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又一根小小的玻璃管斷裂了。
燥熱的玻璃工坊內,工匠們正在按照賀懸的要求,小心翼翼地用各種辦法去嘗試將玻璃細管制成他要的斜切口。
但是這種玻璃管實在太細太小,儘管工匠們已經萬分小心,但要製成完美的斜切口仍然很艱難。
賀懸擦了擦汗,看著那個工匠把一節廢棄的玻璃管丟到廢棄桶裡。
那裡已經有許多成了廢品的碎玻璃了。
不過,雖然工匠們仍在不停的失敗,但賀懸仍然感到一陣安心,因為既然工匠們能造出來中空的玻璃管,那做成針管只是時間問題。
在製作針管的時候,工匠們也在嘗試製作著針筒。
這個就比針管要簡單的多了,頂多密封麻煩一些,賀懸也不需要精度多高,只要密封足夠,能讓他把藥水注射到病人體內就滿足了。
很快,注射器就製作完成了,又過了一段時間,第一批五根針頭也被成功製出,送到了太方醫閣。
一隻被剃光了毛的狗被綁在了手術臺上,龔玉心用酒擦著它的面板。
在給病人注射之前,還要完成最後一步,練手。
注射並不是一件難事,賀懸很輕易就能完成,但那是建立在現代的金屬針管之下。
玻璃針管的鋒利程度只能說堪堪夠用,而且也很脆弱,若不能熟練使用,直接在人身上實驗,簡直與殺人無異。
賀懸拿起那根較為沉重的玻璃注射器,來到了狗的面前,瞅準靜脈,開始準備注射。
注射器太沉了,不好操作啊。
賀懸皺起了眉頭
咔!
針頭還未能刺入狗的血管,那脆弱的玻璃管就斷裂了。
賀懸皺了一下眉頭,再拿起了一個針管,小心地裝在注射器上,然後繼續準備注射。
咔,玻璃管又一次斷裂了。
“賀大夫……。”龔玉心緊張地看著他。
一連兩次的失敗讓太方醫閣的眾人都開始擔心起來。
“沒事,這只是第一批針管,後面工匠熟練了會送來的更快的。”賀懸安慰著他們說道。
然後,他拿起了第三根針管,開始練習。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賀懸這次就稍微找到技巧了,輕輕地慢慢地,賀懸成功把針管推到了狗的靜脈裡。
賀懸一喜,開始慢慢推注生理鹽水,但他手沒拿穩,稍微一晃,咔的一下,針管又斷裂了。
賀懸咬了咬牙,裝上了第四根針管。
他就不信,他連個小小的注射都弄不好!
……
病房裡,龔廷賢給翠芬再一次把了把脈。
此時,她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食水不可進,眼看就要離去了。
“爹,怎麼樣?”龔玉心問道。
龔廷賢搖了搖頭。
“唉。”他嘆了口氣。
“說真的,若非親眼所見,我實在很難想象竟有藥物能如此起死回生,若是……若是她平日裡身體康健,說不定就真救回來了。”
“但可惜……藥物雖靈,人卻扛不住,除非……除非再有一大劑量藥物,能直接殺滅這些‘金葡’,讓病患身體得以喘息,才有可能救回她來。”
“那,就要等賀大夫了,對嗎?”龔玉心擔憂地看向窗外。
“嗯,只能希望賀大夫儘快了。”龔廷賢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
賀懸小心地把針管推到狗的體內,注射完一針生理鹽水,然後小心地將針管拉了出來。
他鬆了一口氣,在旁邊的紙上做了個記號。
他看著那個記號,笑了,這是第二個連續的正字,代表著他連續成功了十次。
賀懸站了起來,現在,他終於有把握給病人輸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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