真生氣了:“這還有什麼不一定的?屋門從裡邊關著呢,他怎麼出來?從地裡鑽出來,還是從屋頂爬出來?”
陳修遠無言以對。
陳修禮說了句:“只是裡邊怎麼一點動靜沒有?秋生要是在裡邊睡覺,那多少也得有點動靜吧?書才,秋生會不會出啥事啊?要不你把門卸開,咱們進去看看吧。”
三叔心裡清楚,陳修禮這老小子也懷疑呢。
想了想,便又去敲窗戶。
敲幾下,貼上去聽聽裡邊有沒有動靜,再敲幾下。
敲了好一陣,屋裡終於有動靜了:“誰啊?”
李秋生的聲音。
說來也是巧了,李秋生在小世界裡幹了幾天的活兒,吃住都在裡邊,恰好裡邊的饅頭都吃完了,就出來拿點麵粉進去。
剛一出來,就聽到有人在敲窗戶。
李秋生心中一緊,繼而又有些慶幸,還好出來一趟,要是被人發現他大晚上的不在家,肯定要被人懷疑了。
慶幸之餘,又有些生氣。
特麼的大晚上的,跑到他家裡來敲他的窗戶,缺德不缺德啊?
“是我。”
外面傳來三叔的聲音。
李秋生一愣,竟然是三叔?
剛要過去開門,一下又反應過來。
他在小世界裡剛乾完活兒,小世界那邊已經是初春時分了,天氣轉暖,他幹了半天的活兒,滿頭大汗。
這要是出去了,被三叔看到,肯定會懷疑他的。
便說道:“三叔,等一下,我穿衣服。大晚上的你咋還翻牆進來了?”
院門那也關著,三叔肯定是翻牆進來的。
那就是有急事了。
李秋生趕緊拿了條毛巾擦了擦汗,又披上一件棉襖,過來開啟了屋門。
看到站在門外的陳修禮跟陳修遠,李秋生又是一愣:“三伯?無事忙?你們……哦,不會是你吧?”
李秋生心念電轉間,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無事忙這身上破破爛爛的,臉上甚至還有些血跡,這很有可能是去偷牲口被抓住了,說不定還被狗坨子給暴打了一頓呢。
但他沒想到竟然是無事忙陳修遠,他一直懷疑陳國棟。
三叔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是這老小子呢,跑去果園偷牛,被我們給抓了個現形。這老小子進果園偷牛的時候,放在外面的腳踏車被人給偷走了,我們也只是隱約看到個人影,是誰沒看清,這老小子懷疑是你呢,非要來你這看看,看看你在不在家。”
李秋生明白了,冷笑一聲,說道:“那我這幸虧是在家,我要是不在家,那豈不是還說不清了?”
三叔說道:“可不是嘛。無事忙,現在是不是死心了?一百塊錢什麼時候給我啊?”
陳修遠那張臉就跟死了親爹一樣難看。
又得賠給三叔一百塊錢。
這下好了,傾家蕩產了。
他老婆非罵死他不可了。
“什麼一百塊錢?”李秋生問了句。
三叔笑呵呵的說道:“他說你不在家,偷了他的腳踏車去集上賣去了,我說你肯定在家,就跟他打賭,一百塊錢。”
李秋生心中一動,說道:“這麼說,那個偷車的人,這會兒應該不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