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識得?”
宋子徽慣常深居簡出,除了沈容槐身邊的人與沈琰等政敵,他一時想不出更多。
顯然,眼前之人也沒打算循循善誘,他坐起身子,開門見山。
“過幾日便是謝家二房謝為謀次子的娶親之日,本殿要你幫我一件事。”
說罷,沈容槐看著秋粟不確定又驚奇的目光,提著風燈緩緩朝這裡走來,看向宋子徽:
“屆時本殿與你都會去恭賀謝大人之喜。”
宋子徽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小丫鬟清亮的嗓音傳來。
“咦!竟真是殿下?奴婢秋粟,見過太子殿下。”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撩開簾子,目光沒有落在實處,皺眉詢問:“深夜外出,太子妃可是有什麼急事?”
秋粟正愁著要如何將手中信件送到宋世子手中呢,沈容槐撩開簾子,正巧叫秋粟也看見了宋子徽就坐在裡頭。
沈容槐垂眸,見小丫鬟手中捏著什麼東西,眉頭一挑,嗓音柔和了下來,“不是急事,那想必便是你手中之物了吧?”
深夜叫自己的貼身丫鬟拿了令牌出宮,除了等沈容槐回宮,他想不到更多理由了。
就在他準備伸手接過那薄薄的信件時,秋粟搖搖頭,然後拘禮面向宋子徽。
“世子,這是我家娘娘命奴婢交給您的。娘娘要說的話,都在信上了。”
沈容槐的笑意一頓,略帶涼意地掃射二人,宋子徽微微一楞,而秋粟不明就裡,很是懵懂。
“好。”宋子徽失笑片刻,親手接過了信件,“你轉告你家主子,就說在下收到了。”
待秋粟走後,車內氛圍冷地可怕。
宋子徽倒是坦蕩,當著正主的面就拆開信件,仔細瀏覽起來,末了嘴角帶著笑意。
某人見狀冷誚一句,“看來宋世子與本殿的太子妃,交情匪淺啊。”
“殿下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太子妃與我說了些什麼呢?”
宋子徽看向沈容槐,說不上多熱切,但言語中總有一種深意,叫沈容槐聽了皺眉。
於是語氣驟冷,起身下轎。
“本殿自然不在乎你與她如何,只要她還知道自己是太子妃,少給本殿添亂就行了。”
說罷,拂袖離去。
——
次日,茶樓內。
“宋世子來得好生早。”
謝梨初推開廂房門,她今日不慎晚起了幾分,卻也是來得正正好,可宋子徽倒好,面前一盞茶過半,也不知究竟何時就坐在此處了。
她坐下後,重新為眼前人翻盞倒了杯賠罪茶,語氣略帶不好意思,“今日是我約的你,本不該讓世子久等的。”
宋子徽搖了搖頭,接過茶盞飲起。
謝梨初這才有機會打量起來,今日的宋子徽依舊穿著一襲白裳,只是領口處堆疊了些衣領,恍若前朝儒生打扮。
他身姿挺拔,坐下時卻不那麼高,就連腰間掛著的一枚銀質玉佩也叫人一覽無遺。
若不是宋世子生在世家大族,怕是謝梨初去了青,樓,也難免想要與這樣的陌上人如玉多多交談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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