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此處,還販賣訊息。
“出門在外,娘子不必喚我娘娘,只呼我燕娘即可。”謝梨初的小字,乃泣燕二字。
喚作燕娘,即可拉近關係又可不暴露身份。
秋娘子眨眸一笑,“那奴家便不客氣了,燕娘。”
謝梨初點點頭,端起清茶啜飲一口後放下,開門見山道:“今日我前來,不是為了珠寶首飾。”
不為珠寶首飾?難不成堂堂太子妃,是來聽曲解悶的?
秋娘子一時來了興致,“哦?不圖物,那燕娘可是看中了我閣內的人?”
這京中貴人婚嫁是一回事,可心之所向又是另一回事。
“娘子真是好眼力,閣中小生俊俏得緊,也喜歡像燕娘這樣......”
“非也。我是來買訊息的。”
秋娘正說得起勁,就差將人介紹了來,聽見謝梨初的話,直愣愣站著,舌尖打結:“燕,燕娘子,你。”
謝梨初微微頃身,眸內斂著籌謀,輕聲“我要買走,幾個月後,有關雍親王作亂,葉家從中獲利走私的訊息。”
“至於價格,娘子隨意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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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恨顏一五一十說來,臉色愁苦,“主子,奴家實在招架不住娘娘之威,況且......”
況且太子妃是如何現在就知曉,主子的確準備幾個月後放出葉家走私的訊息來的。
沈容槐微微皺眉,似在沉吟些什麼。
宋子徽站在一旁也聽得饒有興致,他總覺得太子妃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除了這些,她還說什麼了嗎?”沈容槐眸光閃爍。
“沒了,就這些。娘娘極會套話,奴家就差連家底藏在哪兒都交代出來了。”
秋娘子幽怨,宋子徽笑得眼眸微彎,露出淺淺的酒窩來,他對秋恨顏吩咐道:“你先下去,就告訴太子妃,買具體訊息可以,只是還需等上一段時日。”
左不過,先將人打發走,再來想對策便是。
秋娘子領命退下。
宋子徽手中捏著那一封薦帖,腦中浮現那日的紫衣少女,面色沉靜嫻雅,一副胸壑自藏謀算的模樣,不禁失笑。
他還從未這般欽佩一位小娘子。
沈容槐抬眸,面無表情地看著宋子徽嘴角的笑意,“很好笑?”
“你若是喜歡,你將她娶走便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這頭還未將雍親王合謀北疆之事處理好,謝梨初便跳出來攪動局面,使葉家立場更加撲朔mi離。
何況這些日子,他總夢到些不著邊際之事,樣樣都與謝梨初有關,當真叫人心煩。
宋子徽眉頭一挑,起了逗nong的心思,“當真?屆時你可莫要後悔。”
沈容槐未曾料到他真敢接話,“呵,有何不可?你娶去便是。”
說罷,他拂袖站起身,緩緩踱步到立櫃前,背過身,頷首沉思,結合那日誤闖東宮密室,謝梨初為保命吐出的審訊方式。
沈容槐眸光閃爍,沉默片刻,嗓音中帶著別樣情緒。
“明光,你是否覺得,人有前世今生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