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來這地兒就這麼喊?”
“我瘋不瘋你管不著。”
“我要見人,能見就見,不能見,我就扔一罐火下去,把你這寨子連窩點了。”
“別說你們這叫虎狼坪,你就是虎王爺活過來,我也炸給你看。”
豹皮漢子咬斷了肉乾,冷笑:“你有種。”
“你更有種,不攔我們,說明你家頭真怕死。”
“帶我們進去。”
……
虎狼坪主寨。
大堂之上,坐著的叫魯山豹,是當年劉黑七手下的斥候頭,殺人不眨眼的主,聽說最早是在邊軍做過三年逃兵。
他斜著身子靠在虎皮椅上,手裡轉著把骨扇。
“你就是那個陳漸?”
“你知道我?”
“打白雲寨那一仗之後,附近寨子都傳瘋了。”
“說你瘋得一批,敢拿酒精封寨門,拿雷埋山坡。”
“我看了都牙癢。”
陳漸點頭:“那你現在見我了,牙還癢不?”
魯山豹笑了:“不癢了。”
“你來幹嘛?”
“老話一套:跟我走,我給你吃喝給你法子,不走,我就拔你。”
魯山豹把骨扇往桌上一拍:“你知道你在哪兒嗎?這是虎狼坪,不是牛頸嶺那幫種地的窮鬼。”
“你說拔就拔?”
“拔不拔,不是我說,是火說。”
陳漸往背後一招手。
狗剩抱上一隻陶罐,撬開封泥,一股沖鼻的酒火味立馬衝出來。
魯山豹鼻子一哆嗦。
陳漸慢悠悠地說:“這是封魂火。”
“我今天帶來了三罐。”
“你要是覺得你這寨子能擋住——你就試試看。”
魯山豹沉默了兩息,嘴角一撇:“你真想打?”
“你要真敢打,你不等明天就炸了我早來了。”
“你是想收我,但你也怕我這幾十號人拼死一搏。”
陳漸點點頭:“對。”
“所以我給你機會,做事講利。”
“你這幾十號人,不管出身多髒,跟了我,三月內供吃供穿,之後該升的升,該殺的殺,清賬說話。”
“劉黑七那種人,留你是當狗,我留你,是讓你當人。”
“你要選狗,就現在滾回窩裡去。”
魯山豹盯著陶罐看了幾秒,咧嘴一笑:“老子這輩子,狗也當過,人也當過。”
“但從沒當過你這種瘋子的手下。”
“成。”
“老子賭你不會坑我。”
“你三天後來接我,我帶人上山。”
陳漸回頭:“走,下一家。”
狗剩一邊退一邊小聲問:“你剛才要是再說一句,他就翻臉了。”
“我知道。”
“那你還說?”
“有些人,就得把他逼到‘不翻’那一瞬。”
“那才叫管住了。”
陳漸沒停,出了虎狼坪就轉身往西,下一家叫黃磨坳。
那地方不大,是幾戶老寨合出來的,勉強能湊五十人,平時靠給人放哨、賣情報混日子。
“這地方你要收?”狗剩皺著鼻子,“這幫人出賣誰都行,連家門口的母雞都能算數報出去。”
“所以才得先收。”
“收不住呢?”
“那就當場處置。”
……
黃磨坳寨門不設崗,半邊門都掉了,狗剩踢了一腳,直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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