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謝梨初答得毫不思索,“葉婉兒是謝夫人心尖上的寶貝疙瘩,殿下若是要娶,平妻亦是無妨。”
沈容槐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神色堅定的人兒,彷彿真是這般想的,霎時有些煩意上心頭,嘴角劃出譏諷的笑。
“太子妃還真是大度。”說罷拂袖冷哼了聲,朝外走去:“你當本殿是什麼人?當東宮是什麼地方?”
“你只需做好本殿吩咐的事,照看好葉婉兒這一胎便是。”
謝梨初目送沈容槐離開,無意瞥見遠處似乎站著一人,一時有些失神。
那人白衣飄飄似謫仙,陽光碎隙透過樹影灑在他身上,而他向沈容槐拱手作揖,哪怕是禮讓誠服的動作,也絲毫不失氣度,一氣呵成。
是宋子徽。
沈容槐身邊的人,也是永康王世子。
前世她被旁人多有排擠,都是宋子徽聲援。哪怕成了皇后,她和景兒飢腸轆轆沒飯吃,也是宋子徽派人送來她最愛吃的玉茶糕。
只是再之後,宋子徽請旨離朝,前往封地做散王,便再也不曾見過此人了。
如今再見故人,謝梨初心中難免波瀾,一時走了神。
而秋粟扶著謝梨初站起來,以為她心中傷懷,故而滿是擔憂地看著她。
前頭小姐做什麼她都當作是在乎太子殿下,為了洩恨出氣,如今要將太子殿下拱手讓人。
小姐究竟是受了多少的委屈,想到這兒,秋粟鼻尖一酸:“娘娘......”
謝梨初回神,拍了拍秋粟:“好了,秋粟。本宮交代你一件事,現在就去做。”
秋粟一愣,鄭重點頭。
沈容槐在轉身前,往謝梨初的方向看了眼,只見女子身姿婷婷嫋嫋,雖還是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卻總叫他以為,和從前有哪裡不同了,女子沒看見他,只攙扶著秋粟便走了。
他皺了皺眉,久到宋子徽不解發話,“秉禮?”
沈容槐回過神,收回目光,“走吧。”
宋子徽往方才的那處看去,只剩一個走遠的身影,依稀能辨出應當是東宮太子妃。只是不知為何,秉禮向來對此女不上心,何故看著她走神。
想起太子妃,宋子徽眸光有些悠遠,嘴角漸漸噙上笑。失笑般搖了搖頭,隨沈容槐走遠。
……回東院的路上,謝梨初在想若不是這一切都這般真實,她當真要以為這是黃粱一夢了,她的確活了,可她的景兒,卻切切實實死在了過去!
謝梨初坐在轎子裡,死死拽著衣袖,這一世,她定要護好景兒還有葉家。
想到這兒,她一下一下撫上小腹沉思了起來。
眼下離開東宮不易,可葉家之事卻火燒眉毛,前世葉家走私的證據她見過,日子就在這幾月。
謝梨初不信葉家會幹出叛國之事,可要想得知真相卻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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